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還在里頭。”
蛇四黑道，“三點了欸.....你們說大哥什么時候能把里面的蜥蜴人兒給拖出來？”
“我賭半個小時！”
“哪個龜孫兒堵著門兒，滾一邊兒去。”
“啊——大哥你咬我？你咬了我，我不得死到這兒？”
“放你的驢廝屁，我用的甬道里的斷骨。”
蛇一黑累的滿臉通紅，下半身是蛇尾，上半身是蛇身，黑漆漆的蛇尾卷成個花卷，里面的餡兒是條帶著尾巴的人，哦不，蜥蜴。
“這是朗月？怎么變成這鬼樣子了？”
“這不是蜥蜴，是蛇尾巴，他把小六的蛇膽吞了。這賤人......媽的。”
蛇一黑穿上褲子，踹了一腳已經被登山繩鎖起來的朗月道，“也不知道是誰教唆的。”
“還能是誰？青久唄，把蛇精的蛇膽剖出來，借此變成妖，獲得長久的生命，這一點.....應該不是一個人類能知道的吧？”
蛇二黑緊了緊綁在朗月身上的登山繩道，“這個人該怎么帶出去？大白天的，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等晚上，晚上給他裹著布帶出去，至于尾巴......哼。你們按住他，按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嘶嘶嘶嘶——”
蛇一黑一手抓住從朗月尾椎生出的尾巴，一手按住他的腰，將整個蛇尾撕了下來。
鮮血流的哪兒都是，蛇一黑從背包里打開一個白色藥瓶，將倒出來的一把藥丸碾成粉末兒，倒在朗月尾巴的斷面兒上，然后用紗布簡單的纏好。
“放心，死不了，這可是強效止血藥，效果好的很。
蛇一黑做完這些，將昨天自己換下來的臟衣服裹在朗月身上，“老四你把蛇尾巴收起來，裝包里頭。”
“哦哦，那我們還是晚上再走？”
“嗯，八點走，八點天就黑了，天黑走，保險點兒。”
“啊——現在是六點，那咱們要不要烤肉吃啊？這林子里應該有很多動物吧？野豬之類的....說不定還有田鼠嘞。”
一說到田鼠，蛇五黑的哈喇子就像是開了閘一樣，流個不停。
“吃個屁，這地方邪門兒的很，你看看老三的嘴，就不過是在墻上撞了一下，那腫的啊——跟吃了一噸辣椒似的。”
“唔？”
蛇二黑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蛇老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他娘的吃啥呢？狗賊！這兒的東西是能隨便兒吃的嗎？”
蛇一黑聞言掐著蛇三黑的脖子道，“老三，你哪兒來的田鼠？吐出來，別叫我打你。”
“迪桑，減低。”
蛇一黑：“......”算了這小子命硬吃不死。
“走，出去等天黑，別在這兒。”
蛇一黑背著用布裹的嚴嚴實實的朗月，坐在樹林里頭，等著太陽落山。
七點。
太陽已經掛在了半山腰，由于云很重，所以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哥？咱們走不？”
“走吧。”
蛇一黑將扛在肩膀上的朗月抱在懷里，“走。”
路上，依舊遇到了老頭，蛇一黑拒絕了老頭的留宿邀請，匆匆忙忙的再次塞給他一個裝著紙幣的厚厚信封，離開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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