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亡國太子我直接投入敵軍懷抱 > 第155章 誰告訴你無罪的人就不能殺?
  此刻聽著兩個通敵侍衛的惡語相向,言辭間還提及父親罵他...死不足惜。

  說實話,燕涼竹并不相信。

  他認為這只是投了遼東的叛徒,故意挑撥他和父親之間的關系。

  燕西與中州素來交好,父親沒有理由會幫著遼東暗害太子。

  更何況前些日子,燕西與渭北才剛簽訂了結盟合約。

  西州城兵臨城下的時候,還是渭北佛君下帖驅逐的嶺南軍啊。

  這樁樁件件不論從哪兒看,父親都不可能忘恩負義到要與遼東聯手。

  最最重要的是——

  雖說他跟父親確實不親近,因為從小是在中州皇宮里長大,十二歲才回的燕西,并未像其他手足兄弟一樣自小享受天倫。

  可就算再不親近他也是父親的親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

  按兩個通敵侍衛的說法,是父親故意騙著遼東把他當做太子捉來,更是有意叫他來送死?

  不可能,這根本就是蓄意挑撥!

  在通敵侍衛和生身父親之間,燕涼竹當然選擇相信父親。

  泗水東岸的岸邊上,遠處水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

  但燕涼竹透過馬車簾布的縫隙,遠遠望去知道那里就是遼東。

  是個連四州商隊都不敢輕易踏足的地方,足見險惡。

  近些年,金昭國流傳著一首禁忌童謠,敢哼唱的孩子們都被家人死死捂著嘴。

  但強行扼制童謠流傳的行為,只會叫這首童謠顯得愈發神秘。

  孩童們把這當成友伴間的小秘密,誰不會哼唱是要被笑話的。

  燕涼竹就曾經聽過一次,在西州城郊外的山野間。

  他看見幾個獵戶家的孩子們湊在一起,手拉手笑瞇瞇的轉圈哼唱。

  孩童們笑鬧著齊聲喊——

  走呀走呀跟著走,揣上饃饃抱著酒。

  翻過山又趟過河,游過泗水見剎魔。

  東州牛羊厭食草,叼著人肉夜夜嚼。

  我家風吹稻花香,遼東草原血汪汪。

  糯米耙耙甜不甜,裴家七郎不過年。

  為什么不過年?為什么不過年?

  砍了爹又殺了娘,活剮兄弟一籮筐!

  ......

  稚嫩童嗓笑喊出來的內容,讓他此刻回想起來...心底都還陣陣發涼!

  可想而知,那遼東是個怎樣的好地方。

  難以壓制的恐懼感如同冰涼潮水,瞬間將他整個人席卷在內!

  周圍嗒嗒的馬蹄聲都像是閻王催命鼓,聲聲都踏在他的心弦上!

  持續的精神壓力逼迫下,終于令人窒息到再也受不了了。

  燕涼竹身子猛地往前竄,用腦袋頂起簾布朝外面舉著火把的遼兵們大喊。

  嗓音尖細夾雜驚慌——

  “我不去遼東,我不去!你們為什么要抓我......”

  他還沒喊完,春生和秋落同時面色一緊。

  秋落的手甚至直接掐上他的脖子,這回用了死勁兒!

  “蠢貨閉嘴!”

  “唔..咳!”

  燕涼竹頓時感到喉間劇痛,只能掙扎著往頭頂抓撓。

  馬車里的變故才剛生出,下一瞬——

  一只未出鞘的長刀突然磕在了車框上!

  身形壯碩的遼兵將領騎馬立于車門前,伸出刀柄挑開了簾布。

  原本只是隨意往馬車里面瞥一眼,可看見里面‘太子’的狀況后,當即陰沉沉開口。

  “把你的手挪開。”

  “......”

  秋落愣了一下才急忙松開掌下脖頸,又順手把人往旁邊推遠!

  燕涼竹肩膀猝不及防撞上車壁,揉著脖子咳嗽幾下,又轉頭瞪著想掐死他的人。

  “你竟敢——”

  秋落沒理會他只抬頭朝馬車門口的人說話,臉上笑容討好。

  “這位將軍,我是給咱裴君傳信的,我叫——”

  可話還沒說完,涼絲絲的刀柄已經抵上他喉間了!

  “君上要見活太子,你最好少有動作。”遼東將領長著滿臉棕褐色絡腮胡,粗獷嗓音語氣森冷,“否則江流湍急,掉下去兩個人也不是稀奇事兒。”

  馬車里算上燕涼竹總共就三個人,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啊...是,小的絕不再動他一根頭發,將軍放心,放心......”

  秋落額角滿是冷汗,連聲求饒。

  他余光瞥見春生也把按著淺藍色長衫的手...收回去了。

  原因無他。

  他們倆都不敢在遼兵面前猖狂,這些遼東狼兵臭名昭著,當真會說殺便殺的。

  眼前這個遼東悍將,身軀高大到能把馬車門口遮擋的嚴嚴實實。

  此刻聽了他的討饒也沒把刀收回去,刀柄還抵在他脖子上并且目露兇光!

  似乎是在思索著要不要現在就把他倆丟江水里去,省得路上還得費心盯著。

  “將軍...”秋落嗓音都顫了,討好著又說,“將軍明鑒,我們兩個都是奉我家主君的令來拜見裴君...小的無罪啊。”

  這話是暗示自己背后站著燕西王,眼前將領的行為如此肆無忌憚,他為了保命才不得不提一句主君。

  可巴圖嚕聽見這話,直接用刀柄朝他眉心狠砸過去!

  “誰告訴你無罪的人就不能殺!”

  “啊!”

  刀柄上鑲著尖頭寶石,往眉心一砸瞬間就破開皮肉直搗鼻根!

  秋落慘叫一聲,捂著臉的指縫間頃刻就開始往外冒血!

  毫無道理的毆打燕西使者,如此猖狂!

  這一幕把燕涼竹都嚇的身子顫了顫,他縮著腿往邊上退。

  雖然臉色嚇得慘白,但還不忘拽過衣擺不叫那邊的血滴染臟衣裳。

  而春生看著同伴的慘狀,聯想到自己可能也會受此惡待,心下便慌張起來。

  他忍不住開口說話,強撐著底氣又把燕西王搬出來。

  “這位將軍,咱們都是奉命行事,如今我家主君跟你們——”

  只是話還沒說話,就讓門口這個悍將打斷了。

  巴圖嚕的嗓門聲如洪鐘,一吼出來瞬間響徹岸邊!

  “他燕長楓算個什么東西?再敢拿他與我們君上相提并論...老子把你的頭擰下來當尿壺!”

  “......”

  春生猛地哆嗦一下,目中瞬時露出絕望和驚愕!

  燕長楓就是燕涼竹的父親,當今的西州王。

  這是在明目張膽的表明——

  他們遼東根本沒把西州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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