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亡國太子我直接投入敵軍懷抱 > 第478章 雙簧戲重奏
  “......”

  借他倆的手滅了你們,咱們魚死網破。

  小太子癲狂的模樣都被燕絕辭跟鄭有容看在眼里,會有這樣的場面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預見到了。

  按鄭有容原本的設想,小太子定該恨毒了他們,一見面就得動手打起來。

  但這太子比他們想的要冷靜些,竟然還能坐下說話.....

  難道是在渭北被收拾的狠了?

  知道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動起手來只會吃虧,便不敢隨意動手。

  但鄭有容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他看了燕絕辭一眼,對方已經迫不及待了。

  于是就只能猶豫著點點頭,示意燕絕辭按計劃繼續游說。

  燕絕辭看先生點頭就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今天的來意也在此刻正式搬上臺面!

  他目光在對面人身后閃爍寒光的箭頭上瞥過,狀似為難的摸摸額角。

  這才開嗓:“殿下其實一直都誤會家父了,唉.....”

  梅淮安當然也做出一副上鉤的姿態,疑惑追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當初家父收下中州的傾國之聘,實乃另有隱情啊。”燕絕辭一臉溫柔大哥哥的模樣,語氣也是惆悵居多。

  鄭有容嗓音沉著:“當初我家主君一早看出嶺南有反心,先皇那時又病重難醫,整日纏綿病榻無力料理國事.....”

  燕絕辭滿臉憂心的接話:“家父也是怕中州家業最后會落入嶺南手中,這才好心替殿下暫且保管國庫,卻不想被殿下誤會至此,家父也是有苦難言吶。”

  “其實說來說去,中州跟西州才是常年交好的友誼之邦,梅氏燕氏本就是一家人.....”

  鄭有容在桌邊踱步,嗓音都慈愛起來。

  “想當年,先皇與我家主君年少時還是同窗手足呢,多年情誼。”

  “沒錯,殿下滿月宴的時候,家父還帶著我遠赴中州賀喜呢。”燕絕辭接連點頭,突然想起什么,“啊,提起這件事反倒叫我想起另一樁.....”

  “殿下可能不知道,那北佛當年在你的滿月宴上肆意咒罵,惹的先皇把他關進中州國寺修行靜心。”

  “北佛自小便對殿下惡毒詛咒,如今殿下落在他手里又怎么可能會好過呢,唉。”

  “......”

  這倆人一唱一和跟演雙簧似的,只不過說的全是屁話。

  歸根結底就是在挑撥離間——

  先說燕王是好心代為保管國庫,并不是誆騙。

  又表明中州跟西州是多年的交情,合該是一家人。

  最后再提出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加重梅淮安對賀蘭鴉的怨念.....

  如此一來,只要是不憨不傻的都知道該跟誰親!

  厲害啊。

  這倆人賣力游說這么久,梅淮安也很給面子。

  他眸色迷茫的看著對面二人,喃喃問:“原來....只是代我保管,那是我誤會燕伯伯了?”

  “正是如此!”燕絕辭驚喜點頭。

  他們早知道這小太子是個草包無腦的,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啊。

  至于近來的民間傳聞說什么太子跟從前大不相同,想來也都是人口相傳的夸大之詞,不足為信。

  鄭有容也沒想到會這么簡單就把人說動了,但他畢竟比燕絕辭年長些,行事更為謹慎。

  此刻走到梅淮安身側,低聲試探:“殿下在渭北的日子可好?聽聞北佛性情陰冷.....”

  有些戲只要演過一遍,就能得心應手。

  梅淮安把眼睛瞪大片刻,很快就被夜風吹紅了眼眶。

  他一撇嘴,嗓音夾出慘兮兮的動靜:“那禿驢簡直不是人!我在渭北這大半年過的是豬狗不如.....”

  “他還有個弟弟叫賀絳,個頭長的那么老高!”

  “賀絳動不動就拔刀嚇唬我,我的中州兵們被他打壓的苦不堪言,你瞧瞧他倆.....”

  他往身后的陳元義和陳香身上指。

  原是想說這倆人都瘦的皮包骨,但打眼看過去身板兒一個比一個壯實!

  憋了半天就只能憋出一句——

  “他倆....曬的黢黑!”

  “......”

  陳元義和陳香聽著這番話,嘴角一陣抽搐。

  天天操練又大夏天頂著太陽行軍趕路,哪個將士不曬黑啊,心說我倆比遼東那些狼兵們白多了。

  燕絕辭也愣怔片刻,反應過來趕緊捧場:“是啊,這都黑的看不出模樣....咳,你們受苦了。”

  梅淮安手心支著下巴,傷心嘆氣:“受苦倒是能忍,我愁的是回不去家.....”

  “怎么回事?聽說中州如今已經落到遼渭手里了,殿下想回去難道那北佛還能不愿意?”

  燕絕辭滿臉關切,但幸災樂禍的語氣都快藏不住了!

  鄭有容看了一眼臉色稍僵的小太子,連忙補救——

  “公子啊,你以為那北佛能如你一般仁義?殿下一言一行都有人監視,那是半分自由都沒有,中州如今落到遼渭手里,殿下再想要回來就難了。”

  蠢子,趕緊趁勢提出讓小太子跟咱們回望梅城!

  “啊....”燕絕辭被老恩師提醒了,這才收斂起幸災樂禍的模樣,假惺惺關切,“這可如何是好,中州是梅氏的地界卻被外人占了,殿下得趕緊奪回來啊。”

  鄭有容點點頭,看向對面眼眶發紅的少年:“正是這個道理,殿下得盡快把中州拿回來。”

  “你們說的簡單,我怎么從他倆手里把中州要回來?”梅淮安語氣不耐,滿臉都是愁苦模樣,“要錢沒錢要兵沒兵,我連一匹戰馬都沒錢買!”

  不等燕絕辭開口要把人帶回西州,話題就再次被梅淮安扯到錢財上。

  “......”

  燕絕辭索性把話說的更明白些,嗓音放低:“不是我們不給,而是不能給。”

  “是啊,殿下得明白一件事。”鄭有容語氣高深,幾乎已經是明示了,“我們隨時都能把國庫財寶悉數歸還,就怕還給你....落不到你手里去。”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我們歸還國庫你也拿不穩,前腳給你,后腳遼渭他們就能從你手里搶走,到時候你還是一無所有!

  “那你們說我現在該怎么辦?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否則也不會困在渭北這么久。”

  梅淮安就如同上鉤的小魚,眼巴巴看著他倆。

  “剛才這位先生也說了,梅氏與燕氏都是一家人,你們拿我那么多錢財不能不管我啊。”

  鄭有容再次挪了腳步,靠近梅淮安:“殿下稍安勿躁,今日我與公子設法把您請出來,就是來救您的。”

  陳香側目瞥了一眼,打量這人身上有沒有武器防止刺殺。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從渭北軍陣里救回西州?”梅淮安眸色一亮,“真的?你們真的愿意收留我?”

  “......”

  蠢貨!

  燕絕辭在心底都要笑開花,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簡直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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