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 第169章 被段卓這個沒腦子的坑了個正著
  趙瑾也笑了笑。

  其實除去裴羨方才所言,也有她不放心的原因。

  裴歡顏先前畢竟做出了好幾樁錯事,最初對裴羨的敵意也很明顯,所以趙瑾對她還尚有防備,更怕她壞事。

  未曾想裴歡顏倒是腦子清醒。

  仔細想想,自裴羨回來后,裴歡顏最多開始時口頭上言語過激過幾回,后來都很是安靜,也從未再做出過什么。

  如果能一直保持著這樣和睦的氛圍,那也沒什么不好,裴歡顏不是裴承志,她也愿意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

  “不過她們怎知你宴席中途會離開?”裴歡顏好奇地問。

  裴羨道:“她們本是安排潘寶珠將茶水灑在我衣裳上,引我去更衣的,不過以防萬一,我便提前如了她們的意,自行離開了。”

  “難怪。”裴歡顏點了點頭,“不過那黛莎與段卓也忒無恥,竟敢如此算計我們,父親,您可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裴西嶺點頭,正欲說話又被裴歡顏搶先:“還有大皇子府!段卓是大皇子外家表弟,又是在大皇子府出的事,定然與這糟瘟的大皇子脫不開干系!”

  聽見她罵大皇子的話,趙瑾嘴角一抽。

  裴西嶺也道:“慎言。”

  裴歡顏冷哼一聲:“我不在外頭罵他,就在家里咒他幾句!”

  趙瑾咳了一聲,道:“今日之事,我瞧著似乎與大皇子無關。”

  大皇子好歹是奪嫡熱門人選,雖然腦子也不咋地,但設個計還不至于這么漏洞百出,否則早被精得猴兒一樣的二皇子坑死了。

  且他若真摻和進去,大皇子妃便不會不知情,今日便不會隱隱向著她這一邊,大皇子妃也不是個傻的,至少悄無聲息將眾人引過去發現“奸情”,比下人稟報的被動與不確定性要周全嚴密得多。

  今日是她主場,她有這個天然優勢。

  做的這樣明顯,大皇子夫妻倆都不至于這么傻。

  今日能在暢和園設計,應該純屬是段卓這個豬隊友的功勞。

  他常來常往大皇子府,收買一兩個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大皇子對他的防備心也可以堪稱是最低。

  未想他卻正是被段卓這個沒腦子的坑了個正著。

  今日之事傳出去是必然的,外頭人可不會認什么大皇子毫不知情,事出在你大皇子府,誰敢信你大皇子沒摻一腳?

  且大皇子與樂妃曾經可是不止一次的當眾表示要撮合裴羨與段卓,裴西嶺不同意,用些小計謀逼他不得不同意那簡直太正常了。

  保守估計,最起碼在半數朝臣與女眷們心里,大皇子已經是一個為達目的算計臣女的、不折不扣的小人了。

  倒算是意外之獲。

  裴西嶺也點頭:“我會處理。”

  因著回來得早,裴羨兩人便回院子里繼續上課了。

  正院里只剩下了趙瑾與裴西嶺。

  趙瑾偏頭看了他一眼:“侯爺有心事?”

  這模樣……不能說魂不守舍,可神思不屬是肯定的。

  裴西嶺頓了頓,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隱隱嘆道:“只是忽然發覺,我從未看透過身邊的人,人生將近四十載光陰,似是白活。”

  “人心隔肚皮,誰又能說了解透徹過另一人呢,人活一世,自有其價值所在,也從來為自己而活,旁人從來不是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所在,又怎能算是白活。”趙瑾道。

  這話很是透徹。

  裴西嶺的迷惘一瞬的眼神也漸漸清明起來:“夫人說的是,我不該自責,他們品性有瑕,那是他們之過,我自認盡到了為人長兄的責任,是他們辜負于我,而非我苛待有愧于他們。”

  很好,他還是他。

  活得極其清醒。

  趙瑾覺得,裴西嶺這種人大概這輩子都與pua無緣了。

  “多謝夫人指點迷津。”裴西嶺偏過頭來,對她鄭重開口。

  “不用謝。”趙瑾嘴角一抽。

  被往日最提攜的親弟親妹背叛甚至算計,還能活得這么清醒,甚至精神狀態極其正常,他也挺不容易的。

  不知裴西嶺今日鬧的哪般,竟硬生生賴在正院一下午,啥事不干就隨手拿過趙瑾放在桌邊的聲律啟蒙看的認真入迷。

  趙瑾趕也趕過,不過人家裝聽不懂也是沒法子,總不能真拿著掃把將人給攆出去。

  他想留著就留著吧。

  若到了晚上他還不走,那掃把就真有它用武之地了。

  就這樣,一個坐在桌前看賬本,一個坐在軟塌上看書,倒也算相得益彰。

  一直到了晚膳前,裴羨與裴歡顏前來請安的時候。

  見到裴西嶺還在,兩人眼里都閃過驚訝,自裴西嶺回來后,除去第一夜歇在正院外,后頭都是一直住在前院的——當然,四個孩子里,大概只有裴承允知道他們并未同房。

  若說如今日這般堪稱和諧的一幕,更是從未有過,父母之事她們不好詢問插手,可私底下也是好奇過的。

  裴西嶺叫了她們起來,問起了功課:“今日進度如何?”

  裴羨回道:“回父親,女兒剛讀完《增廣賢文》,今日學到《幼學瓊林》卷一,讀來正有所悟。”

  裴西嶺皺了皺眉:“怎得這樣快?”

  裴羨滿打滿算才學了不到三個月。

  三字經,千字文,聲律啟蒙,竟都已經學完了?

  ……不,她甚至是從認字開始的。

  裴羨道:“女兒本就落下同齡眾人許多,便更該勤學不怠,叫自己學有所成,也有所悟才好。”

  裴西嶺點了點頭,罕見的說了句溫和話:“讀書重要,也該注意身子,拔苗助長并非長久之道。”

  拔苗助長?

  趙瑾微一愣,這詞兒是這樣用的么?

  裴羨眼中倒是多了些暖意:“女兒知曉,多謝父親關懷。”

  “父親這話若同兒子說說,兒子不知該要高興的如何是好了!”

  話音落下,裴承州與裴承允一前一后進來,前者眉宇間猶有憤怒,還隱隱摻雜著一絲對裴西嶺的怨念。

  “你能同你妹妹比么?”裴西嶺冷眼看他。

  “不能比不能比。”裴承州迅速行完禮,便立即轉向裴羨,“羨兒身子可好?今日有沒有受驚?”

  裴承允也看向她,眉頭微蹙。

  “我沒事的。”裴羨笑道,“有事的是旁人,我不過看了片刻美景,嘗了些美食罷了。”

  “那便好。”裴承州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拿起剛上的茶就喝了兩口,豪邁的舉動引得裴西嶺連連皺眉,“午間得了消息我便想回來瞧你的,三弟卻不許!”

  說著,他瞪了剛坐在他身邊的裴承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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