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點頭,恭敬道:“找到了,侄孫今日過來就是為此跟姑祖母辭行的。”
“哦?打算何時啟程?”
“和姑祖母辭行后便立即啟程,三皇弟正病著,急需這藥材入藥,侄孫想盡快趕回去。”
大長公主微微頷首,“也是,你心系小老三性命,一路勞苦,著實難為你了。才此處去京都還有好些路程,你路上可要多加小心。”
“是,侄孫記下了。”
看著一如既往謙遜有禮的后輩,大長公主不禁滿意點了點頭,也在心里為他暗自嘆了一氣。
這么可靠的孩子,可惜沒入自己那個侄子的眼。
罷了,畢竟皇兄交代過,只要沒出什么大亂子,就照著那侄子的意思來便是。如今也不過有了些許苗頭罷了,還遠未到亂的地步,她現在也實在無需做些什么。
寧王見大長公主若有所思神色疲倦,雖心有不舍,也只得開口告辭,“姑祖母身體抱恙,侄孫就不再叨擾您歇息了。以后若得機會,侄孫定會再來探望,還望姑祖母多加珍重。”
大長公主頷首微笑,“好孩子,你父皇要治理這么大的天下實屬不易,回去后多孝順你父皇,多體諒他的難處。天家雖不比尋常人家,可做孩子的也如尋常人家一般需要孝敬父母體諒父母,知道嗎?”
寧王心頭一動,恭敬應下,隨后起身告辭。
靜賢得大長公主吩咐將寧王送出庵門,看著寧王的馬車離開后才關上庵門回去。等回到禪房,便見秉心正望著窗外沉思,靜賢默了默,又輕手輕腳倒了一杯熱茶奉到她面前桌上。
秉心回過神,“走了?”
“嗯,走了。”
秉心緩緩嘆了一氣。
靜賢知道主子的心情,又想起最近發生的事,輕聲道:“三皇子這一病還真是遭了不少罪了。”
“是啊,那孩子從小被皇后精細養著,如今皇后不在身邊,他這一病還真是不容易啊。”
說著,秉心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熱茶,隨后又望向窗外湛藍的天空,默了默道:“靜賢,你看這天多籃多美啊。”
靜賢轉頭抬眸望去,微笑,“的確是極美的。”
秉心饒有興致地看著,嘴里喃喃:“可惜啊,有的人就是不喜歡這樣美的天,非要來場暴風雨。”
靜賢心里一緊,站在秉心身旁,和秉心一起望著天邊出神。
......
錦寧府,芍藥胡同,許懷正已經駕車離開。
莊安晴舉手敲響大門。
轉眼,屋門打開,章順笑盈盈打了招呼,又將莊安晴迎進屋內。
“章伯,夫君在嗎?”
“解郎君出門去了,說是同鄉邀他一起用午食,可能會談得久一些,但是傍晚前一定趕回來,郎君讓小的轉告您一聲,讓您不用擔心。”
莊安晴挑眉。
同鄉邀約?
對了,高濟恒也考中了府試,同樣要留在錦寧準備幾日后的院試,難不成是高濟恒約了他?
這兩人一起對付過甄如玉后倒是沒以前那么生分了。
想著,莊安晴笑著點了下頭,“好的,我知道了,多謝章伯。那麻煩您跟章嬸兒說一聲,請她晚上備些簡單清淡的菜即可。”
章順恭敬應下,隨后又將午食給莊安晴捧到房中。
此時已經是下午,早過了午食的時辰,從一大早開始忙到現在,莊安晴是又累又餓,匆匆吃過午食后便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她總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
天色已經黑透,室內早已點上了燈,借著暖融融的燈光,莊安晴漸漸看清了坐在床邊的熟悉身影。
那人伸出手溫柔地在她臉上輕輕摸了一下,微笑道:“我吵醒你了?”
莊安晴緩了緩,睡意去了大半,待徹底看清面前人的容顏,不禁莞爾,“沒有,你剛回來嗎?”
“回來一個多時辰了,見你睡得香,便沒有叫醒你。餓不餓?我讓章伯把晚食拿過來?”
“好。”
說著,莊安晴便掀開被子坐起來。
解云湛起身去打了一盆清水,把布巾打濕擰干遞給她擦了臉。
晚食沒多久便被送了過來,小兩口一邊吃著一邊聊著今日的事情。
“你說今日是盧硯書請的你?”莊安晴明顯沒有想到,眼中難掩驚訝。
解云湛點頭,“他說想知道我府試的文章到底寫了什么,可能有些想不通為什么我考了第一,他考了第三吧。”
原來如此,這倒是像盧硯書會做出來的事情。
“怎么樣?他有找你麻煩嗎?”
“沒有,他跟我說開了,說知道他姐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以后他不會再揪著我不放。”
莊安晴挑眉。
這人還挺有君子風范的嘛。
想著,莊安晴意味深長地打量了自家美夫君一眼。
解云湛笑笑,“怎么了?”
“這盧公子上次見到你時不道歉,現在才道歉,莫非他終于被你的才能和風采折服了?”
解云湛劍眉微揚,定定看著面前的媳婦兒,眸光深深,目中含情。
莊安晴一個激靈,“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我不在乎他,我只在乎你,怎么樣,你折服了嗎?”
莊安晴莞爾,“當然折服啊,我夫君最厲害了!”
她笑得那樣甜那樣美,笑得如星光般璀璨。
解云湛一下就看癡了,心頭越發滾燙,眸中情意濃濃,“晴兒,你真好。”
“嗯哪,我也覺得自己很好。”
說著,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解云湛見著她這俏皮模樣,心里就像有什么在撓。
莊安晴看出某人蠢蠢欲動的眼神,趕緊夾了一塊蝦滑釀豆腐放進他的碗中,甜甜一笑,“快嘗嘗這個,我昨晚跟章嬸說的,今日就做出了十分的味道,不得不說,章嬸的手藝真是不錯。”
解云湛壓下翻涌的心思,乖乖夾著嘗了一口,“我覺得你做的肯定更好吃。”
莊安晴嗔了他一眼,“嘴巴這么甜,抹了蜜吧。”
說著,想起方才解云湛的事,又道:“你方才說在酒樓聽到了一些京都的消息?具體是什么消息?”
說到這個,解云湛的眸光不由得眉心微蹙,眸光緊了緊。
莊安晴看他這副樣子,猜到事情不同尋常,壓低聲音道:“怎的?是京都出了什么大事嗎?”
解云湛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端起杯子漱了漱口,同樣壓低聲音道:“今日我們去的酒樓雅間全滿了,我們就在大堂里吃了飯,附近坐著的人是從京都回來的,聽那人說靖王殿下得了重疾,御醫也束手無策,把京都的名醫全都召集進宮看診。”
談到醫學領域,莊安晴一下就來了精神,忽閃著大眼睛好奇道:“這么嚴重?是什么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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