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亡國太子我直接投入敵軍懷抱 > 第87章 飽讀詩書vs武夫
  燕涼竹不想跟賀絳說話。

  畢竟打又打不過,說又聽不懂,他覺得賀絳腦子有病。

  “你個沒頭腦的武夫,你放開我!”

  “你先把話說清楚啊,憑什么把梅淮安干的事兒冤我身上,我招你惹你了。”

  賀絳翹著一根食指戳上燕涼竹的臉,省得對方還扭頭咬他。

  燕涼竹腿上疼的臉色愈發白,實在氣不過:“就是你被扒褲子的時候,你慌著躲起來把我丟出去了!”

  “......”

  這一嗓子喊完,賀絳懵了一瞬。

  他回憶著腦海中的細節,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有把人丟出去的行為。

  只是這會兒再開口說話,提起被扒褲子底氣就有些虛了。

  “咳,你說真的?可我只是松了手而已啊,我要是故意丟你能把你拋前殿院子里去。”

  又矮又瘦,小瘟雞似的。

  “你意思是都怪我自己沒站穩?”燕涼竹吸了口氣,憋著一汪眼淚說,“算了,反正我也沒想怎么樣,我要回去了。”

  他動了動手腕,想讓對方撒手。

  賀絳臉色有些懊惱的正要撒手,突然轉念一想:“啊,那你這個模樣也叫兄長他們瞧見了?”

  燕涼竹沒心情多說一句話,他這會兒太難受了。

  下一瞬——

  賀絳一手拽著掌心里的兩只手腕,另一手從人后腰繞過去提起腰帶,直接把燕涼竹從窗外連拖帶摟的拽進來了!

  “疼!”

  燕涼竹膝蓋被毛手毛腳的人磕在窗臺上,疼的尖叫一聲。

  這會兒眼淚再也憋不住了,哭著吼賀絳。

  “把我摔成這樣還不夠,你要是想殺我就動手吧,沒錯,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

  “不是,你別哭了,就這么點小傷還哭哭啼啼的......”

  燕涼竹不搭理他,滿腦子都是梅淮安,哭的傷心至極。

  “行了行了!我闖的禍我認,你明天去找我兄長告狀也行,坐著別動。”

  哭的煩死了!

  賀絳把人丟在浴桶旁邊的椅子里,他此刻腰上就裹了片布巾,得先把衣裳穿好。

  轉身往一旁的屏風后面走去,打算先套上褲子再去給人拿傷藥。

  燕涼竹抱著膝蓋蜷縮著坐在椅子里,呆愣愣的哭著掉眼淚。

  心說要殺要剮隨意吧,反正他也不怎么想活了。

  浴房里水霧升騰,空氣中飄著暖暖的濕潤熱氣,混合著清新的薄荷浴液味道。

  賀絳站在屏風后面丟開浴巾快速穿褲子,腹肌塊塊分明。

  全身的肌肉都十分強壯,動一下都能看到肌理活動。

  一身古銅色的皮膚上還有水珠正往下落,也懶得扯著布去抹干。

  他這會兒心急如焚,嘴里煩躁又懊惱的嘟囔著。

  “原是想洗個澡去佛堂給哥哥認錯的,現在一錯未平又生一錯,怎么辦......”

  “該死的,我撒手了你都站不穩,嬌弱成這樣還敢跑渭北來,你爹就沒想讓你活著回去吧!”

  他穿好一條黑褲子,上身披了件白色的里衣,也沒系上就敞著懷出去了。

  反正他臥房就在隔壁,兩步路的事兒,一會兒還得接著洗澡呢。

  “你在這兒待著別動,我去找些傷藥來,怎么說也是我把你...哎?你聽見我說話沒有?”

  “......”

  燕涼竹縮在椅子里臉色煞白,呆呆落淚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賀絳看他這一臉沒出息的軟骨頭樣兒就煩,低罵了一句才抬步往外走。

  椅子里。

  燕涼竹知道自己該趁這個時候逃跑,可他想動也得能走動啊。

  本來膝蓋就疼的鉆心,剛才又在窗臺上磕了一下,這會兒不動都疼的直出冷汗。

  再說這里是渭北行宮,那武夫想折磨他還不容易,定是跑不掉的。

  索性就不動彈了,反正在哪兒都一樣,都不是那人身邊。

  身邊猛地安靜下來,燕涼竹抱著小腿嗚嗚咽咽的哭。

  “淮安哥哥......”

  可惜另一邊正跟漂亮禿驢吃飯的人,并不能聽見他的呼喊。

  聽見了也不會來安慰半句。

  ......

  賀絳把傷藥拿來了,走到椅子邊拽個凳子坐好,皺眉打量著哭的都沒音兒了的人。

  “哎,我這兒沒剪子,你把褲子脫一下。”

  “......”

  燕涼竹自小都被家里當成女孩教養大,更何況就算是男子也不會在外面隨便脫褲子啊。

  他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顫顫巍巍伸手去接藥瓶,鼻音很重。

  “把藥給我吧,不用你管。”

  “這兩瓶藥怎么使的知道嗎?你長這么大見過傷藥嗎?分得清金瘡藥和清傷液的區別嗎?”

  一連三問,燕涼竹啞口無言。

  賀絳直接拍開這人的手,一會兒把傷拖重了還是他的事兒。

  不脫就算了。

  但他沒多少耐心磨蹭,上手扯著眼前人膝蓋處的布料,輕撕一下就裂開了。

  這種綢緞的料子很好撕,跟他們穿的精織武服不一樣。

  “刺啦——”

  “你干什么。”燕涼竹一個字都不想說,可又驚的不得不開口,“你怎么,你怎么能撕我褲子!”

  “矯情什么,我們在外打仗的時候,傷營里光著屁股到處躺的兵多了,誰都跟你一樣這不能撕那不能拽,幾條命也全耽擱死了。”

  賀絳一邊說話一邊拽開清傷液的木塞子,垂眼看這人膝蓋傷處。

  他發誓,他那會兒確實沒有絲毫把這人摔出去的念頭,就只是撒了手而已。

  可這膝蓋血肉模糊的,像是被人用砂紙打磨過一樣。

  “你是豆腐做的吧,摔一下也能摔成這德行。”

  燕涼竹把露了半截大腿的褲子攥著收緊褲腿,垂著眼連生氣的心都沒有了。

  就嗓音輕飄飄的吸著氣說話。

  “我和太子哥哥是飽讀詩書的,跟你們這種武夫不一樣。”

  飽讀詩書,武夫?

  這兩個詞顯然是賀絳的逆鱗,聽見之后臉色當場就沉下去了。

  頓時捏著傷藥抬眼看燕涼竹——

  “哦,我是武夫梅淮安就不是?他被嶺南騎兵像攆牛羊一樣逼到天水關求我們收留時,那渾身是血提著劍劈人...哎,我還沒說完你怎么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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