樂樂文學網 > 沖喜病秧子夫君,假千金持醫橫行 > 第94章 不熟,我們一點也不熟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是大堂里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嚴芷心捂著自己的肩膀,躺倒在地,身體蜷縮,眼淚止也止不住,“娘、娘我好疼……娘……”

  宋碧玉直接撲了上來,口中慌忙喊道:“快、快!愣著做什么!請大夫!”

  說完,抱著嚴芷心,不停道:“我的兒,我的兒你怎么樣?哪里疼?讓娘看看……”

  沈半夏直接被宋碧玉擠走了,看了看抱在一起的母女二人,又看了看坐在輪椅上,側身往外看了眼的嚴鳴,心道:“這不是鬧呢嗎?這么大一個東西擺在這,這嚴大小姐剛想也不想就往我這邊撞,我總不可能站著讓她撞吧?這她自己撞這輪椅上,但凡剛剛自己用的力氣小點,那也頂多就是磕碰一下,哪里就嚴重到直接給自己撞地上去了。”

  是的,方才嚴芷心往門口沖的時候,想來也是臨時起意,故意往沈半夏所站的地方沖了過來。

  沈半夏又不是木頭樁子,怎么可能站著讓她撞——她雖然昨日放開了精神力輔助異能加速恢復身體機能,但她還是個柔弱小姑娘,真要被那么撞一下,旁邊還是嚴鳴那大木輪椅,她要疼死去——沈半夏自然就側身躲開了。

  可也不知道那嚴芷心是一時沖動沒想那么多,還是腦子真那么不機靈,看著沈半夏躲開,她也剎不住車,就那么跟嚴鳴的輪椅撞一塊兒去了。

  結果那輪椅只挪動了一寸,嚴芷心自己直接跟輪椅椅背撞了個正著,然后沒站住,一下就往后摔在了地上。

  那慘叫聲,離得最近的沈半夏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聾了。

  見堂上一時兵荒馬亂,沈半夏只默默看了一眼,并沒有要動手幫嚴芷心緩解痛楚的意思。

  笑話,她又不是圣母。

  再說了,剛剛嚴芷心跟宋碧玉看向她時,那怨毒的目光,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沒看到。

  就算她有法子讓嚴芷心迅速消減疼痛,她也不干這以德報怨的事。

  沈半夏挪到嚴鳴身旁,低聲問道:“你這妹妹,平時都這樣?”不動腦子?

  嚴鳴神色平和地看著那邊鬧劇,聽到沈半夏的話,抬眸與她對視一眼,唇角彎了彎:“夫人,我也不常來回嚴府。”所以,嚴芷心平時如何,他也不清楚。

  沈半夏聞言,忍住了挑眉的沖動,睨他一眼,心道:“你就裝吧。”

  嚴芷心鬧的實在不好看,可方才眾目睽睽之下,誰都看見是嚴芷心自己先一言不合往外跑,又是嚴芷心自己沒看清方向往沈半夏、嚴鳴夫妻二人那邊撞過去,也是她自己直愣愣跟那椅子撞到了一起,這會兒便是受了傷,他們還能說什么?

  怪沈半夏跟嚴鳴不應該站在那?可今日是新婦敬茶的日子,沈半夏與嚴鳴這對夫妻才剛進門,不在大堂中間待著,要在哪兒?站門口跟他們說話嗎?

  怪沈半夏剛剛不應該躲開?這話……就算是宋碧玉自己心里這么想,她也不會在明面上說出來。若沈半夏是個好拿捏的,她倒是能在這時候意有所指說上兩句,可如今看,無論是沈半夏本身還是她背后的師家,都不是什么好拿捏的。

  真要把那話說出來,誰知道沈半夏會說什么?到時候會不會往外又說什么?

  怪嚴鳴不該坐這椅子出來?

  這就更沒道理了。

  嚴鳴又不是第一次坐這椅子,以前大家可能還覺得有些稀奇,如今也已經習以為常,昨日里的嚴鳴才是讓他們覺得稀奇的存在呢。以往都習慣了,今日里突然拿出來指責他,那也不對呀!

  最后宋碧玉想帶著哭哭啼啼的嚴芷心離開大堂,先回自己院子里,叫大夫好好給看看,別傷了骨頭之類的。

  可嚴文秉這時卻將宋碧玉留了下來,讓人把嚴芷心送了回去。

  從頭到尾,他對沈半夏都沒有說一句類似指責的話,頂多也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直到事態要跑偏的時候,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今日要辦的正事上。

  嚴文秉道:“敬茶吧。”

  沈半夏看了看宋碧玉難看的面色,心下倒是對這嚴夫人在嚴家的地方有了新的認知——這嚴家,最終做主的還是嚴文秉呀。

  嚴夫人在外倒是都擺的嚴家主母的架子,可如今看來,那也是嚴文秉愿意讓她擺這個架子。一旦嚴文秉不愿意了,當著她這個新婦的面,說掃宋碧玉的面子就直接給掃了,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這倒是……讓她有點意外了。

  原本以為是一個有了后媽當后爸的渣爹,現在看來……啊,好像比她想的更渣一點。

  這么想著,沈半夏到底還是按照規矩,在眾人微妙的情緒中,將今日的流程給走完了。

  至于宋碧玉全程僵著臉這件事……嗐,她自己丈夫都不管,沈半夏就當沒看到了。

  沈半夏倒是借此機會,把嚴家幾個主要成員給認了一遍,除了嚴咲——嚴咲今日以臥床休養為由,并未出面。

  嚴文秉如今一共有三個兒子,長子嚴鳴,原配嫡子,明年四月及冠,生辰在四月初三。

  次子嚴咲,繼室所出,今年十七,生在六月,生辰在六月廿一。

  幺兒嚴喻,庶出,與兩位兄長年歲相差很大,今年說是兩歲了,實際上才一歲,還是個奶娃娃,今日是被奶娘抱著出來見人的。

  除此之外,嚴文秉還有幾個女兒,大女兒嚴芷心,宋碧玉所出,明年及笄。

  二女兒、三女兒皆是庶出,二女兒嚴紹兒,今年十三,生母是府里的王姨娘;三女兒嚴繡兒,今年十一,生母血崩而亡,如今嚴繡兒獨居一個院落,由奶娘照顧。

  比起師家兄弟姊妹和樂融融的氣氛,今日這一見,沈半夏覺得這些人仿佛各自都在臉上刻了字——不熟,我們一點都不熟。

  就很離譜。

  這一群人里,唯一能讓沈半夏感覺到一點熱情的,反而是昨天才跟她見過面的嚴杏春。

  嚴杏春熱情在哪兒呢?

  她給沈半夏送了一支實心的金簪!

  沈半夏:……

  謝謝,不知道可不可融了拿去當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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