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兇手后我靠驗尸洗白 > 第255章:可以嗎
  姜慈今天出來,的確是沒通知過其他人的。

  案件塵埃落定,她就也有了自己的時間。

  其實這個案子說起來很現實,徐婉是殺人兇手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她的殺人動機乍一看難以理解,其實仔細想來也不是全無道理。

  徐婉是個高敏感群體,這源于她天生的身體缺陷,以及她從小到大的經歷,因此對旁人總是會有幾分防備心。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可以把自己永遠放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上去,肆意的加害其他人。

  男男女女那些事情很多時候往往不是靠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她和陳澤遠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陳澤遠到底有沒有過游離的時候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畢竟死無對證,但其實姜慈更傾向于徐婉方才說的話里,有一大半都是為自己的開脫之詞。

  她實在太害怕自己身體上的秘密被別人發現了,對她來說這恐怕比她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哪怕是死后,這也是不能敗露的。

  多說無益,反正接下來徐婉的事情肯定不會那么簡單了結的,證據已經全部移交到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不是傻子,徐家現在把她接回去了,不代表以后陳澤遠的事就沒人追究了。

  馬車微微搖晃,姜慈現在也逐漸習慣了坐馬車,最開始的時候她特別不適應,每次坐馬車都感覺是在搖勻自己的腦漿。

  約莫過了一刻鐘,姜慈忽然聞到一陣山楂餅的香味兒,想起上次商行川給她帶的山楂餅,便叫車夫停了車。

  車夫是個中年男人,面相憨厚,拱手道:“娘娘若是想吃餅了,您在車上等著就好,小人排隊去給您買。”

  姜慈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在此處候著。”

  姜慈循著香味很快找到了店,這家山楂餅的生意真是好,門口排了很長的一路人,姜慈默默站到了隊伍末尾。

  平頭老百姓自然是不認識她的,排在她前面的是兩個小姑娘,兩人一直嘰嘰喳喳著說話,她倆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站在他們后面的姜慈聽了個清楚。

  “你待會多分我一個餅,我就告訴你。”

  “說嘛說嘛,好你個潑皮,還敢賣關子了……”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前兩天郡主府出事兒了。”

  “郡主府?哪個郡主府啊,莫非是宜安郡主?”

  這人說話聲音稍微大了些,立馬被另一個人阻止,“小聲些,這會兒要是被別人聽見了,我們兩可惹不起宜安郡主。”

  前頭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至于吧,她都被軟禁了那么長時間,現下誰還記得她啊。”

  “人家好歹是郡主,跟我們這種平頭百姓怎么比?我有個親戚,在郡主府負責采買,他說郡主好像得了疾病,可能沒多少日子了。”

  前頭的頓時瞪大了眼睛,“真的?”

  “我的消息還能有假不成?”兩人嘀嘀咕咕,宜安郡主這些年來魚肉百姓,禍害了不少人,現在得了急病,她們只覺得說不定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要收了她。

  既然說到宜安郡主,便繞不開昱王妃。

  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昱王妃,一人說著:“你見過昱王妃嗎?”

  另一人自然說沒有,但是又補上了一句,“雖然是沒見過,但昱王妃此人,想也能猜得到,肯定是端莊大方,溫柔得體的,世家女子不都這樣么?”

  “也是……但我怎么以前好像聽說她和陳家那個死了的小公子有點關系?”

  “胡編亂造的吧?這些事現在不都沒人提了么,反正昱王妃為人肯定比宜安郡主好,當初宜安郡主追著昱王殿下滿城跑,昱王殿下可沒賞個眼神給她,現在跟王妃娘娘多恩愛啊。”

  姜慈站在后面,默默紅了耳尖。

  隊伍越來越近了,兩人咽了咽口水,忽然感嘆道:“昱王妃這樣的人,肯定不吃山楂餅。”

  “嗯嗯我也覺得,我聽說這些世家豪門,每日所食所用都是專人專供的,那……吃不到這么好吃的山楂餅,感覺也挺可憐的哈。”

  兩人說著說著,又樂呵起來了。

  姜慈:“……”

  謝邀,本人正排在你們后面呢。

  聽她們說起宜安郡主,姜慈才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自從她被軟禁,她沒在自己跟前晃蕩,自己都快把這號人給忘了。

  山楂餅的味道是真的香,很快便吸引了一堆人過來排隊,不知不覺姜慈便到了隊伍中間的位置,她身后還排了一串人。

  這個時代人又沒有手機,排隊的時候能干什么什么呢?不就是聊些家長里短的事兒,家長里短的事兒,姜慈排了一刻鐘,聽了三個八卦。

  接著又是過了許久,她才終于排到,她不禁想到——那上次商行川是怎么買到的,還有,她到底在車上睡了多久?

  她身后那人大約也是排的不耐煩了,和同行的人抱怨道:“這餅子每回來都得排上一兩個時辰,今天這人還算少的了,哎呦……站的我腿都酸了,我家里那婆娘非得吃,店老板還只肯賣一盒。”

  一兩個時辰?

  姜慈一邊默默吐槽它的饑餓營銷,一邊默默給錢,拿餅。

  姜慈拿著那盒餅子回到馬車上,想了想還是問車夫,“這家餅子一直都這么多人嗎?”

  車夫點了點頭,說:“回娘娘的話,可不是么?而且他們這個店老板脾氣又怪,一次只能買一盒……咱們府里的主子是不愛吃,我有個同鄉在城外一家當差,主家說想吃,派人去請店老板去家里做,結果那老板死活不去,不管誰來了都只能賣一盒。”

  姜慈心想可不是么,這小小的山楂餅不過也就是嘗個新鮮,天子腳下王公貴族多如牛毛,若是應承這個不應那個,他一個小店老板,該如何取舍?

  姜慈修著食盒里傳出來的香味,不知怎的,想起商行川為她排了許久的隊,心里頭酸酸澀澀的。

  或許商行川為她排隊買餅子這個事兒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兒,但是感情這東西不就是有無數個瞬間組成的嗎?

  她嘴角掛著笑回府,找了一圈也不見商行川的人影,便了然人還在宮里了。

  商行川是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姜慈起床時他就進宮了,兩人若是能一塊吃頓晚飯都算不錯了,有時候根本是一整天都看不見他人。

  姜慈把餅子拿進房里,換了衣裳踢掉鞋子往床上一躺,對薄荷說道:“我先睡會兒,晚點兒要是王爺回來了記得叫我。”

  薄荷點了點頭。

  商行川一直到日落西山方才回來。

  姜慈本來正睡著呢,迷迷糊糊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緊接著臉頰被碰了碰,她睜開眼睛,迷蒙地看著他。

  商行川只坐在床邊,用手背骨節蹭著她的臉,她睡得很香,渾身都暖暖的,臉頰紅潤潤,兩頰擦了胭脂似的。

  手感太好,他忍不住又捏了捏,“今天去干什么了?”

  姜慈跟個貓貓蟲一樣扭著身子伸懶腰,“徐婉的事情基本上塵埃落定了吧。”

  “是她殺的陳澤遠?”

  姜慈點了點頭:“是,反正證據全部移交到大理寺了,接下來的事情大理寺接手。”

  姜慈青絲如墨,散在枕頭上,仰著頭看他,那雙清潤的眸子里盛滿笑意,邀功似的說:“你猜我給你帶了什么好吃的?”

  商行川其實一進門就看見了山楂餅,但見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樣,還是假裝不知,“是什么?”

  姜慈說:“山楂餅!就是你上次給我買的那個,我都不知道原來還要排隊排這么久的,不過確實挺好吃的,你快去吃點兒。”

  商行川于是又湊近了些,“這么辛苦啊。”

  “嗯嗯。”姜慈的神色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軟。

  商行川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我就不用了,我不愛食甜膩之物,你辛苦排隊那么久,自己都沒吃一口。”

  姜慈心想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也許是山楂餅,也許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姜慈不知不覺變得黏糊了起來,她說:“今天晚上還要進宮嗎?”

  商行川說:“今晚不用了,明日一早要去一趟戶部。”

  姜慈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起得比雞早,賺到的銀子也沒見分我。”

  商行川挑了挑眉,正要說話,姜慈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睛里滿是興味,“你是不是要說,因為我這個人都是你的了?”

  商行川:“………我沒有這個意思。”

  姜慈手握拳往他面前一伸,“請開始你的發言。”

  商行川一本正緊的說:“待會吃完飯帶你去趟賬房。”

  姜慈一呆,“去賬房干什么?”

  商行川:“讓你看看我賺了多少銀子。”

  姜慈:“……那倒是不必。”

  商行川嘴角噙著笑,“起來了,今天廚房有魚。”

  姜慈于是又癱了回去,手往前一伸,“拉我起來。”

  結果兩人拉拉扯扯了一會兒,姜慈無意中將枕頭往旁邊一推,好巧不巧就露出了底下的一個泛黃的小冊子。

  商行川目光一頓,看向那冊子。

  姜慈于是跟著也頓了頓。

  天殺的她怎么知道這里為什么會有春.宮圖啊?!

  話說回來,她倒也并不避諱就是了,畢竟她和商行川現在感情也好,這個也是……遲早的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商行川每天和她同床共枕,兩人還真能井水不犯河水,簡直就是蓋著棉被純睡覺的好兄弟。

  言情小說里不是這么寫的啊。

  姜慈記得,言情小說里男主角只要和女主角抱在一起睡覺就會變成人形泰迪,看見女主就想這樣那樣。

  怎么商行川就能老僧入定,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是我不行還是他不行?

  姜慈平常特別忙,也沒空想這些事,她和商行川的相處現在就是非常自然,自然到她可以毫無防備的在他的臂彎里睡覺,半夜甚至可以把腿搭在他身上。

  商行川眸色漸深,將那本書拿起來,明知故問,“這是什么?”

  姜慈打了個磕巴,“我……我不認字。”

  商行川說:“這上面都是畫,沒字。”

  姜慈把眼睛一閉,“我瞎了。”

  商行川:“……”

  姜慈正閉著眼睛呢,忽然感覺下巴被抬起,隨即——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姜慈說:“我可沒說你可以親我。”

  商行川:“閉上眼睛我都不親,那我才瞎。”

  姜慈樂的差點沒跌下床去。

  兩人吃過飯,姜慈也沒把這事多放在心上,看了會書就準備洗澡睡覺了。

  他們兩個一般是一前一后洗的,商行川平常洗澡很快,一刻鐘基本也就出來了,結果不知為何,這回姜慈愣是都看完兩本書了,他還沒出來。

  怎么了這是?

  她放下書,心里頭有些緊張,多走了幾步到屏風處,“行川?”

  里頭原本安安靜靜,但她近了之后,反倒讓姜慈聽見了一些隱隱約約的水聲。

  “你還要多久?”她話音方落,突然聽見了什么,隨即臉色猛地漲紅起來。

  里頭的人依舊什么也沒回應。

  姜慈抿了抿唇,心跳如擂鼓,坐在了梳妝臺前。

  手邊的書還攤開著,但她卻什么也看不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商行川出來了,姜慈打量著他似乎又的確是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端倪。

  下人們提著水桶進進出出,商行川把頭發隨意擦了擦,姜慈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寬肩窄腰,哪怕是穿著中衣也能看出賁張的肌肉。

  下人們備好了水,姜慈清了清嗓子,“那我去洗了。”

  “嗯。”商行川惜字如金。

  姜慈去了內室浴池,除去周身衣物,水溫不算非常高,她卻總疑心這水溫是不是有些太燙了。

  等姜慈出來,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里衣,嚴謹地把衣裳裹得緊緊的。

  她一路走到床邊,表面上是八風不動鎮定自若,實際上都暗暗不知道做了幾個深呼吸了。

  她走到前面,見商行川靠在床頭坐著,手邊還拿著一本書,他神色極為認真,每翻過一頁,感覺恨不得在上面做個標注。

  姜慈定睛一看,便是為之一震,這熟悉的封面。

  ——春.宮圖。

  這世上能把看春宮圖這件事做得好像在處理朝堂大事一樣,商行川也真是個人才。

  此時此刻,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待會要說點什么?

  莫非要問他在看什么書?讓我看看?

  還是說:“別看了,我們睡吧?”

  不行不行,越想越奇怪。

  商行川的目光上移,姜慈穿著月白色中衣,披散著頭發,莫名其妙的甩著頭。

  他猶豫道:“這樣不能甩干。”

  姜慈:“……”

  “坐過來,我給你擦干。”

  有人伺候,那姜慈自然樂顛顛的就坐過去了。

  商行川的手法非常溫柔,溫柔到姜慈一眼便看出他這輩子沒給姑娘家擦過頭。

  為了自己的發量著想,姜慈明智的拒絕了他,現在的這個情形不知為何,曖昧中又摻雜著一絲好笑。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商行川放下帕子之后,微微傾身,親在了她的耳后。

  姜慈身子微微一僵。

  “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那啄吻一路向下,她的手也被他牽了起來,然后,五指順勢覆蓋了上去,她甚至沒來得及去分辨商行川說的下一句話是什么。

  “可以嗎?”

  姜慈在自己如擂鼓的心跳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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