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廷握著秋錦的手,始終不放,聽她說完話,依舊沒松開。
等了會兒,眼看要停船上岸了。
陸嶼廷才問秋錦,“你這番話是什么意思?我們之前約定的不作數了?一年之約你直接毀了是嗎?”
他語氣低沉,秋錦聽不出來是不是生氣?
可以感覺的到,他心情很不爽是真的。
“侯爺若是能放開我,對我,對您,未嘗不都是好的。”
“本侯偏不放。”陸嶼廷突然這般說道:“等約定期限一到,我便會立刻去楊家提親,至于侯府內宅的事情,你若不喜,便搬出來與我住在提刑司。”
秋錦:……
我正想著如何跟你分手說拜拜……
你都計劃好成婚后住在哪里了?
秋錦甚至懷疑,侯爺是不是連他們要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
見秋錦沉默,陸嶼廷便又說道:“明朗負了蔡家姑娘,這事兒你可是怪了我,所以那日你瞧我眼神里帶著生氣?”
秋錦聽得這話,索性敞開了說,“敏敏一個多好的姑娘嫁到侯府之后,先是孩子不清不楚的掉了,而后又是被逼著接了周氏入府,瞧她過的這般,我心里難免便會多想一些,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侯爺今日說這話,是何意?”
“嫣嫣……。”他低聲喚她乳名,“我是后來才想到,今日跟你提一下,瞧你又生氣了。”
“好了,明朗那院子里的事情,我回頭去問問。”
陸嶼廷的確是不想管陸明朗那院里的事情。
他本身就是剛從軍營回來,提刑司這邊的事情復雜又繁瑣,還總是大小案件不斷,他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何況,那是自己的侄子侄媳婦,他管那么多作何……
至于周氏入侯府,這件事兒他還是后來才知曉。
是大太太那邊去求了老夫人,便讓人入了侯府,后來他也只是聽說了幾句,對于周氏人長什么樣子,他都不清楚。
若不是秋錦在意那個蔡敏敏,他還真不會想著去管。
秋錦沒言語。
頓了下才說道:“侯爺還不放開嗎?馬上要被人瞧見了。”
陸嶼廷道:“瞧見便瞧見,我倒是不怕……。”
“我怕……。”
秋錦說著將手抽回,陸嶼廷也沒繼續攥著不松開。
上了岸后,楊慕年快速將秋錦拉到跟前來,上上下下打量許久,瞧她衣裳完整,頭發倒是有些凌亂,不過那倒沒什么,人看著精神也還好……
“小妹你沒事兒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就失蹤了?”
“三哥別擔心,我沒事兒了,咱們回去吧。”
被人擄走這事兒原本就不光彩,根本就不可能往外大肆宣揚了說。
陸嶼廷是忠勇侯侯爺,他定然是站在侯府的立場去處理這件事兒,怕也只是說上侯府二爺幾句話,不會真的傷他,就算是侯爺喜歡她,念及著她,真的打了侯府二爺幾下,又能如何?
侯府二爺好了之后,還不是依舊出去蹦跶。
想要他不覬覦自己,那就往狠里打,打的他再也不敢靠近自己。
秋錦心里隱約生了個壞主意。
人之初,性本善,她一開始也想當個好孩子,但有些東西,就要以暴制暴。
***
元宵節比過年還要熱鬧。
過了元宵節這天后,城門便不會如現在這般開放,今日的京都城格外熱鬧。
與熱鬧的京都城相比,侯府內宅卻一片慌亂。
因為這侯府二爺此刻正被人抬著送了回來,渾身是血,兩條腿都已經廢了,二姨娘瞧見自己唯一仰仗的兒子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哭著上前撲了過去。
“我的兒啊,這是被誰給打的,怎么被打成這個樣子了?”
“這到底是誰打的,你們這些下人都是吃什么干的,廢物啊,連我的好大兒都照顧不好。”
小廝跪在地上,哭著說道:“準是二爺得罪了什么人,剛出門就被人套上麻袋給擄走了,等再找到是在東街的巷子里,要不是奴才幾個發現的早,怕是二爺現在早就被凍死了……。”
在房里呆著二太太王若細,原本是不想出來,可院子里哭聲太吵,她不得不出。
侯爺早就給二爺下了話,元宵節前不許出侯府。
等節后讓他們回漳州老家,另外給二爺找了個差事做,誰知他今日還偏要出去,不必想便也知曉,他出去是為了干什么……
上次他強搶民女未遂,身邊小廝被打死,他自己也被侯爺打了二十板子,今日竟然還敢出去。
“細娘,你快來看看禮兒,快被人給打死了……。”
王若細嫌棄的看了猶如死狗一般的男人,沒任何心疼和關懷。
“姨娘別顧著哭,還不趕緊將二爺送到屋里去,再去請個大夫瞧瞧,若是晚了,怕是真的就廢了。”
王若細說完之后,轉頭厲聲看著眼前的下人。
“都忘記侯爺交代的了,讓你們看著二爺,不許出侯府,你們是怎么看的?二爺要真是出事,這事兒都要算在你們頭上。”
跪在地上的小廝,抬頭看了下王若細。
“二太太,二爺出侯府,咱們當奴才的可怎么攔得住啊。”
再說了,姨娘這還護著,總是罵他們,他們這下當奴才的,根本就攔不住。
大夫是找來了,但卻因為時間耽擱,陸二爺的雙腿是徹底保不住了,更絕望的是,陸老二這次,命根子都懸了。
二姨娘聽到這話,當下傻眼震在原地。
“大夫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兒的雙腿不行了?”
“二爺的雙腿是保不住了,骨頭都碎了。另外,二爺今日應該是吃了什么壯陽之物,這吃了藥又沒行房事,怕這命根子也是保不住了。”
老大夫說著搖頭晃鬧,便離開了。
陸正禮總是吃一些不正經的東西,也正是因為吃的多了,導致王若細要不上子嗣。
年前一段時間,二姨娘耳提命面的盯著,陸正禮本分了個把月。
若不是為了自己,王若細根本就不想要生陸正禮的子嗣。
她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再看看那床上躺著的男人。
死了也好。
嫁給他,真是晦氣。
二姨娘那邊已經快哭死了。
王若細淡聲交代下人跟著大夫去拿藥,她說身體不適轉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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