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踹了白切黑影帝后,我翻車了 > 第208章:我喜歡你
  沈棲宴原本只是胸口悶悶的發堵。

  但此刻仰著頭,看著盛時妄的眸,聽著他的話,眼圈卻不自覺的紅了,眼淚溢在眼眶內打轉。

  “那這一次,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一點。”

  沈棲宴試探性的尾指輕輕勾上盛時妄尾指,見他沒拒絕,才一點點的增加一根手指牢牢攥緊他的小指,目光全程不安的盯著他的眸。

  她只想讓他多給自己一些信任,也好讓她多有些動力。

  對于恢復記憶這件事,沈棲宴比他更急迫。

  大抵是因為她見過盛時妄滿心滿眼都是她,滿心熱忱的模樣,再見他如今的模樣,內心苦楚。

  盛時妄往日不提的時候,沈棲宴一個人悶著不說,也不覺得有什么,雖然心里頭有些喪,但表露出來的都是對盛時妄的狂熱追求。

  但盛時妄主動提起,沈棲宴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圈瞬間就紅了,就像一個倔強了許久的孩子,在見到親近人的那一刻,一切都繃不住了。

  可看著盛時妄翕動剛要開口的唇,沈棲宴又瞬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算了吧,你還是別說了。”說出來她可能更傷心了。

  出于私心,沈棲宴攥著盛時妄的那根手指就沒有松開,還牢牢攥著,盛時妄總是忽冷忽熱的,沈棲宴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靠近他,她只想趁機多靠近他。

  一路上,沈棲宴都有些做賊心虛的悄悄看他,手心和他細長的手指之間都因為牢牢貼著有了黏滑的汗水,沈棲宴生怕他說熱抽回了手,幸好一直回到臥室門口,盛時妄都沒有松開手。

  反倒是沈棲宴自己不自然了,輕咳一聲,這才慢吞吞的松開了手,“我先回屋了,今天我外公態度你也看到了,他是唯一一個能約束我母親的人了,既然我外公支持我們,也就能為我們多拖延一些時間去尋回記憶。”

  “嗯。”盛時妄點了點頭。

  他話太少,饒是沈棲宴還想說什么,都不知道從何說起,語噎了幾秒,“嗯……那晚安。”

  盛時妄依舊是少言的模樣。

  沈棲宴有些頭大,雖然說著那些好聽的話去安撫盛時妄,但實際情況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縱使郁琮能管住郁婳一二,但只會惡化他們的關系,畢竟是父女,父女倆心里肯定是誰都不想把關系鬧僵的。

  沈棲宴若不是擔心這個,也不會一直不去對郁琮開這個口的,因為她知道,只要她開口,郁琮一定會答應她,到時候又要卡在她和郁婳之間為難了。

  腦子里有些煩的想著,手上關著門。

  倏然,還剩一人縫的門縫突然被一只大手從外扣住。

  沈棲宴猛地抬起頭,剛想拉開門卻發現盛時妄手指牢牢扣在門上,她動彈不得。

  伴隨而來的是盛時妄一句低沉卻極具信服力的話,“我信任你。”

  “晚安。”

  話落,沈棲宴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盛時妄從外關上了。

  “他信任我?”沈棲宴腦子嗡嗡發顫,嘴里反復嘟囔著這句話,“他信任我?”

  嘴角在一次次的重復之下,弧度也越翹越高。

  滿臉都洋溢著笑容拉開門的那一瞬,只看到盛時妄幾近要消失在視野里的背影。

  “盛時妄!”

  沈棲宴沖著背影突然高喊了一聲,語調上揚,充滿了愉悅。

  距離有些遠,盛時妄并沒有聽清沈棲宴在喊什么,只是模糊間聽到了沈棲宴的聲音,轉過頭,只看到沈棲宴沖著他揮著手,好像又說了什么,然后就迅速關上了臥室門。

  盛時妄眉頭微微皺起,轉折步伐往回走,本想去親自問問沈棲宴說了什么,不然這一晚上覺可能都睡不安穩。

  不過沒走幾步就發現了在一旁巷子里清掃的侍者,兩個侍者聚在一起,還在打打笑笑的說著什么,看樣子是在學沈棲宴剛剛的動作。

  一位侍者正繪聲繪色的操演呢,一轉頭看到盛時妄,臉色瞬間就白了,笑容陡然消失,整個人撲騰就跪在了地上,“帝君饒命!饒命啊!”

  侍者尾音含顫,已經有了哭腔。

  另一位侍者緊隨其后也跪了下來。

  盛時妄眉頭緊緊的皺起,大步邁過去,兩手分別拉起兩位侍者的左右胳膊,“起來。”

  說不上來的別扭,他看到別人以這樣卑微的姿態呈現在自己面前時,心里面總是排斥,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可侍者們不知道盛時妄的內心真實想法,只知道自己在背后議論女帝和帝君還被逮了個正著,哪怕盛時妄拉著他們,他們都不敢起來。

  兩位清掃侍者都是男性,盛時妄一手拽一個人根本拉不起來他們。

  左腿突然被一位侍者抱住,他臉頰流著淚,但卻連哭都不敢哭大聲。

  因為這是宮內的大忌,若是侍者哭被貴人知道了,只覺得晦氣,侍者會被罰出宮。

  盛時妄看著兩個人眼里都滿是驚恐的看著他,沒轍的嘆了口氣,“我不怪你們,我只是沒聽清女帝剛剛說了什么,想來問一下。”

  兩位侍者皆是一愣,盛時妄又道:“你們也沒犯什么錯,只要是沒惡意的,就沒什么,你們不用擔心,如果你們不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往外說的。”

  “謝謝帝君大人!謝謝帝君!”

  兩位侍者同步的跪趴在地上,瘋狂的沖著盛時妄磕頭。

  盛時妄不得不又蹲下了身子,一左一右的勸拉了半天,才讓兩個人情緒平緩下來。

  “所以女帝剛剛說了什么?”盛時妄重復問道。

  那位沒哭的侍者怯生生的答道:“女帝陛下……女帝陛下說……”

  在盛時妄的目光下,侍者聲音越發弱、耳根越發紅的開口,“她喜歡您……”

  盛時妄身子一頓,頓了半秒,輕咳一聲,耳根浮上了和侍者同款的紅暈,“行……我知道了,謝謝……”

  尾音一落,盛時妄瞬間轉身,扭頭就走,離開的步伐都快了許多,紅暈從耳根染到臉頰,回到臥室時,盛時妄整張臉都透著粉。

  沈棲宴臥室內,她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里,掛在床邊的細腿激動的蹬著。

  整個臥室里都是她嬌羞的俏笑聲。

  沈棲宴趴在床上,臉都悶紅了,才翻過身,檀口微啟的加速呼吸著,微涼的手掌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沈棲宴自己都自我懷疑了,“我都和盛時妄這么多年了,那么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怎么就像個純情小姑娘似的。”

  “說句我喜歡你就臉紅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自嘲著嘟囔著,沈棲宴又笑了,眼神逐漸不對勁,半晌啊了一聲,“好想親他啊。”

  哪有女帝活的跟她似的,想親個男人還這么膽怯,生怕他生氣。

  一整晚,沈棲宴就在自我精分里陷入了睡眠。

  晚上太過于興奮,沈棲宴一直到天都快亮了才徹底睡著。

  結果剛七點,臥室門就被重重敲響。

  沈棲宴被這重重的敲門聲惹得睡夢中一個驚顫,然后翻了個身,將被子蒙過頭頂。

  “宴宴。”

  郁征的聲音從外傳來時。

  沈棲宴短暫的清醒了兩秒,腦子里劃過一個念頭。

  ——小哥回來了。

  可實在太困了,沈棲宴完全不想起床,對外喊了聲,“哥,我睡好了去找你!”

  “方便我進去嗎?”

  沈棲宴揉了揉眼睛,聲音還透著沒睡醒的沙啞,“嗯,你進來吧。”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沈棲宴才看到,郁遲也來了,跟在郁征后面。

  郁遲坐在沈棲宴床腳就打了個哈欠,看樣子也是困著呢,坐了沒兩秒就倒在了沈棲宴床尾,縮成一團昏昏欲睡。

  郁征看著床頭床尾兄妹倆睡得一個比一個沉的模樣,按了按眉心有些頭大,“這段時間你們倆天天熬鷹呢?”

  郁遲完全沒回應。

  沈棲宴給出的回應就是翻了個身,背對著郁征,聲音很輕的嘟囔了聲,“哥,我困著呢,等我睡好了,我再去找你,請你吃飯。”

  郁征無論是在京都還是花城,都是兄妹四人里最能干事的那個。

  回到花城后,縱使他是個男子,但出身高貴,經常會出使鄰邦國家。

  郁征是昨晚回到花城的,因為回來的時候太晚,也就沒打擾別人,安安靜靜的回去睡了。

  結果一早上醒來就聽到了宮內傳炸了的流言蜚語。

  此刻,郁征雙手環胸盯著沈棲宴睡得睜不開眼的模樣,心里頭越發沉,越覺得那些話像真的,但也沒直白說出來,“聽說孕婦比較嗜睡。”

  沈棲宴真是困得想哭,完全沒心情搭理郁征說了什么,縮進被子里哼唧著假哭,“哥,你就先回去吧,我睡一會兒就去找你!你在這和我聊天也聊不出來什么啊。”

  “是啊,回去吧。”郁遲終于出了聲,他也是正在床上睡著呢,被郁征拉起來的。

  郁征仔仔細細,徹徹底底的從他口中問了沈棲宴和盛時妄的所有事情。

  郁遲本以為問完以后就完事了,結果郁征還給他拉起來了。

  郁遲擺著自己身為大哥的架子都沒能讓郁征動搖分毫,郁遲沒轍了,只能跟他一起過來。

  本來還以為郁征這樣大張旗鼓的有什么正事,結果說的都是些沒用的。

  一番折騰后,郁遲和沈棲宴都睡不著了,兩個人都坐起了身子,沈棲宴耷拉著腦袋,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快說吧,說完我還要睡覺,下午我還有事,又有一批大臣要見我。”

  “你懷孕了?”

  郁征這話一出,整個屋內都陷入了沉寂。

  沈棲宴和郁遲對視,兩個人都是懵的。

  “噗。”郁遲沒繃住,笑了,算是知道郁征大張旗鼓的干嘛了,“你從哪聽來的?盛時妄現在和她那叫一個相敬如賓,還懷孕呢。”

  沈棲宴瞬間哀怨的瞪了眼郁遲,往后一靠,半躺在床上,“我也想懷孕,這不是怕某人不配合。”

  郁征:“……”

  “小女孩家家,矜持點。”

  沈棲宴撇了撇嘴,“這是花城,又不是京都,我要是不矜持的話,我都能讓人直接把盛時妄綁我床上來強上了。”

  郁征:“……”

  郁遲沖著沈棲宴就豎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咱們女帝大人啊,就是牛,還愛玩這種play。”

  沈棲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棲宴說著還蹬了郁遲一腿。

  眼瞧著兩個幼稚的要死的人又要一來一回的鬧起來。

  郁征連忙開口扯開話題,“先不說這些,哪怕你沒懷孕是事實,可如果你母尊回來,聽到了這些,又要惱了。”

  郁遲瞬間坐直了身子,開始學著郁婳的語調,“郁夏!你可是花城的女帝陛下!怎么能讓宮內如此議論你,你看看丹丹,就不會被人這樣議論。”

  沈棲宴一腳踹在郁遲大腿上,“別氣我!”

  沈棲宴真有些氣,她最煩的一點就是拿她和張丹丹對比,明明郁婳是她母親,該是和她最親近的,偏偏卻總用管理國事這一點來評判一個人,總說張丹丹比她好。

  沈棲宴最討厭聽到這樣的話,她知道自己在女帝這方面做的可能確實沒有張丹丹好,但她從小生活的世界和花城這樣的環境完全不同,從小也沒有過女帝的培訓,張丹丹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比她強也是應該的。

  沈棲宴也不想當這個女帝,如果可以,她只想在京都和盛時妄好好的過余生,偏偏卻來到了這個地方。

  結果郁婳這個做母親的不僅不安慰她一二,還每天都在訓斥她,總覺得她不如別人。

  郁婳對沈棲宴說話的語氣從來都不是恨鐵不成鋼的希冀,而是真的覺得她不夠好,沈棲宴每每看到那種眼神,都心寒到語噎。

  一開始她還想過既然身份在這,就好好的學著怎么做,但郁婳仿佛看不到她的努力,一味斥責。

  尤其是一次,沈棲宴看到郁婳親手做了一份甜點,卻忽略了她,送給了張丹丹,那以后,沈棲宴突然就看開了,或許她對花城而言,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連她的母親都不在意她,她還不如把時間都花在怎么回京都上,反正她無論做什么,郁婳都不會認可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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