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德與馮勝為客套寒暄,冷不防前面沖過來一個女子,見面就直呼讓他救她。
說話間,女子已經跪倒在地,滿臉淚光,如同白蓮花一般搖曳生姿,楚楚可人。
文知德皺著眉頭:“你是—”
女子抬起嬌媚的小臉,似嗔似怨道:“世子,你忘記奴家了嗎?奴家賣身葬父,承蒙你救命之恩,奴家無以為報,唯有做牛做馬,報答世子恩情…”她拿手絹捂著臉,低低地哭起來。
一般的男子見到此等尤物投懷送抱,早就收入囊中。
文知德心系母親的安危,哪里有風花雪月的心情,況且他年輕時被柳嫣然擺了一道,深知蛇蝎美人心的道理。
淡聲道:“不過是順水人情,不足掛齒。你人也見了,也謝過了,便就此離開吧。”
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冷冰冰的樣子刺傷了青柔的心。
不僅是許漢林,世間的男子皆無情。
接連的打擊,令她生起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暗暗下定決心要拿下文知德,再狠狠打他臉。
“奴家已經無家可歸了,求世子開恩收留奴家,不然,奴家唯有死路一條了。”青柔紅著眼,凄然淚下。
同為男人的通伯侯爺—馮勝為早就心癢難耐,心想著文知德真是眼盲心瞎不成。
此等尤物不收入房中,簡直暴殄天物。
“姑娘……”他正要出聲時,卻被馮樂兒打斷了。
馮樂兒橫眉瞪眼,直接撕下青柔那張白蓮花的面具,罵道:“我說你這個女人真不識好歹,人家沒瞧上你,你還要死皮賴臉到何時?真不要臉!”
說著,她還動起手來,拽著青柔往外走去:“滾!”
“小姐饒命啊,文世子救命啊!”青柔弱不禁風的樣子,任由馮樂兒扯著往外走去,眼睛卻黏在文知德身上似的,充滿了眷戀與不舍。
可文知德眼底的冷漠深深寒了她的心。
此等鐵石心腸的男人!
青柔心懷不甘,尖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哼,以為裝暈就能蒙混過去嗎?你也太小瞧本姑娘了!”馮樂兒氣得牙癢癢的,尖尖的指甲掐在她的手臂上,罵道。
青柔痛得臉紅耳赤,暗地里咬牙挺了下來。
到底是馮勝為看不下去,喚住馮樂兒,笑瞇瞇道:“此女也怪可憐的,強扭的瓜不甜,倒不能讓她打擾了世子的清靜。阿福,把這位姑娘帶下去好生照料,等她身體痊愈了再贈些銀兩,送她離開。”
管家阿福立即喚來粗使婆子,把青柔扶進客房休息。
“爹,這個女人一看就不安好心,此心可誅!”馮樂兒臉色緋紅,目光若有若無地停留在文知德身上,內心感慨:君子坦坦蕩蕩,有憐憫之心,卻不貪戀女色,此等男人,簡直就是女子夢寐以求的良婿。
文知德卻無心跟馮家父女周旋,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爹,我要嫁給他!”望著文知德遠去的背影,馮樂兒一臉花癡道。
馮勝為惱怒道:“胡說,人家已經有妻室了,簡直癡人說夢!”
想了想,又正色道:“你的夫婿是張洪生,其他人,你想都別想了!”
馮樂兒發脾氣道:“我偏不嫁!要嫁就讓馮東兒嫁給張洪生,我要嫁給文知德做平妻!”
“胡鬧!”馮勝為腦中一凜,忙捂住她的嘴,罵道,“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來人,把大小姐送回房去,沒有我命令,不得放出來。”
“爹,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么忍心把女兒推進火坑里,我不嫁張洪生,寧死不嫁……”
馮樂兒被丫頭們抬走了,她的聲音響徹在走廊里。
馮勝為如何不想把馮樂兒嫁給文知德,可馮張兩家的婚事驚動了太多人,稍有差池,馮家的百年基業就毀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背著手,踱著腳步來到西院客房里,摒退了守門的婆子,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梳妝臺上坐著一個杏色衣裝女子,蜂腰蜜臀,光是側影就足夠馮勝為口水吧嗒了一地。
“侯爺……”青柔回過頭,看到馮勝為后嚇得手中的木梳摔落在地,一臉驚恐狀。
馮勝為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她柔荑的腰間,嗅了一口秀發間的香熏,迷醉道:“美人,文知德不懂得憐香惜玉,你留在本侯爺身邊,我抬你做侍妾,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著,就想親她。
青柔如滑不溜鰍的小魚兒,一下子就躲開了。
“侯爺,不可……”她嬌滴滴地喚道,眼底風情萬種,燃燒著一股怨怒。
該死的文知德,他竟然拒絕她!
她就不相信了,這世間除了許漢林,還有坐懷不亂的男人。
馮勝為的欲望達到頂峰,盯著她,似是看透她的小伎倆,惱怒道:“美人,莫非你嫌本侯爺老了,比不上文知德?”
青柔還要依仗他的幫忙,自然不敢得罪透他,眼珠子轉了轉,委婉道:“侯爺英明神武,豈是文知德那種毛頭小子能比的。只不過,人家還在守孝期,等過了我爹頭七,奴家隨侯爺便是。”
這話說得馮勝為頗為舒服,摟住她的腰間,不懷好意道:“那我就等著。”
“侯爺辛苦了,奴家可就倚仗你了。”青柔裝作委屈的樣子甩開他,親自奉茶伺候他。
趁他不注意,往水里灑了藥粉。
可馮勝為并不傻,接過茶盞并不喝,而是湊到她嘴邊,笑意吟吟。
青柔就著他的杯子呷了一小口,馮勝為才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馮勝為才心滿意足離開。
等馮勝為一走,青柔臉色沉下來,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里面有兩條小蝎子。
她打聽過了,這是南院客房,文知德的東院就在附近。
色誘不行,只好出絕招了!
待到午夜時分,青柔換上一套黑衣,蒙上臉,飛快地趕往東院的方向。
而此時,文知德正在收拾行李,打算明日啟程回木城。
得知他要走,馮樂兒慌了,在她的軟磨兼施之下,盧氏派人請來文知德,打算為他餞行。
醉翁之意不在酒。
文知德感到煩不勝煩,頭一次讀懂了書中的那句話。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更可惡的是等他來到花廳才發現馮勝為并不在場。
盧氏母女笑吟吟地看著他。
如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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