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安晴一愣,眸光微微動了動。
這家伙怎么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她也沒有真的想走,只是氣他執拗罷了。
她沒有說話,解云湛卻再次開了口,語中依然帶著笑意,道:“晚了。”
莊安晴的心尖一顫。
緊接著,一股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等反應過來,她已經靠在了一個堅實又寬闊的胸膛之上。
莊安晴雙眸睜大,一時間覺得喘不過氣,甚至還忘了要如何反應。
解云湛輕輕擁著她,將頭埋進她的發間,低聲道:“這輩子,你都走不掉了。”
說著,他將頭貼著她的頭輕輕蹭了蹭,道:“我答應你,我不會隨隨便便去冒險。”
他頓了頓,像似下了極大的決心,貼在她的耳畔道:“別走,別丟下我。”
撲通、撲通、撲通~
莊安晴的耳邊只剩下他的呼吸聲和自己快要不受控制的心跳聲。
天啊,來個人殺了她吧,她根本頂不住啊!
她怕是再也逃脫不了曼陀羅的支配了!
莊安晴認命地閉上了眼,內心對抗著恐懼。她努力抬起自己的雙手,微微發顫地環上了他的背,“嗯,不走,陪著你。”
從現代到現在,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直接地表達著自己的情意。
其實,這也是解云湛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產生如此深的牽絆,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卑微又直白地開口懇求。
在說的時候,他是忐忑的。但還好他說了,要不然他就無法感受到此時此刻的滿足和幸福。
他稍稍加重了環住她的力道,蹭在她的耳畔道:“不許反悔。”
莊安晴的心口又是一陣酥麻。
“嗯,不反悔。”
她答道,之后她松開了手,輕輕動了動身子。
解云湛心頭劃過一絲失落,然后將她扶著離開了自己的胸膛。
他看著她,“怎么了?”
莊安晴抬起一只被紗布裹成粽子的手,動了動那一小截露在外頭的小拇指,道:“你也不許反悔。”
解云湛愣了一下,知道她說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事情。
笑意染上他的眉間,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輕輕勾了勾她的,“好,絕不反悔。”
爾夜月色迷人,卻也比不上這情意迷人的三分。
月亮似乎也有了這樣的認識,在見證完這一切之后它便悄悄躲進了云層。
就這樣,在金水鎮的醫館里度過了三個安寧靜謐的夜晚。之后,莊安晴終于坐著牛車和解云湛一起回了解家。
只是三日沒有回來,莊安晴差點兒就認不出來這是自己的家了。
她看了眼四周的圍墻,疑惑道:“這圍墻是加高了嗎?”
“嗯,加高了,之前的有些矮,不夠安全。”
是的了,之前他們就和高正海商量過這個事情了,怎么自己突然就忘了,真是受了一次傷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解云湛把從醫館帶回來的東西拿進了東屋,放好之后便驅著輪椅來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一同抬頭往新加高的墻上望了望,道:“你看這高度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們再讓正海哥幫忙壘高一點兒。”
“這高度可以了,對了,如果能在這墻上扎些碎瓷片什么的就更好了,可以加強防盜效果。”
解云湛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以前他們家徒四壁,打開門都沒人進來。
但修房子之后,就保不準有些心術不正地開始打探這個盯上那個,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想著,解云湛點頭道了聲好,“后日正海哥他們過來,我和他們說。”
莊安晴聽了,歪過頭去看向解云湛。
后日?
所以這兩日高正海他們不動工嗎?
她正想問出口,結果話到嘴邊才想起來解云湛在車上跟她說過,今日她從醫館回來,他已經讓高正海他們這兩日不用過來,這樣她就可以安安靜靜休息兩日。
想到這里,莊安晴把原先的問題咽了回去,微笑著改口道:“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做了那么多,也謝謝你總是考慮我。
解云湛愣了一下,笑著回了聲不用。
莊安晴心情美麗,慢慢在家里轉了兩圈。
除了圍墻,家里很多地方都有了調整。
原先空空蕩蕩的后院,如今已經堆滿了修房子要用的材料。
西屋也已經清空,里頭的家具都被堆到了堂屋。
堂屋在北邊,地方不大,這下已經被西屋原先的家具占了大半空間,剩下的一小半則放著從西屋搬過來的幾個箱籠。這樣一番收拾,堂屋便沒剩下什么空間了。
唔,等西屋修好了,堂屋也要裝修一下。
莊安晴看了一眼被堆得滿滿當當的堂屋想了想。
看完了外面的情況,莊安晴這才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東屋。
她跟往常一樣打開東屋的門,邁步進去,然后往床邊走去。
忽地,她頓住了腳步。
好像有什么不對。
衣柜旁邊好像多了一兩個箱籠來著。
莊安晴唰地轉頭看去。
果然,衣柜旁邊不就是多了兩個箱籠嗎,看起來還眼熟得很。
她走過去看了看,伸手打開,霎時一驚。
這兩個箱籠中,一個裝著解云湛的衣物,另一個則裝著他的書。
他把自己的東西搬進來做什么?
暫放嗎?
莊安晴滿心疑惑,重新把箱籠蓋上。
一股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她猛地看向自己的床鋪,當即嬌柔的身軀一抖。
她床上怎么放著兩床被褥?
不對,正確來說,她床上怎會放著某人的被褥??
曼陀羅!
你這是要先斬后奏的節奏啊!
可她怎么能讓他住進來?
有他在,她晚上怎么進藥房?
還有,她和他光拉拉小手都那么要命了,還躺一張床上,她不得兩三下就被吃干抹凈了?
說到底,和他成親的是前身啊!
她和他現在才剛剛確定關系,以現代的話來說,他們如今就只是男女朋友,還是剛剛開始的那種,她怎么可以讓他這么快就把自己吃得連渣都不剩?!
不行不行,她不干,她要反抗!
莊安晴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轉身沖了出去。
“解云湛!”她怒吼。
解云湛一驚,很快又恢復淡定。
唔,看來已經瞧見他放進東屋的東西了。
還好,他早有準備。
他狡黠一笑,驅著輪椅走出灶屋迎上了她,溫柔道:“娘子喊我有何吩咐?”
莊安晴咬牙,抬起纏著紗布的手指了指東屋,奶兇道:“東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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