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亡國太子我直接投入敵軍懷抱 > 第296章 這個餅,他接的很穩
  “刺殺失敗,將軍重傷,兵卒死傷慘重......”

  “林將軍,你看咱們如何是好啊?”

  “不如何。”林九儒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目光遙遙望向他帶出來的親兵們,說,“能活命便好,主君仁義賢德,咱們能活著回去便好。”

  “林將軍,我等....我等真是愧對主君啊。”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幾個副將看著那邊慘敗后又受刀割之辱的大將軍,都忍不住掩面痛哭。

  “我等的死活無關緊要,得想法子把大將軍送回嶺南....”

  “是啊,將軍絕不能喪身渭北,都怪我等無用。”

  “林將軍,您一向足智多謀,您快...想想法子啊。”

  “......”

  林九儒聽著身邊將領們說的話,無奈苦笑。

  如今還能有什么法子,他們的性命都在渭北佛君一念之間了。

  片刻后。

  林廣義挪動腳步走到木臺中間,拿著罪狀書面向所有人。

  “嶺南主君夏博商于吉春三年七月,惡意發兵侵占中州,致使中州傷亡數十萬人,今有主犯夏博巒供詞在此,爾等畫押為印。”

  兩排衙役兵拿著兩份罪狀書,一左一右的拿給高臺嶺南將領們畫押。

  林九儒他們定定的盯著罪狀書,最后互相對視著搖頭嘆息。

  顫顫巍巍伸手出去,認命的按下手印。

  “今日暫且休堂,明日一早押送嶺南兵犯移交天水關大獄,過后再審!”

  “待審過之后數罪并罰,聽從儲君殿下發落。”

  “退堂——!”

  “......”

  派遣一隊兵將看護百姓們離開后。

  賀蘭鴉決定今夜全軍露宿山谷,等到明日清晨再接著趕路回行宮。

  時辰眼瞧著就要入夜,天黑走山路不方便。

  將士們這一整天也都疲倦了,人困馬乏,不如先原地休整一夜等天亮再接著趕路。

  更何況.....

  幾萬人的隊伍走在山道上,單說照明火把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而眼下與燕西開戰在即,又正值時局多變。

  一旦打起來,兵馬糧草盔甲武器....動輒都是百萬兩的開銷,能省則省吧。

  但有一點好處是——

  此刻有夏博巒在手,賀蘭鴉已經不擔心夏博商會答應跟燕西結盟抵抗遼渭了。

  局勢比他們剛從遼東出來打算緊急出兵的時候,要好太多!

  常言道,天時地利人和,方能成事。

  而夏博巒一行人從天而降,在賀蘭鴉眼里就等于是白送上門的餡餅。

  這個餅,他接的很穩。

  ......

  一只只帳篷很快就在山谷里搭建起來,兵將們卸了盔甲,圍成圈坐在篝火旁閑聊歇息。

  一輛馬車駛來,幾十個衙門郡兵騎馬護佑在側。

  有熟識林廣義的將領們連忙仰頭招呼,語氣熟稔,言語間多有羨意。

  “林大人,回去了?”

  “啊,是是,小官郡內還有公事,怕是不能多留。”

  “這好啊,總比咱們兄弟落在這野山里強,大人回去吧!”

  “林大人好走啊。”

  “哎,各位將軍歇息吧。”

  “......”

  馬車轱轆壓過幾圈地面,林廣義聽著外面兵將們說的閑話,突然叫停了馬車。

  “快停下。”

  車夫回頭:“大人還有何事?”

  “噓,你先停下再說。”

  林廣義撩開馬車窗口的簾布,凝神環顧四周——

  山谷里雜草叢生,隱隱能瞧見坑道里還沒埋干凈的死尸。

  兵將們扎起帳篷尚且能湊合著睡一夜,但此刻也都念叨著熱湯不夠分,連洗漱的水都不足用。

  那幾位貴人也要留住在山谷....嘶,這就不合適了。

  主君和儲君殿下就在他管轄的境內受累,他一個小小郡守敢先回鎮里‘享福?’

  這若是傳出去,只怕他這個郡官也當到頭了!

  “哎呀,忙昏了頭。”林廣義心里一驚,當即撩開馬車簾子,“你們在這兒等著,本官突然想起一件緊要事,要即刻去面見主君。”

  “是,大人。”

  林廣義下了馬車一溜小跑,追到賀蘭鴉湊合下榻的帳篷外。

  撩起衣擺就往帳篷門口跪,嘴里喊著:“佛君恕罪,恕罪。”

  守門的寒翅看他一眼,說:“林大人何事請罪?儲君殿下和大將軍他們都在里面,無要緊事不必叨擾,明日再說。”

  “啊,是下官有一事疏忽了。”林廣義擦了擦腦門兒的汗,低頭回話,“夏氏的罪狀書得盡快歸冊拓印,事關重大,具體細節還要請幾位貴人過目一二。”

  “......”

  林廣義是個聰明的,以公事為由把里面幾位都請回鎮子里安置妥當,說出去好聽些。

  如此也不算他侍奉失職,還能叫操勞一天的貴人們歇息一晚。

  ——

  山谷里徹底沒了白日的痕跡,遠處山巒隱入夜色中。

  兩輛馬車在山道上勻速行駛,往明山鎮趕去,后面只跟著不過百位親侍。

  其中一輛馬車里坐著四個人,氣氛祥和。

  “不用管這點小傷,一會兒到客棧里還得沐浴,浪費傷藥。”

  “這還在出血呢,你站的太久了。”

  燕涼竹嗓音有些心疼,手里拿著一瓶傷藥往膝蓋上搭來的小腿撒著。

  梅淮安背靠車棚坐著,單腳架起輕搭在對面的燕涼竹腿上,褲腿被卷到膝蓋下面。

  他眉眼間有些疲憊,腔調慵懶:“明天就好了,被鞭尾掛一下不礙事。”

  這是在樹林里馬戰那會兒留下的,確實傷的不重只破了層皮。

  但這位置碰巧在靴筒附近,他一下午走動不停就被靴筒磨的結不出痂。

  “這藥疼嗎?”燕涼竹撒完藥粉抬頭問他。

  火辣辣的疼,更何況還是鞭傷。

  梅淮安本來想說不疼但看人問的認真,就哼哼一聲:“嗯。”

  “啊。”燕涼竹皺起眉來,連忙用手掌在鞭傷旁邊扇扇風,“好些了嗎?”

  馬車壁燈是暖黃色的光亮,映著少年本就溫潤俊秀的臉龐更顯柔和。

  梅淮安笑了笑,點頭哄他:“好多了。”

  “......”

  賀絳就坐在燕涼竹身邊,面色也是疲憊的。

  他瞥了一眼梅淮安腿上這點傷,忍不住酸溜溜開口:“你少倒些,就這點傷犯不上給他糊這么厚。”

  人家兩個說話的嗓音都很輕,此刻突然夾進來個猛聲。

  這就把梅淮安左手邊正閉目養神的人吵到了。

  賀蘭鴉輕聲說:“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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