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狐貍僵硬在原地,視線落在那謫仙一般的男人扶著兄弟的手上。
張著的狐貍嘴巴,老半天都沒合上。
而云霄也僵了僵。
旋即瞇起了眼睛。
“想不到阿珂你竟然有看人如廁的癖好。”
他系好腰帶,凈了手之后,就蹲在地上,看著寧珂,忽而露出一個笑來。
只是這笑與他昨日溫和的笑不同,充滿了狡黠,讓寧珂后背發涼!
只聽他信誓旦旦地說道:“不過,看人如廁者,人恒看之。”
“我記得阿珂你昨日也喝了很多水,如今應該也覺得憋了吧?”
一邊說著,樓云霄還伸出手指戳戳寧珂的狐貍肚皮。
嘴巴撅起,輕聲吹出口哨。
“不想釋放嗎?”
“!!!”本就憋尿的寧珂這下整只狐貍都僵化了。
腿開始哆嗦。
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這男人果然是個天生的大悶騷!
竟然逼著一只狐貍當著他的面噓噓!
沒天理!
臭變態!
瘋狂吐槽的寧珂沒去回憶自己剛才的行徑也很變態。
此時被哨子聲弄得夾緊雙腿,最后實在忍不住。
羞恥地翹起了腳……
“今天真是個難得的好……”
白婉茹伸著懶腰出來,話沒說話,就看到不遠處的茅廁前。
自家清冷出塵的大兒子蹲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盯著那只昨天剛撿回家的小狐貍噓噓……
兩人一狐視線交匯。
白婉茹:“…………”
樓云霄:“……”
寧珂:“(ΩДΩ)!”
這一刻,寧軻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全毀在了這個明媚的清晨。
他的世界從此……
一片黑暗。
……
白婉茹接下來的幾天難得地沒再煉器。
而是“無孔不入”地關心起了自家兒子。
樓云霄做飯的時候,她圍著灶膛轉。
樓云霄練完劍,她在旁邊端茶倒水。
樓云霄從外面除魔回來,她上趕著過來噓寒問暖。
時間久了,樓云霄皺眉看她。
“娘,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白婉茹吸了好大一口氣,才忐忑地詢問:“兒子,你告訴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怕樓云霄不說,她還舉手保證:“你說實話,娘絕對不笑你。”
樓云霄把疊好的衣服放到白婉茹的懷里。
“娘覺得什么樣的癖好才算特殊?”
白婉茹指了指樓云霄肩膀上因為前幾天的打擊而變得蔫巴巴的寧·狐貍圍脖·珂,斟酌著用詞:“就是……那個想對這么小的狐貍下手……的特殊癖好?”
“下手”兩個字說出來,白婉茹自己都覺得臉皮發燒。
那日看了那種場面,她這幾天一直在想,是不是她對樓云霄的教育缺失了,平時那么正經的兒子,竟然那么聚精會神地盯著那么小的狐貍噓噓。
這簡直!簡直就是變態嘛!
而聽到這話的寧珂直接舉起狐貍爪爪捂住了臉。
嗚嗚嗚!拒絕反復鞭尸!
都過去了怎么還問!
“……沒有。”樓云霄扶了扶額。
那天他也沒想到會被自家娘撞到。
他本意其實就是逗小狐貍玩的,結果如今出了這么大誤會,實屬無奈。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白婉茹松了口氣。
她知道自家兒子很少騙自己。
他說沒有就是真的沒有。
不過她的心思還是動了動,伸出手摸了摸寧珂的腦袋,說:“兒子,我其實也瞅著這小家伙挺可愛的,日后等他長大了化了形,你們互相喜歡的話,結成道侶倒也不錯。”
“……娘,他是公的。”
樓云霄被白婉茹跳脫的思維弄得哭笑不得。
“公的怎么了?”白婉茹說:“只要是對你好,你喜歡的,性別絕對不是問題。”
樓云霄笑了笑,沒再理她。
卻默默地將這句話記了下來。
……
寧狐貍因為窘迫和羞澀,再加上賭氣,好幾天都沒怎么吃東西。
樓云霄無奈,戳戳寧珂的額頭,說:“你啊你,明明當初是你先看我的,還不許我看你了?”
“你這狐貍,好不講道理。”
但即便這么說,他還是對寧珂伸出了手:“行,算我錯了,走,我帶你出去逛逛。”
寧珂瞥了眼樓云霄骨節分明的手,磨了磨小尖牙,啊嗚咬一口,卻沒用力,只是弄出了一道紅印。
樓云霄忍不住笑。
等寧珂撒了氣,才把小狐貍抱起來,跟白婉茹打了聲招呼,就御空離去。
寧珂本以為樓云霄是要帶他在城里逛,沒想到云霄竟帶他出了城。
雖然平日里他們也會出城去除魔,但今天明顯不一樣。
樓云霄的速度很快,且飛往的是深山老林,并不是有人族和魔糾紛的城池。
“嗷嗷?”寧狐貍疑問地看向樓云霄。
“你想知道我們要去哪里?”
“嗷嗷!”
樓云霄卻故意賣了個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一路向南。
最后遠遠停在一座山前。
那山籠罩在白蒙蒙的霧氣當中。
只隱約看到山頭和點點樹木的綠。
寧珂拱起鼻子,聞了聞。
總覺得有種……同類的味道?
而下一刻,他便聽樓云霄站在空中,遙遙對著那山林施禮。
包裹著神念的聲音傳入山中。
“在下赤河城劍修樓云霄,前來青丘狐山拜見狐主,還望狐主打開結界,容我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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