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 第325章 胡漢三又回來了
  不知是在京郊待久了有了感情,還是大皇子他老人家要收拾的東西實在太多,他沒有立即回京,而是上奏稟報說自己形容不堪,擔心父皇瞧見心疼,想再留十日修整一二,待養足精神,滿面春風回京向父皇請安。

  這話說得臉大,不過建文帝準了。

  待被流言夸大一二傳到民間時,已經成了大皇子孝心可嘉,為君父顧慮良多了,他名聲倒誤打誤撞好了一些。

  ——雖然朝野私底下都在傳他被圈禁這一年縱欲過度,連腿都站不直了,這才托詞久不回京,想養回人樣兒再“衣錦還鄉”。

  “這一年的圈禁到底是叫他學會了些手段的,當誰不知道他欲擒故縱!”裴承州冷笑,“當今對他正是念著情分之時,如此只怕更勾得他心疼。”

  趙瑾笑了一聲:“可能是吧。”

  “不過眼下大皇子倒無關緊要。”裴羨道,“程尚書貪污一案證據確鑿,更有劣跡良多,數罪并罰,他們一家子怕都保不住腦袋,只是秦王如何……當今卻依舊沒個動靜。”

  “禁衛軍也需要時間適應新的統領,里頭更還有秦王不少親信,想來是還需要時間解決。”趙瑾道。

  秦王暗地里的人也需要一一查明,一網打盡才是。

  若過早處置秦王,只恐有些過于忠心的“心腹”要生出事端來。

  “那秦王世子……”裴承州欲言又止。

  “他只被軟禁在府,若最后查明秦王那些事與他無關,他自不會有事。”裴承允接話,“左不過是爵位保不住罷了。”

  “沒爵位那也夠慘了……”裴承州嘆了口氣,“也是他應得的,誰叫他老子不干人事呢。”

  “秦王世子未必在乎區區一個爵位。”

  聞言,裴承州疑惑地看向裴承允,后者開口:“他……遠比你看到的要深不可測許多。”

  真紈绔玩不轉這京城,更哄不住建文帝。

  裴承州驀然睜大眼睛。

  秦王世子玩世不恭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從來叫他深信不疑,可這是三弟親口蓋了章的……

  那秦王世子大概可能真是個黑芝麻湯圓。

  小爺看走眼了!!

  趙瑾也深以為然:“從前我竟也以為他是個不學無術的。”雖然有她眼瞎的緣故,也可見秦王世子做人之成功。

  滿京都被他騙過了。

  裴承允正想說什么,懷里的糕糕卻忽地哭了起來。

  見他不要奶娘抱,裴承允便明白了,熟練地抱他去屏風后換尿布,片刻后便干干凈凈出來了,糕糕皺著的小臉也恢復了笑容,扯著裴承允的衣襟不放,后者也拿起小鈴鐺逗他笑個不停。

  見狀,裴羨語氣感嘆:“日后不知誰有福氣做三哥的孩子。”

  裴承允不置可否,不過裴西嶺覺得被點了,立即看向裴羨:“做為父的孩子委屈你了?”

  裴羨連忙搖頭:“父親很好,羨兒不知修來幾世福氣才能做父親母親的女兒,哪里會有委屈?”

  她話落,兩人都在彼此眼里認真探尋著對方的情緒。

  一個滿眼真誠毫不作偽,一個認真求教亟待改進……確認過眼神,都不是找事的。

  知道閨女并未內涵或不滿意他,裴西嶺也松了口氣,依舊認真對她道:“為父的尿布比你三哥換得熟練。”

  三兒子才換了幾回,他可是日日夜夜伺候著的。

  裴羨忍俊不禁:“父親慈下,是我們兒女之幸。”

  裴西嶺矜持頷首。

  裴承允不想說話。

  裴承州躍躍欲試著要給如意換尿布。

  “侯爺,夫人,這是大皇子府剛送來的帖子。”惜春進來恭敬遞上帖子。

  “大皇子府?”裴羨驚訝,“大皇子不是還沒回來?”

  趙瑾接過瞧了瞧,笑了聲:“大皇子府為大皇子殿下特意興辦的接風宴,為大殿下洗去濁氣,喜迎新春。”

  “……”

  “他可真敢啊……”裴羨眼神一言難盡。

  咋就這么虎呢?

  她再不聰明都知道這時候該好好茍著韜光養晦,大皇子倒好,滿京出風頭,生怕人不知道他胡漢三又回來了。

  人還沒到,帖子卻已經進了眾多有頭有臉的宗室重臣府里。

  圈禁一場,活像把腦子也圈沒了。

  “他不會是知道大家私底下傳的閑話了吧。”裴承州忽地開口,臉色古怪。

  “什么閑話?”裴羨問。

  當然是他縱欲過度抬不起腿的閑話!

  裴承州看了裴羨好半晌,還是沒好意思拿這話污了她耳朵。

  “他既敢請,我們赴宴又有何不可?”裴承允輕輕給糕糕擦了擦口水,平靜開口,“滿京不止我一人好奇傳言是否屬實。”

  裴承州要笑不笑,拳頭抵了抵唇,輕咳一聲:“三弟說的是,大皇子要為自己正名,我們自不好掃他興的。”

  只有裴羨眼神不解,不過見沒人告訴她,她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話,便收回好奇心不再問了。

  趙瑾笑了笑,對惜春道:“去備禮吧。”

  “是。”

  “母親,接風宴在什么時候?”裴承州問。

  “十日后。”

  大皇子剛回京的那一日。

  裴承州喃喃出口:“不過十日,真能養回來不成……難道那真是謠言?”他語氣有些遺憾。

  趙瑾嘴角一抽,沒說話。

  在大皇子回京前,程尚書一案終于有了結果。

  ——除去督建行宮及江陵水壩,他貪污的數量也不小,更曾排除異己謀害同僚,受賄數目眾多,更因督建水壩偷工減料,致數百條人命慘死,著判三日后斬首示眾,程氏男子參與者同罪,未參與者杖五十,革除身上一切功名,此生不得入仕,女眷流放,家產充公。

  江陵按察使知情不報,結黨營私,玉毀櫝中,著奪爵下獄,秋后問斬。

  此外,在此案中欺上瞞下者,一律嚴懲,著刑部據其行擬定罪名,即日懲處!

  建文帝的圣旨下來的很快,幾乎道道連發,下手極重,可見其怒氣。

  也因他這幾道圣旨,雖不說朝野動蕩,卻也實實在在清洗了好一撥人。

  刑部與大理寺忙得腳不沾地,連吏部都未能幸免,喝水都要瞅著空隙。

  降職的降職,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一個個罪名擬定過去,還要保證即刻下達懲處,后頭人手不夠,還從禮部兵部抽調了不少人過去幫忙——也無需他們做什么精細活計,只打打下手就夠幫大忙了。

  短短幾日之間,金鑾殿上明顯少了一小撥人,地方都大了不少。

  尤其是工部。

  因為刑部尚書太過確信一個部出不了兩種人,所以重點逮著工部查了個干凈,也薅了個干凈,以至于如今站在金鑾殿上的工部官吏少得可憐,活像被欺負了的小白菜似的。

  江陵也是如此,也幸而早在程尚書被云川伯參了后,敏銳的建文帝就迅速備好了一應替補,江陵官員堪稱無縫銜接,毫無障礙的暴力交接也沒有激起水花,百姓更沒有受到半點波及。

  他到底是懂未雨綢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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