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亡國太子我直接投入敵軍懷抱 > 第433章 賽春日飛花,勝冬日飄雪
  “嗯。”賀蘭鴉低笑一聲,手上動作沒停的把耳釘卡上耳垂,“當初叫人打造的時候把短款做成卡扣樣式,原是方便傷重時摘取,如今倒是.....”

  “好看。”

  “......”

  “你是在夸我戴上好看?我瞧瞧。”

  梅淮安把人往邊上推開,自己俯身對著橢圓的銅鏡照了照。

  難怪要說幸好,幸好當初做成卡扣樣式了。

  鏡中少年穿著單薄的黑綢里衣,膚白似雪,眉眼漂亮而乖戾。

  身后站著的俊美男人也過來了,手臂自然的圈在少年腰間扣在腹部交握,兩人的臉龐在銅鏡中被完整倒映出來。

  一個戴在左耳,一個戴在右耳,從背后擁抱的時候兩只耳飾可以貼在一起。

  梅淮安定定望著銅鏡,視線在鏡面里跟人對視了。

  一臺銅鏡,兩個人照。

  賀蘭鴉側頭啄吻身前少年的臉頰,眸色萬分珍視:“好看。”

  “有多好看?”

  梅淮安在他懷里轉回身,淺坐在鏡臺桌上抬手擁住對方的腰身,臂彎輕松垂下。

  英氣長眉微挑,正好整以暇的等人夸他。

  “賽春日飛花,勝冬日飄雪。”賀蘭鴉不習慣說這種話,倒是真心的,“旁人遙不可及。”

  “哥哥好文采。”

  梅淮安眸子亮晶晶的,又傾身在人唇上親過一口以示獎勵。

  賀蘭鴉欣然接受這個吻,抬手摸上對方第一次戴耳釘的耳垂,低聲問詢:“會疼嗎?”

  “還好,不太疼。”梅淮安仔細感受了一下才回答。

  畢竟是第一次戴耳釘還不太不習慣,黑金的材質有點重。

  聽見這個回答賀蘭鴉微微皺眉:“不舒服就不戴了,我叫鷹爪去拿件隨身玉佩來,一樣能放東西。”

  “真的好看?”梅淮安問。

  他點點頭,于是少年就笑了。

  “那就戴,我想跟你戴一樣的。”

  “......”

  兩人對視片刻,很快又注視著對方無聲傻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鷹爪的嗓音也緊跟著響起:“佛君?”

  這是在問洗漱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能否送進來。

  鏡臺邊的兩人這才黏黏糊糊的分開,梅淮安抬步往屏風后面走去,穿衣裳。

  “進來吧。”

  賀蘭鴉朝門外說。

  ......

  早飯是跟裴七和宋祈樂坐在一起吃的。

  畢竟待會兒就要出發,裴不知自然得來送送。

  梅淮安套了件用料不菲的黑金薄甲,里面黑色的中領里衣能遮住半截脖頸,連同吻痕都遮的嚴嚴實實。

  放在桌面的手腕上,戴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紅瑪瑙珠串。

  原是還要貼身擱在懷里,但賀蘭鴉說無妨,要他直接戴在腕上。

  飯桌上的氣氛還算融洽,當然除了裴不知。

  梅淮安假裝沒看出裴不知欲言又止的模樣,只笑著跟宋祈樂說話。

  “....還要多謝宋氏,聽聞此番把傷藥都供來了,小宋醫師功德無量。”

  戰場上能救命的不是盔甲,而是止血傷藥。

  宋祈樂不知是怎么說服他師父宋清的,竟能把宋氏最金貴的傷藥成箱成箱運送過來,還分文不取。

  “殿下叫我祈樂吧,無需生分。”

  宋祈樂往對面少年遮住的脖頸看了看,心下了然。

  他從懷里掏出一只青色的小瓷瓶,起身遞過去:“殿下把這個涂抹在脖頸上,能夠活血化瘀,消除痕跡。”

  他說的是昨天被裴七掐出來的指痕。

  宋祈樂并不知道對面兩人的情感糾葛,隱約有些猜測還是從兩人對視的眼神里看出明目的,裴七回去并沒有跟他提起過。

  是以,他也并不知道那脖子上除了指痕還有旁的痕跡。

  “......”

  可桌上另外三人都愣住了,都以為他說的是吻痕!

  梅淮安下意識抬手攏了衣襟,耳根都熱了:“啊,這個....”

  接了藥不就代表脖子上有那什么的痕跡嗎?

  宋祈樂知道了無所謂,要是叫姓裴的知道還不得笑話他倆?

  接,還是不接。

  梅淮安猶豫了,又想著宋祈樂怎么這么直白的給藥啊,這....有點不好意思。

  賀蘭鴉假裝沒聽見,往梅淮安碟子里夾了只水晶餃。

  裴不知卻不耐煩的拽了宋祈樂胳膊一把,語氣燥的很:“閑著沒事兒給他這個干什么,用你瞎操心?”

  莫不是心里還有點惦記這小太子?他抬頭瞪了梅淮安一眼。

  梅淮安被瞪得莫名其妙,對裴七有些不爽:“他好心給我藥又沒給你,你兇什么兇?”

  “我的人我想怎么對待都行。”裴不知就跟護食野狗一樣,直接把宋祈樂的胳膊拽回來,“小殿下管的也太多了。”

  “砰!”

  還用了些力氣把藥瓶奪過來拍在桌面上,險些沒拍碎。

  “......”

  飯桌上的火藥味兒逐漸彌漫,就因為給了一瓶藥。

  宋祈樂咬了咬唇,低聲說:“....殿下昨日被我家君上掐過,定是留了指痕的,涂抹活化膏能叫指痕消的快一些。”

  他只是想替裴七給人賠罪,沒有別的意思。

  “啊,原來你是說....”梅淮安尬笑著撓撓額角,起身去拿過藥瓶這回裴七沒攔著,“沒錯,就是指痕。”

  賀蘭鴉臉色也放松了些,看了裴不知一眼。

  裴不知這才意識到他們三個剛才都誤會了,伸手在桌下強勢攥住宋祈樂的手,抬眼看梅淮安。

  別扭半天總算說出口——

  “罷了,昨日算我對不住你,一句道歉也沒什么說不出口的,不過誰叫你跟小九胡說八道....那么,昨夜該是快活的?”

  “!”

  昨夜快活的兩人臉色都是一僵,被人就這么點明了有些窘迫。

  梅淮安把藥瓶收進懷里,想也不想的回他:“關你屁事!”

  “好粗魯。”裴不知笑的曖昧。

  “七哥,吃飯。”賀蘭鴉輕咳一聲。

  “......”

  由于裴七的直白致歉,氣氛又活絡了。

  梅淮安昨晚已經在賀蘭鴉耳邊臭罵過裴不知,也知道這人就是護犢子的心理,沒太計較。

  畢竟這人惹他的事兒太多了,計較不完。

  把宋祈樂拐走就能一招制敵!

  “哎。”裴不知突然皺眉,低頭看了眼掌心里有些掙扎的手,“怎么,不給牽?”

  宋祈樂垂著眼,忍著沒再抽手。

  裴不知就跟故意要秀什么似的,右手牽著身側人的左手不放,自然也拿不了筷子。

  于是堂而皇之的命令著——

  “祈樂,你喂我喝粥吧。”

  “......”宋祈樂不太想。

  梅淮安沒忍住嗤笑一聲:“喲,果然年紀大了就容易半身不遂,吃飯還得叫人喂。”

  一般都癱瘓老頭兒才請護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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