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娃？”
司楚鈺說完下意識將鹿鳶小心仔細護在身側。
鹿鳶頷首：“是兩個娃，小毓診斷的錯不了。”
司楚鈺神色無比激動，“那我們趕緊回去，你如今身子是兩倍重，不能隨意走動，不行，不能走回去，我抱你回去。”
鹿鳶還來不及拒絕，就被司楚鈺攔腰抱在了懷里，離開了書房。
司楚鈺這會兒腦子里只有鹿鳶肚子里的兩個娃，關于蘇寧文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司楚鈺將鹿鳶一路抱回去，吸引了仆人們的目光。
鹿鳶頭一次在仆人面前感到尷尬，將頭深深埋在司楚鈺的懷里。
“大小姐，這是咋滴了，崴著腳了？”
“咱大小姐都崴腳了，看！咱姑爺的表情怎么還那么開心啊？”
“當然開心啊，咱大小姐肚子里可是兩個娃。”跟在二人身后的衛驍不得不出聲解釋，省得他們胡亂猜測。
“兩個娃！”
仆人們驚呼出聲，“大小姐真是苦盡甘來了！老天爺可算是開眼了，給咱大小姐送子，一次就送來了兩個！’
“快，我們趕緊去告訴老爺子……”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整個鹿府都知道了此事。
尤其是鹿時淵得知此事，人瞬間年輕了十歲。
壞事不出門，好事傳千里，司孟氏得知此事，二話不說就開始打包行李，午時前便趕去了鹿府住了下來。
這可是兩個娃，比一個娃兇險多了，她要寸步不離照看著。
“孩子們，快來洗臉洗手用膳了。”
蕭靈毓、蘇行意二人帶著孩子們去了膳廳隔壁一間廂房。
蕭靈毓將一瓶圓鼓鼓的陶瓷瓶拿過來，打開放在洗臉架上。
“文哥兒，你面具戴久了，面具下的臉要比其他地方的皮膚要干燥，這是娘親給你調配的洗臉膏，用它洗臉，你的皮膚就不會干燥，會很濕潤。”
“哦哦，還有這好東西。”蘇寧文說著將臉上的面具取下來，放在一旁的小遠桌上。
蕭靈毓上手先用清水將他臉打濕，再用洗臉膏給他洗臉。
“娘親，它好香，還有好多沫沫。”
“娘親，我也想用它洗臉。”蘇寧杰走過來拿起洗臉膏聞了聞。
“好，拿去洗吧，用半個指甲那么大的量就能將臉洗干凈。”
“大哥、妹妹，你們也用它洗洗臉吧？”
小曦兒、蘇寧安二人搖著頭，連連后退。
“我們不洗臉，我們只洗手。”
這洗臉膏能洗出好多沫沫，跟娘親說的那卸妝水應該一樣能把臉上的妝容洗掉。
“我們睡覺前再用它洗臉！”
蕭靈毓見蘇寧文洗好了，拿過洗臉帕，慢條斯理給他擦臉。
斜對面窗戶外的孟子鹿將蘇寧文的臉看了個仔細，見蘇寧文抬眼看過來，連忙閃身離開。
蘇寧文微微蹙眉，“娘親，剛才那里好像有個人。”
“沒有啊，你看錯了，走吧，我們去膳廳用膳。”
“等等，要把面具戴上。”
“看到了吧？我家文哥兒像不像你夫人？”蘇行意拍了拍發呆的孟子鹿。
“像，太像了！”
要說上妝的蘇寧文有七八分像宋菀。
那么未上妝的蘇寧文的眉眼跟宋菀那是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
“文哥兒應該就是菀菀的轉世，要不然說不通。”
蘇行意仔細看了看孟子鹿，文哥兒也有幾份像他，想起司楚鈺在書房里說的話，對他說：
“你回去再仔細審審當年陪你家夫人出城祈福的丫鬟婆子們，萬一他們合起伙來欺瞞你呢？”
孟子鹿心頭一沉，“我倒是希望他們合起伙來欺瞞我，那文哥兒就是我的兒子了。”
回到膳廳，孟子鹿依舊坐在蘇寧文，孟允謙二人之間，像往常那般有說有笑給兩個孩子夾菜吃。
孟家人離開后，蕭靈毓拉著蘇行意去了書房。
“子鹿看到文哥兒真容了嗎？他怎么說？”
“子鹿看清文哥兒的真容了，說跟他夫人長得很像，如今就是要確定當年他夫人懷的是不是雙生子，當年陪他夫人出城祈福的丫鬟婆子有沒有說謊？不過還有一點解釋不通？”
“哪里解釋不通？”
蘇行意道：“當年他夫人要去靈華寺祈福，靈華寺距離城南外的亂葬崗騎馬過去要一個半時辰，文哥兒跟謙哥兒的時辰相差不到一個時辰，歹人當年行兇會舍近求遠，跑那么遠去扔文哥兒？”
“你不是說酉時兩刻在亂葬崗撿到文哥兒嗎？這個時辰怎么能說是文哥兒從娘胎里出來的時辰？說不定文哥兒生出來比謙哥還要早。”
“對呀！”蘇行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時辰比若謙哥兒要早，那歹人趕去亂葬崗扔文哥兒還是來得及的。”
“不是來不來得及，他又不知道你要去撿文哥兒。”
蘇行意：……
“你說的對，不過當年我去亂葬崗撿杰哥兒、文哥兒，都是刮了莫名其妙的妖風，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去亂葬崗。”
蕭靈毓神情凝重起來，這四個孩子似乎是被人有意安排，讓蘇行意去撿的。
“我覺得這背后有人讓你去撿。”
“這怎么可能呢？真的有人在背后安排？”
蕭靈毓無比確定的說：“一定背后有人，小曦兒是南坤皇室成員，那皇太女迫害她，怎么可能將她扔到北奕梧鳳山，如今還派探子來尋，足以見得她都不知道小曦兒活著出現在北奕。”
“這背后之人想來熟知南坤皇室，甚至可能是南坤皇室的座上賓，對我們來說他應該是個好人，我想此人要不了多久會主動現身。”
蘇行意擰了擰眉，“若此人真的存在，我真擔心哪日我又在半路上撿到一個奶娃娃。”
蕭靈毓笑道：“這不正合理你意嗎？你之前不還說你再去撿一個回來養。”
“不要！”蘇行意從后環住了蕭靈毓的腰，將其摟進懷里，低聲在其耳邊說：“你不是說讓我自己生個嘛，我還是不要撿孩子回來養了，我想自己生個孩子。”
蕭靈毓莞爾，“那你就自己生個吧？”
“巧‘夫’難為無米之炊，我當爹爹的一個人沒辦法生，還需要孩子的娘親來幫幫忙，我打算生個自己的孩子，你能幫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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