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能講話了……”

  蘇寧文提前一日開口講話,在蕭靈毓耳邊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

  “那你趕緊回孟府,子鹿正等著你喊他一聲爹爹。”

  蘇寧文剛回鹿府,還不想回去,“今晚在這里睡,明日去大牢找崔哲瀚報完仇再回孟府。”

  “行,就依你。”

  “蘇爺,蘇夫人,崔哲瀚單獨關押起來了。”

  齊連禮見夫妻二人帶著孩子們來了衙門恭敬的迎上前。

  視線在蘇寧文,孟允謙臉上停留了片刻。

  “齊大人,就有勞你帶路了。”

  “快這邊請。”

  孟允謙見齊連禮對蘇家人的態度很恭敬,就差跪下來行禮了。

  甚是疑惑。

  怎么感覺蘇家人比齊大人官威還大?

  蘇家人只是普通人家呀!

  想不通!就不想了,他才不要難為自己。

  勾著蘇寧文的小手去了大牢。

  這里好難聞!

  小曦兒剛踏進牢房,拉著蕭靈毓就往外走。

  鼻子太靈敏有時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娘親,里面好臭!”

  小曦兒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齊連禮頓覺尷尬,他昨日就讓林羽安排人清洗了牢房,還熏了香,就是怕牢房的味道大沖撞了蘇家人。

  蕭靈毓見小曦兒一臉嫌棄的小模樣,莞爾一笑,她家的小公主是要嬌生慣養著。

  俯下身從袖子里掏出一小瓶曦含香,空氣中那種若有若無的異香瞬間變得濃郁。

  “小曦兒,多抹曦含香,讓香氣變得濃郁一些就聞不到難聞的味道了。”

  小曦兒瞬間秒懂,今日可以自由散發香氣了。

  “娘親,那您多給我抹抹,然后我們再進去。”

  “娘親,我們也要抹抹。”

  “好好好,都有都有,一個都不能少。”

  林羽深深吸了吸鼻子,“真好聞,大人屬于下也想抹香露!”

  齊連禮瞪了他一眼,“衙門的茅房也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林羽趕緊閉嘴,他可不想去打掃茅房!

  蘇家人再次踏進牢房時,整個牢房瞬間被異香充盈。

  牢房里的一眾犯人聞著空氣中的異香停止了低聲哀嚎。

  紛紛雙手搓臉,又理了理臟得打結的頭發。

  生怕一身臟污污染了如此好聞的香氣。

  當香氣的源頭從他們面前經過時,下意識低下頭去。

  齊連禮甚是驚訝,他之前來牢房時這些犯人從未如此低眉順眼過。

  都是叫囂著,罵他狗官。

  難道是郡主與生俱來的氣勢震懾了他們,還是蘇爺的緣故?

  齊連禮萬萬想不到是小曦兒的魅力。

  一行人很快走到關押崔家子弟的牢房。

  孟允謙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第三間牢房床板上的崔元。

  “姨父!”

  孟允謙本以為自己會激動喊他一聲爹。

  但看到真人,他似乎沒有那么濃烈的感情。

  這個人對他來說還是陌生的。

  那日在馬車上與他親近,吃他投喂的大蝦,還是因為娘親的緣故。

  孟子鹿已占據了他重要父親角色,崔元對他來說僅僅是生父。

  崔元聞聲抬頭看他,古井無波的眸子里有了光芒,連忙從床上翻身下來,“謙兒,你怎么來了?”

  孟允謙隔著欄桿伸手摸了摸他的屁股,“聽妹妹說那日您從宋府回去后就被崔家那遭老頭子打了板子,現在還疼嗎?”

  崔勛聞言面色微變。

  孟允謙竟敢對他祖父如此不敬。

  他可知他祖父是他長輩?

  當年的事,崔勛一清二楚,崔奕、崔顥二人不知情。

  這二人見孟允謙喚崔元一聲姨父,有些難以置信。

  他們崔家與孟家大房竟然還有表親關系!

  “不疼了,基本已經好了,怎么沒看到你爹爹?你怎么同他們一起來了牢房?”

  孟允謙這才發現大家都在等他,連忙小聲道:“我就是好奇,還從未來過牢房便跟蘇家人一起過來瞧瞧,明日我會同姨母,妹妹一起再來看你。”

  孟允謙說完起身離開,娘親說牢房里還有其他崔家子弟,他的身世還不能被崔家其他人知道。

  “三哥,我們走吧。”

  齊連禮看了一眼孟允謙,又看了一眼視線依依不舍追尋孟允謙身影的崔元,不禁嘆了一口氣。

  親生父子見面了,還不能相認,還真是崔哲瀚能干出來的‘好事’!

  殊不知他知道此事,罵了一晚上崔哲瀚。

  關押崔哲瀚的牢房是間石室,只有一扇門可供出入。

  這種牢房一般關押的都是重犯。

  “蘇爺,蘇夫人,本官就不進去了,我們在外面遠遠守著。”

  齊連禮倒是想進去捅一刀崔哲瀚,他好歹穿了一身官服,不能這么干!

  石室比較昏暗,就一處墻面上三米高的位置開了一個小窗。

  “是誰?”

  崔哲瀚看不清來人,察覺出一絲危險,警覺得坐了起來。

  片刻后,墻壁上的油燈依次被點亮。

  “竟然是你們!你們來干什么?”

  崔哲瀚看到蘇寧安,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兩根斷掉的食指還隱隱作痛。

  “干什么?你馬上就知道了。”

  蘇寧文疾步上前,“把右手伸出來。”

  見蘇寧安走了過來,崔哲瀚頓覺頭皮發麻,不想再次體驗斷指之痛,非常配合的伸出右手。

  蘇寧文見其虎口處果然有黃豆般大小的黑色疤痕。

  “你知道你這虎口處的黑色疤痕是怎么來的嗎?”

  崔哲瀚心頭一跳,蘇家三公子不會是那個孩子吧?

  “只不過是被熱水燙傷罷了。”

  “啪!”

  蘇寧文一巴掌擺在崔哲瀚的手背上,“如何?我的力氣是不是比四年前剛從娘胎出來時力氣大了不少?”

  “你……你,這不可能?!”

  蘇寧文笑了,“沒有不可能,我就是命大,當年我若有這么大力氣,那一碗毒雞湯都回撒到你身上,就不僅僅是虎口這一處疤痕了。”

  蘇寧文一邊說一邊拍著崔哲瀚的臉,咬牙切齒道:“當年被灌毒雞湯,在失去意識前,我就想著若我不死,我定會來找你報仇!今日我就要你嘗嘗被投毒,還不能說話的滋味!”

  “還有我!”這時孟允謙拿著一包銀針從蘇行意身后走出來,“很遺憾你的毒計沒有得逞,我也要找你報仇,你害得我跟娘親骨肉分離,讓我娘親在崔府飽受折磨,作為兒子我要為我娘親出氣!”

  “不!我是你曾伯公,你是崔家的子孫,你一定是被人哄騙了,你娘親生下了你,是咱崔家的功臣,她怎么可能在崔府飽受折磨?”崔哲瀚試圖辯解。

  “你不要再狡辯了,你讓我們骨肉分離,足以說明我娘親在崔府飽受折磨,還有那次我生父從宋府回去后就被你打了板子,害他現在還沒有好徹底,今日無論如何要替爹娘,還有我三哥的娘親就是我姨母討回公道!讓你也嘗嘗不能說話的滋味。”

  “你這是大逆不道,你是崔家子孫。”

  “我不是崔家人!”孟允謙氣得大吼:“在你把我送去孟家那一刻起,我就不是崔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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