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難道爹爹還有更顯赫的身世？”
蘇寧文覺得妹妹有些不一樣了。
“三哥哥，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從爹爹的匣子里翻找出來的東西？”
“是繡著鳳鳥的襁褓，還有一塊雙魚蓮花玉佩。”
小曦兒又道：“這鳳鳥襁褓只能皇室之人用，爹爹既然是東駿老皇帝的親外孫，怎么不把爹爹接回東駿過日子？那是不是說明爹爹是……”
“北奕皇室之人！”蘇寧文脫口而出。“爹爹是皇子！”
小曦兒抿了抿唇，三哥還真是聰明，稍稍引導就猜出來了！
“嗯嗯，我覺得我們這次一定又猜測對了！”
“妹妹，娘親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快去跟娘親說。”
小曦兒拉住他，“娘親那么聰明應該早就知道了，爹爹想來也知道自己的親爹是何人？”
“難怪爹爹回來要裝失憶，不想讓皇上派來的人知道他去過東駿……啊！”
蘇寧文突然驚呼出聲，連忙看向窗外，又壓低了聲音：“我好像知道皇上為何不準娘親自由回京探親了！”
小曦兒也不難猜，八成北奕皇帝知道爹爹是他兒子，只有娘親生下爹爹的兒子，才會準娘親回京。
娘親回京，爹爹自然要跟著回去。
北奕皇帝才會找理由與爹爹相識，認回爹爹。
“那你說為何？”
“我猜都是皇上設計的！”
蘇寧文不想陰謀論，但沒有辦法，他們兄妹四人的遭遇，他不得不去這么猜測。
小曦兒訝然，“為何覺得都是皇上設計的？”
“咱爹當時又瞎又不良于行，還有我們這四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如此貧困的家庭誰愿意心甘情愿嫁給爹爹？爹當時還正常上山打獵換銀子養我們時，村里那些姑娘喜歡咱爹，又因我們四個拖油瓶不愿意嫁給爹，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更不會有人過來給我們當娘親，李老婆子那些人當時可是打著我們兄妹抱走賣錢的主意。”
一提到李老婆子，小曦兒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我猜皇帝也是在我們最難的時候知道爹爹是他兒子，一個父親看到兒子過得如此不好，肯定會想著把他治好的，但同時又想著給他娶個媳婦，這個人選自然就落到咱娘親人選了，但娘親與大皇子有婚約，正常情況下娘親是不可能嫁給咱爹的，大皇子造反，蕭家牽連被流放，娘親下嫁給咱爹，這大概就是皇上一手策劃的！”
小曦兒搖頭，“這不可能！哪有一個父親會把自己的兒媳婦，嫁給另一個兒子，這不是喪心病狂嗎？既然知道爹爹又瞎又不良于行會把我們接回京城照顧，這才是一個正常的父親該做的事。”
小曦兒想起了鳳槿聿，印象中他拖著半條命來尋娘親，相處那些日子，鳳槿聿人還是不錯的。
這皇帝真如此做那就太混蛋了，這兄弟倆將來豈不是對立面，說不定會打起來！
“那皇上不是一個正常點父親呢？”
小曦兒道：“有沒有可能皇上不知道咱爹是他兒子？”
蘇寧文思索了片刻后，肯定道：“娘親無召不得回京，這明顯不符合常理，所以皇上一定知道爹爹是他兒子，或許是在娘下嫁之后才知道爹爹是他兒子。”
蘇寧文只能如此勸著自己！
小曦兒覺得還有一種可能，鳳槿聿的母妃有可能是謀害福安皇后的幕后之人，娘親本來就是給未來儲君培養的媳婦。
北奕皇帝才敢這么做，畢竟北奕皇室注重血脈傳承！
如今也只是猜測不好下結論，“這事我們早晚知道，我走了。”
“妹妹，你不留下來跟我一起讀書嗎？
“不了。”小曦兒背對著他揮了揮手。“我去找娘親說體己的話，一會兒子鹿叔叔還有孟允謙會來陪你讀書了。”
蕭靈毓此時還在睡回籠覺，小曦兒輕手輕腳靠近床邊，上手摸上隆起來的小腹。
蕭靈毓唇角噙著笑意，似乎做了美好的夢。
蕭靈毓在渾身舒暢中睜開了眼，就瞧見小曦兒趴在床邊睡著了，小手還摸著她的肚子。
蕭靈毓伸手欲將她抱上床，身子一動，小曦兒便支起小身子，朝蕭靈毓甜甜一笑，“娘親，你醒了？”
“還困嗎？困就上來睡會兒？”
“我不困，娘親是不是身子很舒適？”
蕭靈毓此時不僅覺得身子舒適，房間內的香氣似乎更加好聞一些。
“你這是用你的香氣給娘親安胎了？”
小曦兒點頭，“小五要多嗅嗅我身上的香氣，他將來不僅白白胖胖，還會比其他男子香。”
“你就這么確定小五是弟弟，不是妹妹？”
“是弟弟！香香的弟弟！”
她記得娘親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兒子，是北奕皇太孫。
“不過，他倒是不能跟我一樣自由控制香氣罷了。”
蕭靈毓道：“那當然了，你是小曦兒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
“凰凰跟我說，我生下來就應該是香香的，為什么我從去年才開始變香？娘親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要怎么說？
直接告訴她，她被下了萬物枯這種烈毒？
她現在知道真相豈不是會飛去南坤報仇？
她現在還大著肚子，還不能告訴她！
“這……娘親也不是很清楚，可能之前你饑一頓飽一頓，香氣無法釋放出來，后來給你做養身子的食物，又洗了香香，你就變香，能控制釋放香氣。”
娘親還把她當三歲小孩子哄騙。
“娘親，我突然想起來，我身子似乎有問題，我記得娘親剛來不久，那夜您抱著我去菜園子解決內急，我清楚地看到蔬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還散發難聞的惡臭……”
蕭靈毓暗叫不好，孩子長了一歲不好哄騙了。
“……我記得娘親說我肚子里有不干凈的東西，都排出來就好了，我好像是身子里的臟東西都排出來后才變香的！而不是用不同香胰子洗香香變香的！”
蕭靈毓見小曦兒分析得頭頭是道，突然覺得小曦兒有些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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