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兇手后我靠驗尸洗白 > 第145章:貶官
  獻……舞?

  貴女在宮宴上獻舞,其實也不是不行,但就是……怎么說呢,不端莊。

  要說的話,這世道對女子也的確是不公平,又要求人家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又要求人家不能在人前展示,因為不夠端莊,給家族丟臉。

  站出來的人自然就是孟寧了。

  此時她的手心已經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龍椅上的人瞇了瞇眼,暫時沒有開口。

  這時,宜安郡主出言道:“孟姑娘也是一番真心,陛下就允了她吧。”

  朝臣們面面相覷,女眷那邊已經有人低聲笑了起來。

  孟寧還什么都不知道,她戰戰兢兢的跪在中央,這時,明德帝方才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行。”

  不知為何,他們的態度讓孟寧感到一絲不安,但都已經這樣了,她總不可能現在打退堂鼓,宜安郡主低聲吩咐了兩句,立馬又進場了負責彈奏的樂人,姜慈正吃著飯,她對歌舞沒什么興趣,更何況這歌舞的氣氛還尬尬的。

  直到那樂曲的調子一出來,她一口菜差點沒噎到。

  這曲子怎么一股現代味?

  這首曲子她應該沒聽過?也不能完全確定,但就是有這么一種詭異的直覺——她在這里聽到的所有樂曲調子雖然各不相同,但是古代音階一共是五個,宮商角徵羽,加上變宮和變徽之后形成七個音階。

  現代音樂不同,現代音階采用的是西方那一套,一共是全音七個,半音五個,總共是十二個音階。

  姜慈現在所聽到的這個,其實只用了五個音階,但就是……越聽越熟悉,姜慈放下筷子認真聽了很久,終于能確定,這玩意她聽過。

  好像是某首歌?

  只可惜她之前基本都泡在實驗室和案發現場了,對娛樂業沒什么興趣,要不然她也能聽出來彈的是個啥。

  孟寧的舞蹈倒是中規中矩,也沒什么出格的,不過別出心裁的是,她跳到后半程,突然開始念詩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

  “朝如青絲暮成雪……”

  姜慈放下酒杯,低了低頭。

  商行川的注意力本就一直放在她身上,便問道:“怎么了?”

  姜慈目光呆滯:“好丟臉。”

  “什么?”

  姜慈看了眼孟寧,自己居然跟她是同一個地方來的,真的好丟臉。

  孟寧跳完唱完了,因為運動的緣故,臉上也帶了點薄紅,她站在中央,已經有文官忍不住念叨:“高堂明鏡悲白發……好句好句!”

  “黃河之水天上來,此等氣勢,此等胸襟,沒想到孟小姐一介女流,竟還有如此這般感懷啊。”

  明德帝的表情相比起之前顯然愉悅了不少,道:“孟姑娘有如此才情,難得,賞金玉頭面一副。”

  孟寧眼睛亮晶晶的,她盈盈一拜,道:“臣女也是感懷陛下福澤萬民的恩德。”

  明德帝淡淡道:“那首詩,也是你作的?”

  孟寧點點頭,“自然。”

  明德帝便道:“不錯,你父親是……孟遠明?”

  孟遠明,工部尚書,孟寧的親爹。

  此時被點到名出來,孟遠明也是臉色十分紅潤,他站起身來,像是有幾分不好意思,“這些也就是小女在府里瞎琢磨的,陛下見笑了。”

  明德帝手指點了點,“你養了個好女兒。”

  孟遠明臉上的得意都快蓋不住了。

  明德帝想了想,說道:“你在工部也……十幾年了吧。”

  孟遠明心里猛地一跳,難不成是陛下要給他升官?

  可接下來明德帝的一句話,又把他打回了原形,“這人吶,在一個位置上待久了,便容易膩煩,過些日子去禮部吧,禮部的耿大人,朕記得也快榮休了。”

  禮……禮部?!

  孟遠明幾乎都快傻了,這跟貶職有什么區別?

  禮部那地方,死板無趣,半點油水也撈不到,又沒實權,當今陛下不是很在意各種典禮、儀式的華貴,一切只讓禮部按著舊例來就行,可問題是,先帝是個非常不喜歡鋪張浪費的人,能不花銀子的地方那是一點也不想花的,按舊例,那按的可不就是先帝的舊例?

  現在的禮部尚書耿大人,是個迂腐的老古板,從先帝爺在世那會就在禮部了,老老實實干了一輩子,到年齡了是該榮休了,孟遠明以前還和自己小妾笑過,說姓耿的就是運氣不好在禮部熬了一輩子也沒熬出個名堂來,結果沒想到,自己成了這個倒霉的接班人。

  他實在想不明白,陛下不是很喜歡孟寧作的詩嗎?怎么又要把他貶到禮部去了?

  他在工部這么些年,就不說大話了,談不上有多厲害,但是汲汲營營,總也有些根基人脈,再加上工部……撈油水也容易,和禮部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孟寧完全沒注意這些,她滿腦子都沉浸在被皇帝夸獎的喜悅之中,回到女眷席上后,也沒人再露出嘲諷的神色,眾人都覺得,她這個跳舞作詩的行為雖說是孟浪了些,但不得不說,詩是真的好。

  人們對真正有才華的人,總是會寬容一些的。

  明德帝似乎也是有些累了,淡淡道:“近日事忙,朕還有奏折未批。”

  然后又是烏拉烏拉一大群人站起來恭送陛下。

  孟寧回了女眷席,身側是帶她上宴會的嫡母,本來這樣的場合,她是肯定不能來的,但她在父親面前夸下海口,說一定能技驚四座,也在府中表演過,父親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科舉上來的,知道這首詩一出來,肯定會被賞識,便讓嫡母帶著她來了。

  其實這首詩孟明遠猜得到多半不是孟寧自己做的,自己這個女兒默默無聞了這么多年,雖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變得懂經營還會拉攏人心了,但那詩,她作不出來。

  嫡母此人古板非常,看不慣孟寧這幅樣子,始終沒個好臉色,孟寧心中也不忿,坐下后,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嫡母眉心擰的能夾死蚊子,“你這幅矯揉造作的樣子給誰看?”

  孟寧都快委屈死了!

  為什么她都已經在陛下面前得臉了,那按理來說,不應該府上的人都對自己恭敬有加了嗎?

  不過一個尚書夫人而已……

  她低著頭,聲音細細的,“女兒不敢。”

  “呵……我看你敢的很,在府里耀武揚威什么?還不如連累你父親被貶了官?”

  “貶……貶官?!”孟寧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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