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蕭雨荷也一樣下達了命令。
雙方瘋了一樣的開始攻擊往上竄的妖獸。
不知道是不是血液的刺激,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雙方人馬瘋了一樣攻擊妖獸,妖獸也瘋了一樣攻擊水船。
辰月也盡了自己一分力氣,不斷用紫火鞭攻擊竄上來的妖獸。
三方激戰正酣,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無形的波紋朝著兩艘船擴散而來。
所有人的動作在波紋擴散過來的時候變得緩慢,雙眼無神,最后手中的法器落下,被妖獸趁虛而入,一口吞下。
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
辰月因為心符的原因,大腦只是有些暈眩,看到前方有人被妖獸一口吞下,一下子清醒下來。
站在蕭明鳳的身前,警惕的看著四周。
妖獸還在攻擊水船。
辰月帶著蕭明鳳躲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妖獸浪潮忽然平靜,剛才還露出獠牙,無情吃人的妖獸躲在水中瑟瑟發抖。
甚至有的妖獸跳上水船,寧愿窒息而死,也不敢動彈半分。
辰月想起妖獸忽然躁動,還有修士停下動作的異狀,捂住了蕭明鳳的嘴巴。
也不知道蕭明鳳看到了什么,口中一直嘟囔著:“我的,我的……”
一只身高數丈的魚尾人身的怪物如同王者巡視領地一般,被水柱托舉來到兩艘船前。
辰月捂著蕭明鳳的嘴巴,吃驚的看著魚尾人身的怪物。
不……或許應該說是鮫人。
一只奇丑無比的雄性鮫人,也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吃人海怪的一種。
鮫人環顧兩艘船,似乎在決定到底先吃哪艘船上的人。
辰月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偏生蕭明鳳還不老實。
怕什么來什么,鮫人最后來到辰月他們這艘船上,張口吞下一個人,咀嚼了一會兒,骨頭也沒有吐出來,就咽進肚子里去了。
“鳳凰!我的!”辰月一時緊張,松了一些力度,被蕭明鳳趁機咬了一口,還喊出來了一句話。
辰月連忙重新捂上蕭明鳳的嘴巴,可鮫人已經看過來了。
辰月不敢多看,也不知道鮫人做了什么反應。
一時間只能聽到自己和蕭明鳳沉重而緊張的呼吸聲。
忽然之間,一股子尿騷味傳了過來,辰月扭頭望去,見到是開船的船長胡思。
胡思躺在地上,地面濕漉漉一片,害怕得渾身顫抖。
“惡心的人類!”沙啞生疏的人類語言,這是海怪的聲音。
隨后辰月聽到水柱移動的聲音。
不多時對面傳來朱穎穎的尖叫聲。
也就在這個時候,辰月他們的水船忽然張開金色透明的防護罩,水船用飛一樣的速度乘風破浪,在水域中劃出一道白色水路。
水船猝不及防的快速啟動,辰月和蕭明鳳因為慣性,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
捂著蕭明鳳的手也瞬時松開。
“怎么回事!”蕭明鳳清醒了。
辰月雙腿有些發軟,緩了一會兒站起來,說道:“我們碰到鮫人了。”
蕭明鳳興奮的一蹦三尺高。“聽說鮫人都十分美麗,鮫人是不是特別好看?”
“好看你個頭!”辰月吐槽,“雄的鮫人,丑死了。”
蕭明鳳更加的興奮了,“有多丑,我看看!”
說著扒著船舷回頭看去。
一眼就看到比九層樓還要高的鮫人。
恰在此時,鮫人回頭看了一眼,大約吃著正香,也沒有追擊辰月他們這艘船。
蕭明鳳也在此時看到了鮫人的正臉。
像魚泡一樣的眼睛,雙眼閃爍著狠厲貪婪的光芒,鼻子比眼睛還要大,嘴巴張開是不規則的獠牙。
全身是海藻綠色,蕭明鳳一個沒忍住吐了起來。
水船還在海上以飛一樣的速度乘風破浪。
鮫人的身影逐漸縮小。
也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刺耳的聲音幾乎穿破耳膜。
是鮫人的聲音。胡思根本不敢停頓,慌不擇路在海上行駛。
辰月忍著大腦的不適,回頭看去,只模模糊糊的看到鮫人痛苦的揮舞手臂。
而后蕭家的水船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另外一邊飛馳而去。
鮫人暴怒,不顧身體上的疼痛,拍打著水花追上去。
在海上漂泊了多半天,船上的人陸陸續續醒了過來。
王奕久正找胡思問話。
“那是鮫人,吃人的,至少也有六階的修為。相當于人類輪回境圓滿期。我們能逃出來,多虧了對面蕭家的船吸引了鮫人的注意力!”
“那我們現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嗎?”王奕久問胡思,好多人都在側耳靜聽。
胡思生氣的說道:“能逃出生天就不錯了,誰管航線的事兒?”
……
在海上漂泊了兩天,船上不停的有人求藥。
辰月這兩天一直在熬藥,忙的頭昏眼花。
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放風了,猛然間看到一片隆起的小山丘,她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問胡思:“船長,那里是不是座小島?”
這幾天很多人都受了辰月恩惠,船長也愿意給個好臉色。
“我們正往那邊趕。”
終于到了地方,辰月跳下船,踏在沙灘上,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在海上漂泊的這兩天,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碰到陸地,可能就算死在海上,也無緣陸地了,這會兒到了小島上,心中的一顆大石頭也落到肚子里。
有了小島就可以大致確定方位了。
王奕久正在和胡思看地圖定位,蕭雨荷拉著安安的手已經開始在沙灘上玩耍。
丹丹坐在沙灘上,無聊的看著海域。
而郎平身體有些僵硬的和丹丹坐在一起。
辰月打算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兒,身旁有人經過,正在說郎平的事情。
“總覺得那個男人跟死人一樣,上次我碰到他的身體,比海水還涼。”
“他臉色發青,該不會是邪修吧。”
辰月打斷了二人的話。
“如果是邪修,王家叔叔能看不出來。”
兩個人見是辰月說話,想了一下,道:“也是。”
隨口說了幾句話,辰月和二人作散。
海風拂面,辰月走到郎平身邊坐下,遞給郎平一個葫蘆。
郎平看向辰月:“這是什么?”
“藥,讓你身體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的藥。”
郎平笑了笑,“辰月你還是那么細心。”
“提前想到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辰月笑了笑,“一日三次。”頓了頓又接著補充,“在不受傷的情況下。”
安易融畢竟死了,這軀殼不是郎平的,總歸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一旦受了傷,是沒有辦法愈合的,也就是說,安易融的身體只能用一段時間。
郎平也跟著笑了笑。“你都不好奇我打算怎么處理安安嗎?”
辰月想起來第一次見安安的場景,道:“不好奇。”
“正常來說,像你這么大的小女孩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紀……”
辰月打斷郎平的話。“我已經盡力了,安易融和安安跟我本來就是萍聚相逢的關系,我救他們是他們命大,但不代表這成為我的義務。”
頓了頓接著說道:“他們是死是活,全看他們自己,若是有朝一日他們想要回報我也大可不必。”
“至于安安,你接管了安易融的身體,該負責安安的人也應該是你。”
郎平看著辰月,辰月目視前方的蕭明鳳,察覺到郎平欣賞的目光,也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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