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 第599章 二皇子妃是懂安排的
  聞言,趙瑾眉梢微挑。

  能叫安遠伯府夫妻倆進門這就很微妙了,這準備的東西……他顯然不會是用來逗趣的。

  二皇子妃吩咐完后,便繼續笑看向趙瑾:“說了老半天的話,竟未及請夫人進去安坐,倒是我疏忽了,夫人請,福安和世子夫人也快請進。”

  “皇子妃客氣了。”趙瑾笑了笑。

  裴羨和周念慈也客氣道謝,跟著進門。

  趙瑾的座位恰好在崔意身邊,左側便是定南伯夫人——侯爵之下便是伯爵,伯爵之中定南伯又是第一得力的,所以無論哪家宴會甚至宮中年宴,他們兩家就跟鎖死了似的。

  看到她,后者語氣微妙道:“許久不見平陽侯夫人,竟恍如隔世一般。”

  “竟不知夫人還念著我。”趙瑾笑了笑。

  “我與夫人一見如故,自是時時念著的。”說完,定南伯夫人恍然開口,“瞧我這記性,到底是近來發生這許多事,叫我看得目不暇接,這才覺恍如隔世。”

  說罷,她眼神同情地看向趙瑾:“姐姐離世,外甥女行為如此不端,聽說昨日趙大人更是從駱府被抬出來的……實在多事之秋,萬望夫人節哀才是。”

  趙瑾并未對她如此明晃晃揭人傷疤的話有何不滿,反而還順著紅了眼眶:“……多事之秋,人人避之不及,未想夫人竟肯安慰我。”

  這一下直接給定南伯夫人整不會了。

  在她的預想里,就沒想過趙瑾會不生氣不反駁,反而還真傷了心的場面。

  趙瑾仿佛沒看到她的無措,聲音有些哽咽道:“我與大姐年紀相差大些,幼時總玩不到一處,也有些不大不小的矛盾,可她卻最是個掛念至親的人,嘴上不說,心下卻是柔軟溫良的,便是我嫁入平陽侯府都顧念我生活不易,不肯輕易給我添麻煩,我后來知曉,更感念她愛妹之心……”

  這話沒人反駁什么。

  畢竟從前趙瑜一家與趙瑾來往不多是事實。

  從前的趙瑾看不上這個嫁得一般的庶姐,現在的趙瑾穿來后就風波不斷,趙瑜那一家人雖眼饞平陽侯府權勢,但礙于趙瑾冷淡的態度,加之也不愿沾上是非,這才來往不多。

  現在趙瑾直接將一切原因扣在了趙瑜不愿給她添麻煩攀附上頭。

  余光掃見眾人有意無意瞥過來的視線和剛進門的安遠伯夫人,她心下一定,對定南伯夫人強笑一聲:“我與大姐雖不常來往,感情卻并不差旁人家的姐妹半分,如今她離世……我、我心里實在難受得緊啊。”

  說罷,她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

  定南伯夫人已經懵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含諷帶刺的幾句話能叫趙瑾發揮這么多,還真情實感得很,叫她都辨不出是真是假。

  “那……那你要節哀啊。”她干巴巴回了一句話。

  迎著她清澈愚蠢且無措的眼神,趙瑾扯了扯唇,勉強帶出一抹笑意:“多謝夫人寬慰。”

  定南伯夫人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結束談話的同時終于松了口氣。

  她就多余開口!

  趙瑾沒有落淚,只是微紅的眼角和落寞的神情叫在座不少人都心有動容。

  誰還沒幾個要好的姐姐妹妹了?

  只消稍加帶入,就能對趙瑾感同身受。

  而這邊,神情難看的安遠伯夫人快步進門,在丫鬟的指引下落座,在看到身側坐著孝純縣主后,臉色更加妙不可言。

  想來駱恬是將該交代的都交代干凈了。

  看到孝純縣主對安遠伯夫人笑著點頭,趙瑾一時間不知是不是該笑。

  二皇子妃是懂安排的。

  柔嘉長公主同安遠伯夫人一起進來的,她進門環視一圈后,徑直就朝趙瑾走來了。

  不等她開口,定南伯夫人麻利起身,坐去了另一邊的空位。

  “多謝夫人。”柔嘉長公主微微頷首。

  “長公主客氣了。”定南伯夫人笑了笑。

  她巴不得離趙瑾遠點呢。

  柔嘉長公主坐下后,趙瑾湊近她悄聲問:“方才發生了何事,我瞧安遠伯夫人臉色難看得緊。”

  聞言,柔嘉長公主唇角微勾:“二皇子府的人叫她夫妻二人用艾草水洗過手,熏了艾,用柳條枝輕抽打過身子后才放他們進的門。”

  這是嫌安遠伯夫妻晦氣?

  趙瑾嘴角一抽。

  這法子不知是誰想出來的,可真損啊。

  能進二皇子府的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擋在門外當眾這樣對待,面子里子都丟了個干凈,偏生就算安遠伯告到建文帝那里都沒理——人家貼心為他去晦氣,后頭更十足客氣地請了他夫妻二人進門,他能告什么?

  “他們倒是能忍。”趙瑾道。

  “自己理虧,不忍又能如何?”柔嘉長公主閑閑開口,“拂袖走人,他們還承擔得起得罪二皇子的后果么?”

  看著強顏歡笑的安遠伯夫人,趙瑾點了點頭。

  按說洗三禮本是女眷來一趟即可,而安遠伯也跟著親自上門,顯然是示好和賠罪的誠意大些,二皇子這點羞辱他不忍也得忍,安遠伯夫人自然只能跟著。

  不過若在外頭沒處撒氣,想來回去就要將氣撒在她外甥女身上了。

  想罷,她繼續拿起帕子,擦著眼角開口:“方才說得入神,竟未瞧見夫人,不知夫人近來可好?”

  這是句廢話。

  安遠伯夫人強笑開口:“尚可,勞夫人掛念。”

  “夫人何必同我見外。”趙瑾嘆了口氣,“我知我那外甥女不像話,給夫人添了不少麻煩。”

  “那孩子雖胡鬧了些,到底還是有心的。”安遠伯夫人咬牙開口。

  “說句真心話,便是夫人怨怪,我也沒有半句說嘴的道理。”趙瑾嘆道,“駱恬……說句狼心狗肺都不為過,如今只消一想起她,我便深恨其人,更為自己姐姐不值。”

  她說的這樣直白,倒叫安遠伯夫人不知該回什么,且心里下意識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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