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亡國太子我直接投入敵軍懷抱 > 第93章 成就vs保護
  畢竟往年一有這種能‘欺負’驍騎營的機會,賀將軍可是鬧的最歡的。

  驍騎營是前軍重要部署,兵將們一個個精良驍勇卻也高傲不服輸。

  賀絳就喜歡看他們急的團團轉的模樣,每年都攆的他們滿山跑,自己站在山頭哈哈笑。

  怎么今年突然轉了性呢?

  賀蘭鴉只掃一眼,就明白了賀絳心底的小九九。

  但他沒阻止賀絳去給梅淮安使絆子,默然應允了‘疲憊乏力’,準他不參與守山。

  別的將軍們反應過來后,還是高興的。

  畢竟沒了賀絳參與著嗷嗚亂喊,今年的部署任務比往年順利多了。

  他們的任務就是攔截靠近白梨山谷的所有人,盡管是試練也要嚴格當成實戰來。

  排兵布陣,五步一哨,絲毫不敢馬虎。

  這算是渭北驍騎營的重要審兵,他們得根據試練結果審視驍騎營的能力有沒有變化。

  才能在下一次戰役里,做到心中有數的下達戰令,最大程度減少兵將傷亡。

  這些年都是如此的,年年都得折騰一回,可這是佛君授意的眾人不敢不聽。

  賀蘭鴉此刻已經于溫泉山莊里住著了。

  他一向看重‘兵不在多貴于精’,對每個將士的能力都十分上心。

  畢竟擁有強健的體魄和頭腦,才能在場場血戰中活著回來。

  還毅然決然的下了軍令——

  營中十天一小試,一月一大試,一年一次全營大審。

  誰敢不用心對待試練就滾回家去,別待在營里混日子。

  更別來日輕易死在戰場上。

  只要他們日日訓練精悍勇猛,就算死于沙場也定是百般拼戰終不敵,無愧主君無愧親友。

  所以這些年——

  渭北于戰役中死亡的所有將士,喪報到家時個個都是大英雄。

  這能叫將士們的家人寬慰一二,也能稍稍減緩些賀蘭鴉心頭的痛惜。

  天下人都說渭北鬼兵老是神出鬼沒,跟那念經的佛君一樣邪性。

  其實哪兒有什么邪性鬼兵啊。

  只不過他們每次出城迎戰時,城里都有個人百般籌謀的想讓他們平安回來。

  哪怕是藏起來,不揚渭北威名擺陣勢,只要能活著回營就夠了。

  賀蘭鴉不同于別處的主君只看重兵將人數,追求豪華列陣擺場面。

  他寧愿讓出戰的將士們不列陣,盡量不把人數暴露于敵軍面前。

  不論是借濃霧,憑沙風,藏于雪,隱于地。

  賀蘭鴉部署的每場作戰計劃,都給他的將士們留了退路。

  渭北每一個兵將他都珍惜無比,就跟護著賀絳是一樣的。

  哪怕年年試練無數次,全軍上下也都跟著折騰無數次。

  只要將士們能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憑借往日試練經驗撿回一條命——

  他就認定全軍折騰也值得。

  至于為什么要放任賀絳去磨難梅淮安,不言而喻。

  那人往后要經受的險境,可比賀絳的磨難更兇險萬分。

  他怕自己沒那么好運,能每一次都救下對方。

  更希望那人變得越來越強,這也是他應允對方進軍營的最初念想。

  那人既然有決意成長的心,他就成全他。

  在這亂世里,成就一個人遠比保護一個人更重要。

  這一點不止賀蘭鴉清楚,他知道梅淮安也是明白的。

  否則——

  那人怎么對他越來越敞開心扉,還多了許多親近感呢。

  ......

  燕涼竹得知太子殿下要參與此次試練,他看著那些將軍們為計謀爭得面紅耳赤。

  便覺得這次試練不簡單,他得去幫幫太子殿下。

  也許自己的行為沒必要,完全是多余的,又也許根本見不到人。

  可他還是從行宮里出來了,帶著一堆好吃的,還帶著春生和秋落。

  賀蘭鴉知道只要有梅淮安在這里,燕涼竹就不會離開,所以并沒有吩咐人軟禁他。

  燕涼竹此刻,就站在一處山坡上。

  他從清晨找到下午,讓馬車轱轆印滿了這片山谷,甚至還被路過的賀絳嘲諷了幾回。

  賀絳說——

  “你就別費力了,我帶這么多人都找不見他,你往這兒一站他就冒頭了?”

  “......”

  賀絳嘲諷完就走,都懶得派個兵將盯著他。

  可是此刻——

  燕涼竹看著腳下懸崖邊突然伸上來的一雙手,頓時嚇得杏眼都瞪圓了一圈!

  因為賀絳說不可能會出現的人,就這么憑空從懸崖邊露頭了!

  他愣愣的喊:“太...太子殿下。”

  “呃!”

  梅淮安也嚇得不輕!

  他還以為是賀絳在這兒等著呢,猛地抬頭看一眼才放下心來。

  實在是沒力氣了,他喘著粗氣說:“拉我一把!”

  燕涼竹頓時驚醒,直接撲著就往懸崖邊來,雙手都攥上了梅淮安的手腕。

  可他撅著屁股拽了幾下都拉不動,急的只能回頭朝馬車上坐著休息的兩人喊。

  “你們是瞎了嗎?過來啊!”

  “啊,來了。”

  春生和秋落這才動作,眉眼間快速斂下不耐煩。

  心說這蠢貨帶著他們在破山里轉悠一天了,好好在行宮待著不好嗎瞎跑什么,只是試練而已太子又不會死。

  再說...死了才好呢。

  總之在有三個人的幫助下,梅淮安終于從崖底爬上來了。

  一上來就累的癱在地上,呼呼喘氣!

  “這什么破地勢,呼,在底下看不出來,越往上越陡峭,我險些掉下去......”

  “啊,淮安哥——”

  燕涼竹是跪在躺平的人身側的,看著人眉眼疲憊喘粗氣。

  一聽人說險些掉下去,差點又喊出從前的親密稱呼,但眼前人上次已經跟他劃清界限了。

  于是急忙改口——

  “殿下傷著哪兒了?”

  “......”

  梅淮安還在喘息,沒來得及朝對方搖頭。

  耳邊瞬間就響起一連串兒的關切聲,清脆急促跟竹筒倒豆子似的。

  燕涼竹焦急的打量著眼前人:“怎么辦啊,我帶的傷藥就在馬車里,要不殿下別忙著試練了,隨我上馬車去找醫師瞧瞧,試練而已何至于傷損啊,是不是傷到骨頭了,是腿上還是腳啊?”

  梅淮安一雙靴子早就滿是泥土,臟的他自己都不會碰一下。

  這會兒卻叫幾根干凈手指毫不嫌棄的小心翼翼觸著,似乎是想確認傷的怎么樣,卻又不敢使勁兒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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