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亡國太子我直接投入敵軍懷抱 > 第497章 沈松白
  沈松白穿著一身文人白衫,手執孔雀羽扇,時年剛滿二十四歲。

  生的長眉入鬢,目含秋水,上唇間一顆肉珠襯得唇形飽滿豐盈,水漣漣的透潤。

  他生的極美,神情卻一如既往的冷艷攝人。

  此刻垂眼輕搖著羽扇正聽林九儒說話,眸中偶爾閃過譏諷,并未打斷這宵小之徒。

  夏博巒就在他們對面的椅子里窩著,不時偷看隨意坐著都如一幅畫似的哥夫。

  沒錯,就是哥夫。

  沈松白跟他家兄長夏博商,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坦誠承認兩人相戀的關系。

  這事兒并不是什么秘密,卻也無人敢當面說半句不好聽的話。

  不僅僅是因為主君夏博商多年如一日的疼惜寵愛,更因為......

  沈松白雖然不會半點武功,心智卻機敏過人,只需稍稍設計一番就能讓嚼舌根的人有苦難言!

  正所謂是文人動刀,無需見血。

  而夏博巒處在這種尷尬的位置,卻更尷尬的暗戀自己哥夫多年!

  連沈松白隨手指的一匹馬他都愛惜珍重不已,卻也沒什么用,單相思何止一兩年的時光。

  夏博巒有時候醉酒后會想,這輩子興許就這樣了。

  看著這兩人甜蜜相好,自己孤苦一生也無妨。

  畢竟兄長和沈松白都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能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他們幸福,就很好了。

  還有.....

  他們做錯了事且一錯再錯,夏博巒也沒質問半句。

  因為已經錯了,回天無力。

  林九儒還在口若懸河,面露惶恐:“....都是真的,我親耳聽見那小太子這般言說,若是不信就問將軍,將軍當時也在場!”

  沈松白和夏博商同時轉頭看過來,大殿里瞬間寂靜。

  夏博巒聳了聳肩,語氣不耐:“我當時暈了,什么都沒聽見。”

  “......”

  林九儒就急了:“將軍啊,您還不明白眼下是什么形勢?一旦咱們真跟遼渭為敵,下一刻遼渭就要進軍嶺南了!”

  “夠了。”沈松白實在是聽的煩極,嗓音如冰泉過耳,“林大士當真以為咱們按兵不動,遼渭便會放過南州?未免太天真了些。”

  林九儒對沈松白這個賣屁股上位的早有不服,此刻仗著自己曾接觸過小太子,拿到第一手消息,心里略有些底氣。

  “那沈大士可有什么好見解,能叫咱們在此番動蕩里明哲保身?”

  夏博商轉頭看著心愛的人,其實他們彼此心底都早有計較。

  只不過,這話得從沈松白嘴里說出來,夏博商才能心里踏實。

  而夏博巒也明白,事已至此他們反抗或投降都逃不過這一劫,那就......

  大殿里,沈松白的嗓音拍案定板——

  “要打便打,輸贏天定!”

  既然已經錯了,那就永遠錯下去。

  至少能保住夏氏之名,生死不論。

  夏博商這一年來已經是筋疲力盡,此刻苦笑勾唇:“就這樣吧,咱們與太子殿下....也該會面了。”

  從遭受海災,再到向梅氏求助,誤以為被梅氏戲耍,而后憤怒起兵......

  一步錯,步步錯,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當時沈松白勸他不要急于動兵攻向梅氏,可他看著受苦受難的嶺南百姓,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再加上那時州內糧食緊缺,他若不領兵出去謀生路,百姓們便沒有生路。

  那時候也當真沒想過能打贏梅氏啊,這大半年來都如同做夢一般。

  “是時候該有個了斷了。”夏博商站起身來,深藍色的銀繡華服拖地,“本君即刻率兵偷渡,救援燕君!”

  殿里的其余人都站起身來,恭順拱手:“我等聽令。”

  “......”

  夏博巒轉過身往殿外走,心底最后一點點微光也滅了。

  “博巒。”

  “嗯?”

  走到殿外廊下,身后傳來清淡的嗓音。

  夏博巒轉回頭,眼前出現一抹讓他每次瞧見都忍不住呼吸微頓的白衫身影。

  “松白...哥,你找我有事?”

  “我院子里養的虞美人開了,賞臉一觀?”沈松白朝人淺笑。

  博商只有這么一個親弟弟,自然也是他的親弟弟。

  “.....好。”夏博巒垂眼應聲。

  兩人一前一后的往大殿旁邊院落走去。

  夏博商疼愛沈松白,不愿叫沈松白直接搬到自己內殿里居住,怕外面傳出‘男寵’‘男妾’這般的難聽話。

  于是就在大殿附近另建了一處閣樓,寧愿自己留宿在小閣樓里。

  院落收拾的十分精致,在流水紅鯉魚塘中間筑起假山,山上還擺著不少盆栽,全都是外面難得一見的名花。

  池塘邊上有觀賞花卉的涼亭,正是花卉盛放的好時節。

  兩個人來到涼亭坐下,桌上放著清雅茶水,旁邊還懸掛了些字畫。

  夏博巒自從察覺自己對眼前人的心思后,就很少單獨跟人待在一處了,生怕被心思玲瓏的人看出什么。

  但是今日,顯然沈松白是有話跟他說。

  對面人素白的指尖正拎著壺把給他斟茶,面容美的驚心動魄。

  夏博巒莫名想起了那個小太子,總覺得這兩人美的有些相似,只不過小太子身上多了幾分銳氣.....

  “你在想什么?”

  “梅淮安。”

  “......”

  夏博巒察覺失言,慌亂解釋著:“不是,就....我在想他怎么還沒死,他要是死了不就.....”

  “何必說違心的話,博巒,你的心性我們都十分了解。”沈松白說。

  這個‘我們’,指的自然是他和夏博商。

  夏博巒垂著眼沒說話,熟悉的嫉痛再次涌上心頭。

  三個人嘛,他總是被排除在外的那個。

  “你心底可曾怪過你哥?”沈松白問,這也是他把夏博巒帶到這里的原因,“賑災銀一事不是他有意瞞你,只是當時....即便讓你知道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承擔痛苦。”

  “痛苦。”夏博巒苦笑,“你們還會痛苦么。”

  “剛才在大殿上那般干脆的決定救出燕王,繼續與太子為敵,我以為你們不會對梅氏有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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