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回來？”
榮婳連忙摸了下小曦兒光潔的額頭。
“母后，兒臣沒有說胡話，凰凰是我的大寵物，是一只通人性的大鳳鳥，它正趴在房頂上面睡覺呢。”
榮婳驚訝一瞬，便毫無理由相信她，她說的不是假話，她是真的飛回來的！
上次曦姐兒便是憑空出現在寢殿，說是同蕭將軍進宮，她自己在宮里迷路便到了坤宮，當時她就覺得曦姐兒有些奇怪，那么經不起推敲的話，看著可愛的曦姐兒長得像她就信了。
這次自然也是信的！
“你上次是不是也是飛進宮來尋母后的？”
“嘻嘻嘻……”小曦兒笑著出聲，“是呀是呀，上次沒有說，是怕嚇到母后，郡主娘親說迫害我的人還不知道藏在哪？我不能暴露出太多本事。”
榮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將小曦兒摟得更緊一些，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好奇地問道：“那曦姐兒，你都有哪些本事呀？”
小曦兒伸出小指頭勾住榮婳的指頭，“母后，我們拉勾勾，兒臣同您說了，就是我們母女倆之間的秘密了哦？”
榮婳莞爾，語氣十分溫柔地說：“好，我們拉勾勾，今夜你跟母后說的話便是我們母女之間的秘密。”
榮婳嗅著小曦兒身上的香氣，發覺味道比月兒身上的味道要清新一些。
“郡主娘親教了我好多本事，有制香、插畫、醫術等好多娘親會的，我大部分都會……”
小曦兒要是不記得她是何人，她說這些話是沒有底氣的！
如今想起她是何人？除了作畫，撫琴，烹飪美食，蕭靈毓會的亦或是不會的本事，她都會！
這些后天學的本事都是上一世學父皇母后精心培養的！
“……還有凰凰之所以能背著我在天上飛，是因為它喜歡我，我又能聽懂凰凰說的話，雖然它是只鳥，但我們是主仆關系，我讓它往南飛，它不敢往北飛！我的命令，凰凰絕對服從！還有上次來尋母后，還是宮里的喜鵲給我帶的路。”
榮婳內心震驚無比，曦姐兒不僅能聽懂鳥語，還能駕馭它！
“你只能聽懂鳥語，其他小動物，比如貓，狗？”
“只要我想便能聽懂，我不想聽到，它們也吵不到我！”
榮婳內心此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她的小女兒，這本事怎么跟百年前的老祖宗有些像啊？
“凰凰是什么鳥？”
“鳳鳥。”
榮婳連忙從床上坐起來。“母后還沒見過真實的鳳鳥長什么樣，很想見見凰凰。”
小曦兒眨了眨眼，“凰凰很害羞，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它。”
榮婳下床，對外間的仆人囑咐了幾句，伺候在坤宮的仆人都下去歇著了。
小曦兒覺得不夠，暗中又做了手腳。
半刻鐘后，榮婳給小曦兒套上一件外衣，出了寢殿。
整個坤宮安靜無比，榮婳有些詫異，這些宮人睡得這么快嗎？
“凰凰！”
小曦兒朝著房頂喊了一聲，“母后要見你，你快飛出來，給母后瞧瞧。”
凰凰展翅向母女二人優雅地滑翔。
榮婳鳳眸睜得溜圓，眼底盡是不可思議，腦海里閃過老祖宗手札里的畫像！
凰凰很快飛落于母女倆面前。
榮婳看著比她高出好多，體型又大又有型的凰凰久久移不開眼。
有生之年她竟能看到真的鳳鳥！
［主人，你母后都看呆了，你還不快把我介紹給她］
“母后，它就是凰凰了，我的大寵物，快摸摸它的羽毛，甚是順滑！”
小曦兒拉著榮婳的手摸向凰凰的大羽翅，“母后，是不是很順滑？”
“確實順滑！”
這手感摸上去不僅順滑，就如絲綢那般柔軟，“你就坐在凰凰背上飛回來的？”
“是的母后，我展示給您看！”
小曦兒爬了上去，凰凰背著她在榮婳面前小心翼翼又平穩地飛翔。
“母后，凰凰飛得很穩又很快，一兩個時辰就能從南坤飛回北奕。”
榮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曦姐兒！你快飛回來。”
榮婳生怕小曦兒在她眼前飛走。
小曦兒一落地，就被榮婳抱進了寢殿。
“曦姐兒，時辰不早了，我們快睡吧，明日母后給你好好打扮一番，七日后我們一起皇莊住上幾日……”
榮婳將微服出宮，民間趣聞軼事說得繪聲繪色，意圖誘惑住小曦兒，不想讓她回北奕。
小曦兒就知道自己回來一趟，母后是不想讓再回北奕。
“母后，我是背著郡主娘親偷跑回來，若是明日看不到我，會大張旗鼓四處尋我，如今她又大著肚子很容易動了胎氣，我打算明日白日在北奕陪郡主娘親，晚上飛來陪母后一起睡覺好不好？”
榮婳蹙眉，“每日兩國來回飛，你會吃不肖的，能不能每次飛回來住上七日，七日后你再飛回去陪你郡主娘親？”
小曦兒搖頭，“我不能在南坤停留太久，七日有些久了郡主娘親不放心，畢竟四年前迫害我的人還沒有找到，若她知道我在南坤還會對我下手。等郡主娘親生產完會陪我一起來南坤認祖歸宗，同時也幫我揪出幕后之人！”
榮婳眸色微沉，“母后不為難你就依你，不過，不能每晚都飛過來，那樣會很傷身，你休息好了再飛回來陪母后，那你每隔三日飛回來？”
“好！那三日后再來陪母后睡覺。”
“你現在就要飛回去嗎？”
“天快亮了，再回去！”小曦兒躺在榮婳懷里，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榮婳看著她的睡顏，拇指輕輕撫著她的小臉頰，喃喃低語道：
她真的會是謀害你的兇手嗎？
寅時末，小曦兒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手穿好衣服，離開前給熟睡中的榮婳窩好被角。
上一世，還是母后對她說百年前那位女帝的事跡，說她身來自帶香氣，能號令百獸，是圣皇血脈。
百年前老祖宗曾預言，百年后南坤皇室會誕生下一位圣皇血脈，不論嫡庶，皆尊為女帝！
昨夜跟母后說那些話，母后必然會上心。
［主人，你總算出來了，我們要趕緊飛回去了］
“凰凰，就辛苦你了，卯時末必須要飛回郡主府。”
［好說！我今日早吃魚］
“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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