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踹了白切黑影帝后,我翻車了 > 第220章:你厭棄我了嗎?
  宴席臨近尾聲,張丹丹看著沒有離開過席位的沈棲宴、郁遲、郁征。

  心頭生疑。

  不該如此啊……

  難道沈棲宴不想要手鏈了?

  怎么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張丹丹總覺得不對勁,依著沈棲宴的脾氣,不應該就這樣放棄了的。

  但又確確實實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丹丹又多觀察了沈棲宴和郁征幾眼,這兩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淡定自如,和身邊人說著話,看上去完全不著急,沒什么擔憂的事情一樣。

  她一心盯著沈棲宴,去沒注意到角落里的盛時妄什么時候不見了……

  ……

  就連沈棲宴自己都沒發現盛時妄不見。

  直到蘇芩跑到沈棲宴身邊,在她耳邊低語后,沈棲宴才秀眉一緊,眼神向角落里瞥了眼。

  內心漏了一拍,表面卻還得強裝鎮定。

  沈棲宴知道張丹丹一定會盯著他們,若是離席很容易就被發現,所以他們的計劃根本就不是宴會途中去尋手鏈。

  而是在宴會結束時,張丹丹一定會去送一批批的賓客,曲丞相年歲大了,熬不了太久,定會先行離開,但她身份高,張丹丹一定會親自去送她。

  曲丞相帶頭一走,后面也就有人敢陸陸續續離開了。

  這樣張丹丹就得一直去送客。

  所有人這時候都會掉以輕心,估計都要以為沈棲宴沒有動靜,侍者們也開始收拾殘局,沈棲宴就趁著這時候去拿手鏈。

  沈棲宴今天就是抱著一了百了的決心來的,就算她被張丹丹抓到,她也絲毫不膽怯,她就是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

  但也得抓準時機,要是還沒拿到手鏈就被張丹丹轉移了地方,沈棲宴就白忙活了。

  可盛時妄突然的消失,完全不在計劃之中。

  沈棲宴往郁遲郁征的方向看了一眼,郁遲還在裝,冷著一張臉,在那時而訓斥蘇祺幾聲,導致郁遲完全沒往沈棲宴這看。

  沈棲宴和郁征眼神對上了。

  但卻難以溝通。

  蘇芩突然來到沈棲宴身邊,自然吸引了張丹丹的注意力。

  沈棲宴也不好有什么過多的舉動。

  只能低頭,默默在桌下用手表聯系盛時妄,給他發消息。

  打開聊天框的那一瞬,沈棲宴才發現盛時妄給她發了消息。

  他說——手鏈在張丹丹身上。

  沈棲宴身子一震,抬眸望向張丹丹。

  兩個人都裝的一本正經,互相裝模作樣的舉杯互相示意,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沈棲宴曲著手指,在桌沿輕輕敲擊幾下,忽而笑了兩聲,揚聲道:“能否勞煩沈畫師給我倒杯酒?”

  “不知道沈畫師的手倒出的酒,是不是要更美味一些,才能讓長公主和遲王爺都對你念念不忘的。”

  蘇祺垂首,“沈七不敢,這雙手只是畫畫而已,能為各位主子斟酒,是沈七的福氣。”

  全程,沈棲宴和蘇祺的說話聲都很高,宴席的人都能聽到,張丹丹雖然盯著看,但也找不出什么錯處。

  蘇祺走到沈棲宴身邊,為她斟酒。

  沈棲宴一手撐著臉頰,歪著身子半倚著酒桌,另一只手抬起,恣意的撫到蘇祺臉頰,帶起一波波的電流劃過蘇祺周身,蘇祺倒酒的手一顫,頓住了動作,側首看著沈棲宴。

  她喝了酒,眸底泛波,看著媚然天成,媚眼如絲的模樣讓人心顫。

  “怪不得長公主不愿意放人呢,這張臉長得是真不錯啊,比起我院子里那些男人好多了。”

  沈棲宴說話不輕不重的,話語微揚,帶著幾分戲謔的調戲。

  可當沈棲宴出聲讓蘇祺來為她斟酒的那一刻,整個酒席的注意力就已經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此刻,一群人牢牢盯著沈棲宴摸著蘇祺臉的那只手。

  劉丞相心頭生疑的側身,小聲和曲丞相道:“女帝陛下不是鐘情于她宮里那個男人嗎?現在怎么還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公然調戲一位畫師。”

  曲丞相捋了捋自己的白發,用那種神秘的眼神瞟了劉丞相一眼,“你真是,你也這么大的年紀了,還不懂女人嗎?咱們做臣子的都有那么多男寵,更何況女帝陛下呢?”

  “女帝陛下就算是喜歡她宮里那位又能怎么樣呢?哪怕那樣,不還是要立大祭司為帝君,再者來說,同時喜歡幾個,也在常理之中。”

  劉丞相笑著點了點頭,“也是,也是,還是曲丞相您看的透啊。我這不是之前聽說了女帝陛下和她宮里那位的故事,還以為女帝陛下就認定他了,果然天下女子還都是一樣的,新鮮勁過了以后,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臺下三三兩兩的大臣在竊竊私語。

  臺上蘇祺已經后撤了幾步,避開了沈棲宴的觸碰,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張丹丹的位置。

  曲丞相看著這個眼神,暗自點頭,側首告知劉丞相,“怪不得這位沈畫師能在女帝陛下和遲王爺、長公主三個人之間流轉,你看看這個眼神,我見猶憐的,長公主看到這眼神,估計都心急死了,生怕他被女帝陛下帶走,但這身份壓制,長公主倒是難辦了。”

  劉丞相不由得調侃反問:“這要是您,您該如何?”

  曲丞相笑:“自然是給女帝陛下,整個花城都屬于女帝陛下,一個男子而已,能用男人換得女帝陛下的換心,這可是一樁好買賣,更何況大家都知道長公主和女帝陛下及三位王爺不和,要是能借這個機會讓關系回溫,可真是一樁只賺不賠的好買賣。”

  劉丞相贊同的點頭,“是啊,長公主這些年雖然野心勃勃的,但在外面都裝的好,估計也不敢公然說出什么反駁女帝陛下的話來。”

  張丹丹卻出乎了眾人意料的道:“今日是丹丹的生日,可否向女帝陛下討個恩典?”

  “什么?”沈棲宴悠悠然的目光散漫的落在她臉上,手指還吊兒郎當的勾著蘇祺衣擺,明晃晃的看上了蘇祺。

  “丹丹想將沈畫師納入宮中,為我側室。”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臣們也都不吃飯了,屏息看著兩個女人的戰爭。

  沈棲宴卻淺淺笑著,“那我如果偏偏要他呢?我今天一定要帶走他呢?”

  手鏈被張丹丹裝在了口袋里,今天的任務成功率太低,沈棲宴已經做好了直接搶的打算了,大不了被大臣嘮叨一段時間,但她必須要讓盛時妄恢復記憶。

  若是一直讓蘇祺待在這,固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沈棲宴打算借著這個理由,把他帶走,當著所有人的面,讓張丹丹礙于身份,主動把蘇祺給她,這樣日后蘇祺就是她的人,張丹丹就算察覺了什么,也不好找蘇祺的麻煩。

  張丹丹慣愛在別人面前裝的一副賢良淑德的大度模樣,沈棲宴沒料到她今日倒是能為了蘇祺和她爭一爭。

  不過沈棲宴就是強硬的態度,目光直視張丹丹,絲毫不讓。

  她是女帝,她看上的男人跟她回宮,就算是傳出去,也是理所當然的。

  張丹丹若是不愿意放手,便是她的錯了。

  卻不料,張丹丹笑盈盈的扯到了盛時妄,“當初,丹丹已經將服了丹藥的盛時妄給了女帝陛下,女帝陛下如今連丹丹這樣一個生日愿望,都不愿意滿足嗎?”

  沈棲宴輕笑聲,染了幾分的譏諷,“什么叫給了我?盛時妄本來就是我的。”

  “您不是說會一直喜歡我的嗎?”盛時妄聲音突然響起的那一秒,沈棲宴都是懵的。

  她原本的笑容一僵,陡然間扭過頭站在庭院入口處的盛時妄。

  表情都無意識的失控了。

  沈棲宴心里頭打鼓,盛時妄該不是誤會了她吧?

  不會真以為她喜歡蘇祺,要把蘇祺帶回宮里封個位置吧?

  沈棲宴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又不能說,只能又咽下。

  明明他們下午商量了那么久,都商量好了啊,怎么變動這么多!

  沈棲宴頭皮發麻,不按劇本演戲的演員要給她整的心臟病突發了。

  盛時妄在沈棲宴的目光下,一步步向前走,聲音略顯悲涼的發寒,“女帝陛下,您說過的,要立我為帝君。”

  “我自知身份低微,帝君之位需要極高的家世背景,我什么都沒有,一開始也不敢去奢望帝君之位,是您一直告訴我,您只愛我一人,只會立我一人為帝君,是您對我每日的呵護,才讓我一點點信任,您是真的愛我。”

  “如今……您已經厭棄我了嗎?”

  盛時妄說的幾近于聲淚俱下,他眼淚含在眼眶里打轉,要掉不掉的隱忍模樣,比起嚎啕大哭更讓人心疼。

  沈棲宴眉心直跳。

  她本來還在想,盛時妄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但聽到他這番話,沈棲宴幾乎可以確定,盛時妄在演戲,也不知道在鬧哪出,但沈棲宴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頭卻莫名的好笑,說的她跟個渣女,他就好像那個被拋棄的嬌夫一樣。

  內心悶著笑,沈棲宴表面還裝的嚴肅,“我是女帝,我想要誰就要誰,你——”

  沈棲宴話還沒說完。

  突然被一聲中氣十足的厲聲打斷,“我倒要看看是誰沒名沒分的還敢來這種場合胡鬧!”

  伴隨著女聲,侍者的高呼聲響起。

  “尊后到!”

  “容王爺到!”

  郁婳和郁容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除了沈棲宴以外的所有人紛紛跪下,拜見郁婳。

  沈棲宴這次是真懵了。

  沒想到郁婳竟然在今天回來了。

  跟在郁婳身后的郁容面露難色,郁容陪著郁婳出行的這段時間里每天都在找著各種理由讓郁婳多在外待一段時間。

  郁婳明顯也察覺到了什么,但卻一直沒戳穿。

  沒料到今天,竟然反將一軍,在郁容警惕低的時候,突然收走了他身邊所有的聯系工具,直接帶著郁容回花城了。

  郁容一路上都心里頭撲通撲通的,一直想方設法的去借手表,想和沈棲宴聯系,但郁婳盯著他,只要郁容找借口離開郁婳視野,郁婳就開始讓貼身侍女跟著他,郁容愣是被郁婳弄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這樣折騰了一路,到最后也沒能給沈棲宴傳回情報。

  踏入宮門的那一刻,郁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郁婳回來的時候,沈棲宴沒做什么事情,別惹了郁婳火氣。

  卻不料剛走到長公主宮殿門口,遠遠的就瞧見盛時妄的背影在他們前面,郁容想要出聲,就被郁婳一個眼神殺了回去。

  盛時妄進了庭院后,郁容和郁婳就在角落里聽著,盛時妄說的那些話,兩人全都聽到了。

  盛時妄那番話,無疑惹到了郁婳,盛時妄說的這些,充分表現出了他的善妒。

  郁容聽到這些話時,心瞬間就死了,真沒想到直接撞槍口上去了。

  沈棲宴凝了郁婳幾秒,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但礙于母女身份,還是起身走到郁婳面前,微微附身,輕喚了聲,“母尊。”

  郁婳的臉比沈棲宴臉還沉,但在大臣們面前,郁婳沒當場說什么,雖是不悅,鼻息間還是輕嗯了一聲應下。

  盛時妄有些局促了,他剛剛以侍者身份站在庭院邊緣的時候,看到了張丹丹的貼身侍女鎖春從張丹丹臥房的方向過來,盛時妄便多盯了一會兒。

  親眼看到鎖春拿著一個東西,回到了張丹丹的身邊,張丹丹和鎖春說了些什么后,張丹丹便將手鏈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鎖春一直將東西牢牢的抓在手心里,盛時妄看不清具體是什么。

  但是張丹丹從鎖春手里拿走東西的那一刻,盛時妄清晰的捕捉到了,是手鏈。

  盛時妄雖然記不得手鏈是什么樣子的了,但聽過徐佩和沈棲宴描述的樣子,都和張丹丹手上那個一般無二,更何況能在這種情況下被張丹丹寶貴著的東西,肯定是重要的。

  盛時妄幾乎能確定那個手鏈就是沈棲宴一直在找的手鏈。

  他便立刻趕回宮里,換了身衣服,沒再穿著那身侍者的衣服,盛時妄原本只是想要隨便找個理由,來大鬧一場的,然后在混亂之中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從張丹丹口袋里拿走手鏈。

  卻不料撞上了郁婳回來……

  郁婳斂眸,瞥了眼盛時妄,收回目光,“都起來吧。”

  大臣們紛紛起身,盛時妄腰剛直起半分,郁婳的話又落下來,“你別起。”

  盛時妄喉間一緊,抿了抿唇,又將腰彎了下去。

  “母尊!”沈棲宴秀眉緊擰,已經有些想發脾氣了。

  郁容感受到了,站在郁婳身后拼命給著沈棲宴眼神,讓她忍忍,別發火。

  戰火一觸即發,沈棲宴雖然內心在按捺了,但還是胸口忍得發悶。

  郁婳輕嗤的聲音從鼻息間傳出,“全場人都跪在地上,就他一人彎著腰?你是女帝,你這樣對我是情理之中,他呢?真當是帝君了?排場這么大?我都受不得他一跪了?”

  火氣拼了命的往上竄,沈棲宴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盛時妄身子卻突然有了個下降的趨勢。

  他剛要跪下,沈棲宴上前一步,拉住了他胳膊,抬眸,視線灼灼的盯著郁婳,“你知道他是哪里人,他不跪人。”

  盛時妄入宮這么久了,就沒跪過誰,剛開始跟著張丹丹的時候,沒有記憶,加上張丹丹的教導,盛時妄還強忍著內心的排斥,跪過人。

  自從沈棲宴將盛時妄帶回宮中后,就沒委屈過他跪過人。

  郁婳眼底有了寒氣,“我是你母親,都不能讓他一跪?”

  “若是他真要坐帝君之位,我還喝不得他跪在我面前奉給我的那盞茶了?”

  沈棲宴繃著臉,語氣生硬,“那種日子場合之下,他跪你一定是他心甘情愿,而不是你像現在這樣強求。”

  “你——”郁婳語調都氣的驟然拔高,剛說出口一個字,郁遲就即使制止,壓低了聲音,“婳姨,這么多大臣呢,有什么事情,咱們回去處理,夏夏好歹是女帝。”

  郁征也勸說,“是啊婳姨,有什么事情咱們私底下說,時妄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他剛剛說那些肯定是有原因的。”

  郁容補充:“婳姨,奔波一天了,肯定很累了,咱們不然還是趕緊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也是長公主的生辰,在她生辰宴上鬧得不好看,對她也不好呀是不是。”

  見郁婳和沈棲宴都不說話,郁容接著道:“婳姨,您看看您口是心非的樣子,在外面的時候,您老跟我念叨夏夏,看到什么東西也問我她喜不喜歡的,還給她帶了很多東西回來,你這怎么一見到夏夏就這么嚴肅呀,別傷了母女情。”

  “說這些做什么。”郁婳臉色一變,有些別扭的開口。

  沈棲宴聞言,心里面火氣也散了些。

  到底母女之間沒有隔夜仇,血緣這種東西太過于微妙,好像一點點示好就能化解許多矛盾。

  正當沈棲宴火氣好不容易壓下去一些時。

  張丹丹卻來了。

  聽著那腳步聲,沈棲宴余光一掃,掃見張丹丹衣擺的那一刻,心里頭的無名火又涌起。

  “婳姨,都怪我不好,早知他這樣不守規矩,我該在宮里調教好了以后再送去女帝陛下的宮內,這樣就不會讓他惹得您不快了。”

  綠茶聲響起時,沈棲宴忍無可忍,扭頭,抬手就抓住張丹丹頭發,“別給我裝了!”

  “夏夏!”郁婳瞳孔都瞬間瞪大了,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身子都下意識的往后傾了一步。

  “我滴乖!”郁遲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立即上前護著沈棲宴。

  盛時妄、郁征、郁容也瞬間圍了過去。

  一群大臣也都亂成了一鍋粥,想上去勸架,但一雙手懸在空中,左左右右的搖擺,愣是誰都不敢碰一下,不敢拉張丹丹,更不敢去拉沈棲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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