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吳建德就直接偽裝成知心大哥哥,對寒曉噓寒問暖,兩人迅速熟悉起來。

  這天晚上,他還發了一個紅包,讓她去買喜歡的東西,并且囑咐她一定不要告訴家里人。

  寒曉冷著臉,忍著惡心給他發了一個飛吻的表情包。

  他也回了個飛吻,還發了一條信息:寶寶真乖。

  他時不時發的文字會帶著一絲曖昧的字眼。

  聊到這里,寒曉已經很確定,吳建德是個lian童pi。

  她也能猜到他接下來的步驟,無非就是等到時機成熟,就趁機提出各種過分要求,比如拍si密照、裸liao,最后很可能是約私底下見面......

  死變tai!

  你死定了。

  寒曉已經沒有時間慢慢陪他耗了,這人肯定是套路熟稔,肯定有前科,應該直接找人去查他。

  這事她辦不了,但她知道有人能。

  她在沉思了片刻,穿上拖鞋,匆匆下樓。

  寒曉站在二樓主臥門前,抬手輕輕地敲了兩下。

  等了片刻,門沒開。

  里面沒人嗎?

  寒曉又重重敲了兩下。

  房門驟然從里打開,江文康裹著浴袍站在門口,露著半個健壯的胸膛,頭發還泛著水光。

  他一看是寒曉,臉色一沉,語氣冷厲又兇悍,“你這是干嘛?”

  寒曉嚇得退后了一步,她腦子里想著事,就急匆匆跑下來,差點忘了他們之間不對盤。

  她立刻調整表情,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是關于桃桃的。”迎著江文康不善的眼神,她再次強調,“真的很重要。”

  江文康皺著眉,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等著。”

  隨后,房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夜晚,敲門,暴露的睡衣......

  這畫面似曾相識。

  寒曉眨了眨眼,忙不迭低頭查看自己,睡衣穿得嚴嚴實實,連最上面的扣子都是扣上的,一點都不暴露......

  還好還好!

  幾分鐘后,江文康開門出來,身上已換了一套家常服,他徑直向書房走去。

  寒曉很識趣地跟上。

  書房里。

  江文康依然坐在他那張木椅上,線條硬朗的下巴微抬,用一種“你最好是有事”的表情瞥她。

  事情緊急,寒曉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桃桃教游泳課的教練是個戀tong癖,但我沒有直接的證據。”

  聞言,江文康猛然抬頭,死死地瞪著她,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把話說清楚。”

  寒曉面無表情,抿了抿嘴唇,就把她跟桃桃的談話、去學校偷偷試探、開v信小號的事從頭到尾仔細講了一遍。

  江文康臉色越發陰戾,額頭青筋暴起,雙目燃燒著怒火,全身籠罩著一股森然恐怖的氣息。

  寒曉現在不顧上看他的臉色,她把那個小號聊天記錄找出來,放到他面前,“你看一下這些聊天記錄,一個正常的成年男子,哪會這樣子跟一個才12歲的小女孩聊天,他很符合這類犯罪份子的特征......雖然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但我很肯定他就是。未免打草驚蛇,你建議你先找人查他。”

  說了這么多話,寒曉腦子越來越冷靜,開始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

  江文康周正英挺的五官已經氣得扭曲,像一頭狂躁暴怒的獅子,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人。

  但他還是極力壓抑著上涌的情緒,拿著寒曉的手機翻看起來。

  兩分鐘后,他拿著寒曉的手機狠狠地往桌面上一扣,發出一聲巨響,又順手拿起旁邊的陶瓷杯往墻上砸去,瞬間四分五裂,碎片滿地。

  然后起身一拳狠狠地砸在書桌上。

  寒曉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趕緊去看他的手。

  棕黑色的桌面,已經溢出暗紅的血跡,她看著都疼。

  這事任誰聽了都會生氣,她也知道江文康會生氣,可是沒有想到他會氣成這個樣子。

  寒曉急忙說道:“你冷靜一點,事情沒你想得那么嚴重,他是這上個月才下手的,每次只敢偷偷摸幾下,而且桃桃也已經意識到不對,她也會反抗了。而且,我已經找借口把桃桃的游泳課先停了,他不會再有機會下手。”

  江文康冷冷地睨她,神色晦澀不明。

  其實寒曉也知道,這不是摸一下還是兩下的問題。豪門世家的小千金,哪怕被惡意摸一下,他們都想把那人的皮給扒了。

  但她只能這樣勸慰了,試圖能降低他的憤怒,真的生怕他把書房給砸了。

  “叩叩。”外面傳來敲門聲,伴隨著江玉澤的聲音,“小叔,你在里面嗎?剛才怎么啦?”

  房門是沒有關緊的,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已經驚動其他人了。

  江文康陰沉著臉,沒有回應。

  寒曉只好出聲,“進來吧。”

  江玉澤一踏進書房,就覺得里面的氣氛不對,他小心地打量著前面兩個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又看到地板上的碎片,就謹慎地問:“這是怎么啦?”

  回答他的是一片靜默。

  這時,江玉清和方姨也前后腳走了進來,看到里面的場景,兩人也是一臉驚訝和莫名。

  江玉澤側過頭看寒曉,小聲問:“你、惹小叔生氣啦?”

  寒曉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對方姨說:“方姨,拿一下醫藥箱,江先生的手受傷了。”

  “啊?”

  三人齊齊地發出震驚的聲音,頓時神色緊張起來。

  江玉澤急忙湊近,就看到桌面上的血跡,怔愣地問道:“這是怎么啦,發生什么事了?”

  而方姨顧不得了解原由了,一聽江文康受傷了,趕緊下樓拿醫藥箱。

  江玉清拉著寒曉的手,臉色著急,“怎么回事?小叔怎么會受傷?”

  寒曉拍拍她,安撫道:“一會兒再說。”

  方姨很快就提著醫藥箱上樓,她看著江文康血跡斑斑的右手,心疼不已,一邊用藥水擦洗著傷口,一邊念叨。

  “有事好好說就是了,你發這么大火做什么?這傷的還是右手,到時做啥都不方便,你就知道遭罪了!”

  江文康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自個兒弄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的,但是其他人覺得,肯定跟寒曉脫不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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