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婦人便從后門返回了后院。
“怎么樣?郎中怎么說?”是木匠鋪子的老板石木匠的聲音。
婦人,也就是石木匠的妻子梁氏焦急道:“黃郎中出診去了,說是要明日才能回來。”
“那其他郎中呢?”
“其他兩家醫館,一家的郎中也出診去了,另一家的費用太高,我們......我們實在給不起,人家也不愿上我們這兒來。”
“這,可是娘......”石木匠急得話都不會說了,一直在院里來回走著。
“當家的,你先別急,要不過會兒,我再去看看那家郎中出診回來沒有,看他能不能過來。”
屋里老者的呻吟不斷,而且聽起來是越發痛苦。
石木匠心急如焚,全沒了主意。
“不知可否讓我看看?”
石木匠和梁氏一愣,齊齊尋聲望去。
這不是那位等著買輪椅的客人嗎?
“小娘子,您方才說什么?”
梁氏最先反應過來,上前問道。
莊安晴走過去,平靜道:“我說,可否讓我進去給老夫人看看?”
“小娘子您會醫術?”石木匠目露驚訝,開口道。
莊安晴點頭,道:“我外公是郎中,我自己也懂一些。大娘情況似乎有些緊急,如果一直等著,怕會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
梁氏和石木匠都有此擔心,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低下頭去沒有言語。
在盛國是有醫女的,只是一個醫女又能懂得多少醫術,如果貿貿然讓一個一知半解的人去給自己娘親看病,萬一出了事該怎么辦?別到時救不了人反而害了人。
莊安晴看出兩人猶豫,只是聽著里面老者的呻吟聲,作為醫者著實不忍,便又勸道:“大娘如今這般辛苦,多等一時便多受一分罪。”
這話著實說到了石木匠的心坎上,他心里一橫,道:“那就煩請小娘子進屋為家母診治一番。”
說著,他上前打開了房門,把莊安晴讓進屋里。
莊安晴來到老婦床前,只見她用手捂著胃部低聲悶哼著,五官都痛得擰成了一團。
“大娘,可否伸手讓我給您把一下脈?”
老婦沒看莊安晴,只是顫巍巍地把手伸了過去。
莊安晴坐在床邊給老婦仔細診治了一番,又詢問了對方一些問題,猜測老婦很可能是得了胃潰瘍。
只是胃潰瘍要確診的話不能單憑表面所聞所見,還需要通過儀器檢查方能準確。
可是自己沒有儀器,之前進藥房也沒看見儀器,這可怎么辦?
正想著,莊安晴眼前一晃。
這,這不正是做胃鏡檢查的地方嗎?
果然多救治病人就能解鎖更多功能啊!
莊安晴自覺窺見了藥房規則,心下欣喜不已。
不過此刻還不是慶祝的時候,看著面前快要痛暈的病人,莊安晴走上前去拿起附近的麻醉劑給老婦打了下去。
老婦很快就進入了全身麻醉的狀態,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之前莊安晴已經問清楚了,老婦這些天都沒什么胃口,昨晚更是滴米未進,直到此刻已經空腹超過四個時辰以上,做胃鏡是不受影響的。
莊安晴開始忙碌起來,一番熟練操作,沒多久便做完了檢查。
很快,檢驗單也出來了。
果然是胃潰瘍。
這個病倒是不難治,只要用對了藥,大部分的病人八周左右便能痊愈。
接下來就得去一趟藥房了。
只是她每次都是直接進入藥房或者手術室,從來沒試過幾個空間互串,這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忽地,她想起很久以前看見過的景象。當時她在藥房里,往外看的時候曾經看見過藥房對面有一排房間,上面寫著手術室、檢驗室什么的。
難道這房間對面就是藥房?
莊安晴連忙推開檢驗室的門,當真就看見了對面的藥房空間。
這是她第一次從外面看這個藥房,藥房四周透明,看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盒子,從外面能清楚看見里面的情況,莊安晴這才發現,原來藥房的面積比她想象的還要大上幾倍。
莊安晴按著撲通撲通的小心臟,邁著輕快的小步伐,一步步往藥房靠近。
說實話,她有點兒擔心,她擔心面前的空間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看得見卻摸不著。
終于,她走到了藥房門口,忐忑地伸手推門。
呃,還真的推不動。
門是摸得著的,可是她卻開不了,這是為什么呢?
她抬頭,又順勢后退了一步,開始觀察四周有沒有什么特殊按鈕。
“信息核對成功,可以進入。”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接著藥房的門就開了。
莊安晴原地呆愣三秒。
信息核對?什么信息核對?刷臉嗎?還是刷指紋?
可是不管刷什么,她似乎都沒有登記過這些信息啊。
難道每次她進入藥房都有記下她的信息嗎?
天,這空間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好不容易覺得知道的挺多的,結果又爆出新的一面。
以后真的得跟藥房君處好關系才行,絕對不能怠慢了這位大爺啊。
莊安晴下定決心,邁步入內,恭恭敬敬地給藥房君打了一聲招呼,又規規矩矩地去到腸胃專區找到治療胃潰瘍的藥。
懷著對藥房的敬畏,這次她事先打起了商量:“藥房君,我拿兩周的藥可以嗎?”
藥房安靜如雞。
“那我拿四周?”
咦?沒有轟她。
那就是默許了。
莊安晴慫慫小呼一氣。
開玩笑,如今的藥房君她可惹不起啊,要不然人家一不高興把新功能通通沒收了去,那她不就哭慘慘了嗎?
拿完了藥,莊安晴又去到中藥區用牛皮紙把藥包好,完了抱著藥原路返回。
她本來是想著出門后再到檢驗室看看老人家還在不在,結果腳一邁出門,眼前一晃就回到了石木匠的家。
石木匠和梁氏還在門外候著,老婦則安靜躺在床上。
莊安晴上前看了一下。
看來麻醉還沒完全過。
莊安晴趕緊走到小背簍那邊,打算把藥先放進去。
咦?之前薅來的止咳膠囊呢?
她明明包了好些小藥包,全都放在薅藥袋里了,怎么全都不翼而飛了?
難不成有人在她進藥房后偷偷進來拿走了?
不會不會,她確定自己進藥房的時候外界都是靜止的。再說,如果有人進來,肯定也會發現她和石大娘不在房中,如此一來早就鬧出亂子了,哪可能像現在這般安靜。
難道那些藥全被藥房收回去了?
是的了,難怪今日藥房那么好說話,接連給她開鎖了好幾個新功能,還讓她拿走那么多藥,敢情是用之前的來換呢。
也不知家里的存貨有沒有遭殃,回去得好好檢查一下。
想到了原因,莊安晴也不再耽擱,迅速把包好的藥放到了背簍里。
一直候在門外的石木匠見里面沒有動靜,越發擔心起來,終于忍不住敲門道:“小娘子,不知家母情況如何?”
莊安晴趕緊整理好,朝外說道:“我已經給大娘診治好了,你們可以進來。”
石木匠聞言,立即打開門走了進來,一進門便看見自己老母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頓時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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