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為了度蜜月,是不是太拼了
“拿剪子、紗布、酒精過來,去燒熱水,閑雜人等都出去。”褚煦君連下了一番命令。
只剩下她和新郎的時候,她才俯下身子,靠近他,低低出聲:“衛凌,你傷哪了,告訴我?”
床上的紅服新郎頓時睜開眼,神情坦蕩:“煦君看包扎哪里方便,就給我包上。”
褚煦君沒好氣:“我看,干脆全身都包起來好了。這樣,就很方便!”
“煦君,這樣我們那個你說的什么蜜月假期,就可以很長了。”衛凌笑著解釋。
只是為了一個度蜜月,就要假裝在洞房花燭之夜,挨了刺客一刀,是不是也太拼了?
這不比后世想方設法要請假休息的人喪心病狂得多?
褚煦君:“還是宮里派來的人嗎?”
“是啊,趁著大婚,人多眼雜,混進了不少。煦君,我也確實喝了不少酒,那一刀是真的差點沒有躲過。”
“這回請御醫被我攔下了,回頭宮里指定還要派人來,你要怎么裝?”
“這個煦君不用擔心,龐軍醫那有的是能扎住我的穴道裝病的法子。”
褚煦君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衛凌才道:“婚事沒有被拿捏,想來接下來不知會有許多難辦的差事在等著我。上個月,光是旱災、洪災都有不少……還有人提過汝南軍的事。眼下能借蜜月,擋一擋也好。”
聽到真實情況,褚煦君才道:“王爺是不是該先跟我這個王妃商量一下?我也沒想到,您一手策劃的大婚,居然還包括新郎遇刺。大喜之日,秦王被刺受重傷,外頭的人不會想,難不成是新王妃跟秦王八字不合,沖撞了你的緣故?”
衛凌:“這個理由也不錯,這樣你以后還可以少進京。”
事已至此,褚煦君無奈:“酒喝得多不多?難不難受?”
衛凌本想搖頭,看她的臉色依舊不佳,揉著腦袋:“喝得是不少,想吐,還有點頭疼。”
“那正好,你就把這些戲都做全了吧。”褚煦君轉身。
衛凌拉住了她:“煦君,我們的合巹酒還沒喝,王妃不好丟下我不管吧?”
褚煦君皮笑肉不笑:“受了傷的人,就不要喝酒了。光是喝藥跟醒酒湯就夠了吧。”
“那怎么好意思,讓煦君陪著我,喝那些東西。”
褚煦君便回到她的貴妃榻上,轉過了身。
等龐軍醫到有虞閣做了做樣子,清空了那些驚惶未定的下人。
有虞閣里便只剩下新婚的夫妻二人。
紅燭發出了“嗶波”的聲響,衛凌才悄聲問道:“煦君,你睡了嗎?”
“睡了。”
男子笑了,然后才認真道:“刺客那一下過來,我這才臨時想到的主意,絕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衛凌是在跟她解釋。
背對著他的褚煦君睜開了假寐的眼,她其實沒有真的生氣。
衛凌做事一向有分寸,雖然這事有些離譜,時機也不能說不對。
她大抵還是在躲避那些迤邐的夢境吧,不敢面對盛裝而又帶著戰損面容的新郎官。
“以后,我對煦君,絕無隱瞞。不對,我一向對你都不曾有所隱瞞。”
這亦是實話。
褚煦君淡淡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衛凌:“洞房花燭,我們還有最重要的事沒做呢。而且,煦君,我好像,有些餓了。”
作為新郎,他才是真正一整天沒有吃進什么東西。
褚煦君又讓人將小廚房之前給她備好的膳食同樣上了一份。
至于什么最重要的事,她就當沒聽到。
飯菜端上來之后,褚煦君便躲回貴妃榻:“你吃吧。我實在是困了。”
衛凌拉著她的手:“我吃我的。你可以趁機做一做重要的事。”
褚煦君:“……”
她一個人要怎么做?
衛凌跑到梨花櫥那邊,提出了一個半米高層層疊疊的木匣子:“這些,都是衛家的一些小積蓄,往后便都交給王妃你打理了。趁現在,你盤一盤。”
原來是這件“最重要的事”。
褚煦君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是上還是下,她盡量維持面不改色道:“我不是已經收了不少衛家的田莊鋪子當嫁妝了嗎?”
“那些只是我這一年在京州攢下的東西,這些是在琳瑯老家的產業。有些邊角料我已經挑掉了,這些都是不容易變現的土地、田莊、鋪子和一些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的產業,你看看。”
作為首富,褚煦君的口氣也不小:“我如今要打理四州加上京州的樓,精力也有限。衛家的東西不如就交給……”
她看到了什么,頓了頓。
衛凌給她的這個地方,后世專門出產大閘蟹跟小龍蝦。
——饞了。
衛凌見她的神色笑了笑:“琳瑯雖是個小地方,勝在地理位置優越,處于中樞,煦君喜歡那里的茶葉和茉莉花,我想當還有別的是煦君你喜歡的東西,這才讓人都送過來。”
褚煦君認真翻了翻,很快便發現了問題:“這個莊子,數目好像不太對,為何他們的產出一年比一年少,人卻一直在增加,就是土地的畝數都沒個準。”
衛凌一口一個小包子:“不愧是煦君,這么快就發現,我老家的人都在糊弄我的事。”
褚煦君:“你這是家產,還是麻煩?”
“煦君這是哪里的話,家產哪里能有不麻煩的事?”
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四州的交通網還得仰賴“秦王”的聲威,這些家產便算是她對應付出的“人工費”吧。
褚煦君低頭繼續翻了翻,再抬頭。
衛凌不知在何時端著兩杯酒靠近了她:“這便是煦君說過的,儀式感吧?”
鬼使神差的,褚煦君端了過來,在衛凌的帶領下,兩人手挽手,對飲下交杯酒。
酒是她今夜一直溫著的青梅酒,口感溫潤清甜。
衛凌放下了兩個酒杯,轉個身的功夫,他的王妃又躲回了貴妃榻上。
衛凌一個箭步,俯身將嬌香連被抱入懷中。
褚煦君一驚,杏眼圓睜:“你,你要做什么?”
“我可不想因為我受了傷,就讓秦王新娶王妃和我分床睡,得了不受寵的名頭。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和王妃……同床共枕?”
只是,同床共枕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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