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現在也有點分不清嚴鳴是跟她做戲還是真有幾分真心了,她也不想給自己增加負擔,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也沒多在意。

  反正只要她日子過得舒坦,真不真心都隨意吧。

  用膳的時候,沈半夏因為分神想了些別的事,喝湯的時候沒注意,舌頭被燙了一下,輕輕嘶了一聲。

  嚴鳴立馬就看了過來,微微蹙眉,眼神里似乎也帶上幾分擔憂:“夫人,怎么了?”

  沈半夏也沒多想,放下碗,粉色的唇瓣微微張開,舌尖探出來,在微冷的空氣里散熱,模模糊糊說了一句:“沒事。”

  就是稍微燙了一下,這會兒舌尖沒知覺了,但也不嚴重。

  嚴鳴正巧將這一幕收入眼底,視線在那小巧粉嫩的舌尖上微微停頓了片刻,隨后收回視線,面上不動聲色,伸手試探了一下手邊茶水的溫度,而后起身抵到她手邊。

  雖然什么也沒說,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沈半夏直接伸手接過,咕嘟咕嘟喝下肚,擺手示意嚴鳴繼續吃,不用管她。

  她也沒那么嬌氣,疼是疼了點,但更疼的情況她也經歷過,不算事。

  嚴鳴不知為何,這時候竟然也沒開口說什么,只是眼神在她唇瓣上停了一會兒,重新落座,之后二人便重新安靜開始用膳。

  下午沈半夏與嚴鳴回來一趟沈府,沈半夏還從酒樓里打包了飯菜,給并沒有出門的師清夏還有沈母添菜。

  期間沈半夏在沈母面前半點沒提沈達的事,她也不覺得這是什么需要特別拿出來說道的事情,只在沈母猶豫著想回去看看老鄰居的時候,給予了支持。

  大部分人都是需要社交的,沈母也不是什么那種容易被人欺騙的善良包子,她有她的處世之道,用不著沈半夏來教她怎么做。

  只要她開心,沈半夏都支持。

  當然,沈家那邊另說。

  師清夏剛回師家的時候,沈半夏就已經隱約聽聞了一些這邊沈家這些年對母女二人是個什么態度,只不過當時師家那邊在確認了沈家族人對師清夏不太好之后,為了不讓師清夏不開心,并沒有多提沈家的事。

  故而,有關沈家的詳情,還是沈半夏出發前找師璟師瑭借了人,過來細查。

  不僅僅是這些年沈家族人對師清夏與沈母是個什么態度,還有沈家族人這些年在當地的風評等等。

  所謂知己知彼百勝不殆,沈半夏可不會輕看任何人,畢竟末世里三歲小孩都可能在不經意間殺死一個成年男人,現實有時候就是會那么荒誕。

  沈母既然要回來住,沈半夏作為女兒,在有能力的情況下,自然要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妥當。

  包括沈家。

  一棍子打死不至于,但該算賬的肯定要算賬。

  也要考慮到師清夏的心情。

  從沈母住的地方出來,嚴鳴說要去書房那邊寫點東西,到時候再去找那徐縣令,沈半夏便與師清夏一塊兒去了后花園那邊,一邊散步一邊說起沈達的事。

  師清夏:“沈達去找你了?”

  她眼里滿是疑惑,似乎也沒想到,怎么她們還沒通知沈家那邊,沈家竟然消息這么靈通,主動找上門來?

  沈半夏冷哼了一聲,說道:“沈達不知道我是誰,今兒個我出門,他先是差點撞上我的馬車,中午又在酒樓那兒跟我‘巧遇’,那眼睛我看著就不舒服,不懷好意。”

  師清夏抿了抿唇,略做思考,便想明白了什么,皺眉說道:“沈達……皮相在這九安城都算不錯的,之前我隱約聽說過沈達他們家曾經想讓沈達給九安城的一個大老爺家中獨女做贅婿,但是那家千金最后招了一個秀才功名的書生做贅婿,我也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

  “但沈達確實挺招一些姑娘喜歡,經常有年輕姑娘給沈達送東西。”

  師清夏說著說著,揉了揉眉心,道:“沈達可能不知道你是誰,但昨天咱們來的時候陣仗不小,他要是碰巧看見了,可能猜到你是縣主了。”

  這事說來也巧,沈半夏那馬車師清夏也是可以坐的,這種事只要沈半夏允許就行。

  今日要是出門的是師清夏,沈達說不定就直接認出來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沈家族人會不會嗅著味道過來。

  這么一看,沈達今日撞上沈半夏,竟然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沈半夏冷笑:“他那手段,那眼神,說他對我沒起什么心思,狗都不信。”

  說起這個,沈半夏就想起自己養在莊子上的兩條細犬,頓時又有點后悔:“早知道出來的時候把兩個小家伙一塊兒帶上了,今天出門就一起帶著出門,沈達過來就讓他們狠狠咬兩口,大不了賠點醫藥費。”

  小錢她不在意,她就是看沈家人都不順眼,就想讓他們痛一下。

  師清夏問道:“你真跟沈達說過幾天去沈家了?”

  沈半夏點頭。

  師清夏:“其實沈家也不全是壞人,那幾個喜歡冒頭的,也是欺軟怕硬,咱們如今形勢比他們強,他們就不敢過來冒犯。”

  “過去的事他們也沒討著什么便宜,如今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

  沈半夏哼了一聲,說道:“我可還記得呢,要不是去年及時發現你的身份,家里派人過來把你接走,他們還想把你賣給一個屠夫做媳婦。”

  “或許以前沈家人都只是小打小鬧,但這事明擺著就是要毀了你一輩子,即便事情沒成,著口氣也得報復回去才行。”

  見師清夏還要開口,沈半夏攔住她,瞪眼:“要是咱倆當年沒抱錯,經歷這些事的可就是我了,我這也是為我自己出氣。”

  師清夏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沒說不讓你動手,只是想跟你說,要真要動手的話,到時候叫上我,我知道怎么打人疼又不留把柄。”

  沈半夏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而后輕哼一聲,“姐姐這話說的,好像我不知道一樣。我可是大夫,別說是打人了,只要我想,讓他們吃教訓的法子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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