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兇手后我靠驗尸洗白 > 第192章:親了
  商行川道:“聯姻之事,于徐家和張家都有利處。”

  姜慈沉默下來,前方馬車動靜實在是大,很快便又有了新的路人因為好奇,往這邊看過來。

  她抿了抿唇,出于直覺的話,她很想救她,但出于理智,她又心知肚明這不可能。

  商行川道:“鎮國將軍年事已高,據說久病纏身,徐家孫女嫁過去后,過不了多久便要守寡。”

  姜慈一驚,“可我不是聽說老將軍身體康健嗎?”

  商行川言簡意賅,“假的。”

  “只靠湯藥吊著一條命罷了,徐家肯定也知道此事,徐家……之前聽聞十分疼愛女兒,或許也做了其他打算。”

  這么說來,似乎也有些道理?

  被這么一提醒,姜慈其實也想起來了一些,徐國公家世自然非同一般,只不過只有老國公本人年輕時簡在帝心,后來的子女兒孫其實和他比起來,都差了些,平日里靠的雖然大多是家族名聲,但自己也都是不錯的。

  此次要被嫁給鎮國將軍的,便是他大兒子的小女兒,因為年紀小,整個國公府中,孫輩的也只剩下她這一個了。

  徐家這小姑娘名字叫徐婉,在京中貴女圈子里,并不是個張揚跋扈的人,但因為家世門第高,也是十分自信明媚的。

  若是徐張兩家因為什么必須的原因,一定要聯姻的話,鎮國將軍一死,那徐婉其實也能回娘家,這事說起來很荒謬,但若是徐家真心疼愛女兒,似乎也不是沒可能。

  也只得這么想著,算是松快了些。

  說話間,那徐家的馬車上,又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若一定要嫁,那我便殺了他!”

  緊接著的便是清脆的巴掌聲。

  姜慈頓了頓。

  可巧這時候前方馬車又動了起來,徐家的馬車趕緊就走了。

  姜慈瞇了瞇眼睛,忽然覺得很悲涼——或許她不該悲涼,哪怕是穿越到了這個時代,她也是萬中無一的幸運兒,不管是家世,還是身邊的人,每個人都給了她十足的尊重和可以傍身的財富。

  商行川蹭了蹭她的臉,道:“怎么了?”

  姜慈低聲說:“她很可憐。”

  她坐起身來,正色道:“下次若是還有這樣的請柬,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去了。”

  如果她對徐婉本就毫無印象,不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曾經過著怎么樣的日子,那這場婚禮,全當裝聾作啞過去算了,可是當她知道她,知道她鮮活的曾經,知道她如同枯槁的未來。

  她無力改變,便只能捂住自己的耳朵。

  對女子而言,婚姻之事本就是命中最大的一場賭,若是輸了,便是萬劫不復。

  此時馬車駛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車簾微動,外面花燈的紅光從后面照著她的頭發,映出漂亮的眼睛。

  商行川先是頷首,隨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說道:“想喝酒嗎?”

  姜慈:?

  她說:“喝!”

  過了子時,便是除夕。

  姜慈提起裙子下馬車,嘟嘟囔囔道:“最近怎么沒下雪啊,我就想看下雪。”

  仆從們走過來將馬車上的東西卸了下來,商行川瞧了眼烏黑的天色,淡淡道:“今天會下的。”

  姜慈狐疑,“你怎么知道?”

  商行川氣定神閑,“我自然知道。”

  那行吧。

  回了府上,自然也是準備了一些精美菜肴,下人們已經將該裝飾的都裝飾好了,林管家還特意穿上了紅褂子,姜慈今日在外頭已然是吃了個肚圓,林管家問道:“可要安排樂人?”

  姜慈擺擺手,“這倒是……這倒是不必。”

  不遠處還有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姜慈終于后知后覺有了過年的氣氛。

  有下人搬來爐子,兩人一道去了書房專門隔出來的酒室。

  酒室便是用四面屏風遮擋,分別都是前朝大家的名畫、名詩,中間擺著一張紅木的小矮桌,桌側置一紅泥小爐,底下是燒紅了的木炭。

  商行川拉著她在小桌旁坐下,小爐子上溫著一壺酒,空氣中慢慢氤氳出酒香味,

  令這一方小小的空間變得溫暖而醉人。

  姜慈托腮瞧著他。

  商行川今日穿著一身玄色大氅,里頭是深灰色圓領袍,隱約透出金色的暗紋,腳下是金底長靴,鴉羽般的烏發上只斜插了一支長簪。

  入了內室后,他便將大氅解了,將其隨手擱在了架子上。

  爐子上的酒似乎也好了,姜慈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將酒緩緩倒進了兩個杯子里。

  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做起來也是與旁人不同的君子端方,俊朗無雙。

  姜慈的眼睛被照的亮亮的,她伸爪子靠近火爐邊烤了烤,再用烤熱了的手背蹭了蹭冰涼的臉頰。

  “紅泥小火爐,能飲一杯無?”看著看著,她忽然說出了這么一句。

  商行川倒酒的動作一頓,灑了幾滴出來。

  姜慈嘿嘿笑,“就是一句詩。”

  他幾乎是停了好一會兒,才怔怔地將酒杯遞給她,“你的。”

  姜慈接過杯子后,一開始很小心,慢慢的抿,但出乎意料的是,溫并沒有非常燙,而是溫溫的感覺,比起普通得冷酒那種辛辣刺激的感覺,溫過的酒口感更潤也更滑,她從沒想過喝溫酒居然是這樣的感覺!

  居然還挺好喝!

  她總感覺喝這個就像喝珍珠奶茶,一仰脖子就喝完了一杯,有點沒嘗出滋味來,可又不好就這么直接問他要,而是矜持的等了一會兒,才將杯子一遞,“我還想喝。”

  商行川也沒見識過她的酒量究竟如何,見她一連喝了幾杯也沒上臉,便誤以為她酒量不錯,接連給他倒了好幾杯。

  姜慈則是來者不拒,她平常酒就喝的少,感覺不舒服了就不會再喝,可今天這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喝下去的時候沒反應,等反應過來時,大腦已經迷糊了。

  商行川也沒想到她醉的這樣快,這人上一刻還自信滿滿的朝他遞杯子,下一刻他回頭一看,姜慈已經歪在那兒,兩眼迷蒙的看著他了。

  “殿下。”她忽然叫他。

  “嗯?”

  此時她兩頰酡紅,大眼睛里滿是水霧,也分不清她醉到什么程度了,便站起身來走到她身側,“怎么了?”

  可她只是追隨著他的行動,微微仰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殿下。”她忽然又喚了一聲。這一聲,有些沙啞,也有些調笑。

  商行川揉了揉她的發頂,在她身側坐下了,與她平視,輕聲問她,“叫我,要什么?”

  姜慈緩慢的眨了眨眼睛,聲音甜甜膩膩的,“要喝酒。”

  “不許喝了。”話音方落,她腦袋便是一歪,幸得商行川也是眼疾手快,伸手托著她的臉頰。

  掌心下的皮膚細膩且滾燙,都醉成這樣了,怎么還能再喝?

  他托著她的腦袋,又不能動,只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僵了。

  喝醉的姜慈哪里懂他的意思,反而手一撐,身子往他腿邊蹭了蹭,嘴里念叨著什么,商行川也聽不清,只好俯身去聽——

  “我要……要……要商行川。”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商行川心中炸響,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下移。

  她嗓音又綿又軟,像塊小方糖,滿頭青絲被她自己蹭亂了,遠遠看去,兩人的衣袍都糾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曖昧的一塌糊涂。

  “阿慈。”他垂下頭,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食指摩挲著唇邊那一點軟肉。

  姜慈感覺自己好像在睡覺,有好像在同誰說話,大腦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沒聽見,忽然——

  她聽見商行川在她耳邊輕聲問她,“我可以趁人之危嗎?”

  可以嗎?

  趁人之危……可以嗎?

  姜慈混沌的大腦還沒考慮出個所以然來,下一瞬,她聽見商行川帶了點零星笑意的聲音,“不說話,那就當是可以了。”

  姜慈心想那也不是不行。

  可……他要如何趁人之危?

  她離他更近了些,忽的,那呼吸也近了,然后——

  她的后脖子被勾住,沒有半點預兆的,他溫熱的唇瓣,貼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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