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那個該死的東西!
樂米嘴里充斥著鐵銹味兒,一顆牙齒已經松動,
是被安格打的。
安格的企業這一年來一直被裴言川的勢力打壓,股票狂跌,
許多合作方寧可賠償違約金也不愿意繼續和他合作,還有一些則是合同結束后,死活不肯續約。
一想起樂米當年給自己承諾的利益,與自己砸在這個賤人身上的資源,以及現如今的損失,
安格就恨不得掐死他。
更別提讓米萊爾給他提供幫助了。
為了討好裴言川,安格也不敢囂張,直接將樂米的行蹤透露給了裴言川,企圖以此討好裴言川,以獲得寬恕。
樂米縮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滴滴答答的雨水順著骯臟的屋檐滴落在樂米青紫的肩膀上,
忽然,一只修長白凈的手從樂米身側伸出,
“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
“將軍,安格那邊是繼續打壓還是.....”
裴言川坐在一把黑色的椅子上,皺著眉看完了從貧民窟傳來的影像。
“端了吧,和聯邦不清不楚,連兒子都給人送過去了,證據確鑿。”
“是。”
塞爾,也就是那個用水晶發夾騙來一條人魚的軍官朝裴言川行了個軍禮,后退著出了會議室。
“塞爾臉上的那條傷痕是他們家的那條人魚撓的吧?真兇啊——”
“那可不,三天兩頭兒被撓的一身傷。”
“不像將軍那條,乖的很,從領回來到現在,將軍臉上一條抓痕都沒有欸。”
“咳,安靜。”
裴言川整了整衣服,自豪的挺起胸膛,
“安格一家人進來之后,劉曉你親自去審問,一定要將罪名坐實,
賽格,你繼續搜集安格聯合聯邦販賣消息,以及和蟲族合作,為自己謀取利益的證據。”
“是。”
劉曉斂了斂眉梢,
將軍家里的那條小人魚啊——
一條一尾巴拍碎魚缸、掌摑皇帝的狠魚啊,
也不知道將軍私底下挨了多少打啊,
真可憐。
為了撫慰裴言川“千瘡百孔”的身體,
劉曉下定決心更快、更好的完成這次的任務。
“要是沒什么問題大家就散了吧。”
裴言川收起自己面前的文件,離開了會議室。
裴言川辦公室內。
“裴團團,你下來!”
裴言川一進門,便看見白團團坐在窗戶邊兒,熱情的朝樓下揮手,半只身體探到了窗戶外面,
純白色的衣物被風揚起,露出細瘦的腰身,
“嗷——我在跟樓下的小綠打招呼,放開我可惡的兩腳獸!”
“不許!你的上衣下擺都被風刮起來了,樓下的色魚都要把你看光了!”
裴言川拉著白團團,白團團拉著窗戶框,
等白團團被丟在沙發上時,手里依舊倔強的抓著一條褐色的窗戶邊兒。
“裴團團.......”
裴言川被氣的眼皮直跳,偏偏這時候窗外還傳來了人魚的嚎叫聲。
“嗷——”
美魚——
“嗷——”
別走——
“嗷嗷嗷——”
裴言川:“.....一條話還不會說的魚就好好回家學說話!斷奶了嗎就要討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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