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周的修士聽到天衍宗傳出的這個消息時,都是震驚的。
也不管漫天還在下著的靈雨。
這個消息對于他們都沖擊太大了,就連修煉都顧不得。
特別是聽說柳清婉就算被關起來修為也在瘋漲,已經是化神后期的時候。
他們生出些許的恐慌。
她在抽取氣運和生機,要毀了這個世界。
天機道尊臨死前所說的滅世之人都是真的。
此前一些不以為柳清婉一個女子能掀的起多大風浪的人都閉嘴了。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離死亡這么近。
方才江梨渡劫后的異象他們也看到了。
想想幾十年前他們對柳清婉的追捧,就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他們在場起碼有一半的人,都將兩人做過對比。
那個時候他們都是柳清婉的追隨者。
說過江梨不少的壞話。
是從什么時候柳清婉慢慢的退出了他們的視線的呢。
是在宗門大比的時候,江梨開始嶄露頭角,他們都目光不知不覺就被她吸引走了。
越來越多的修士開始談論起她。
柳清婉被提到的頻率越來越少,到現在他們都快忘了她究竟是什么模樣。
只知道他是天機道尊說的滅世者。
他們看向江梨的目光,不知不覺就帶上了幾分敬畏。
渡劫完成,江梨也不準備在這里繼續同他們寒暄。
她要去看看柳清婉如今究竟是什么情況。
方才她也聽見了掌門所說,柳清婉如今也已經達到了化神后期的修為。
看來她當初的猜測沒有錯。
按照柳清婉書中命定的結局,她一定會飛升。
還好她提前讓掌門他們做好了準備。
離柳清婉飛升也不過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她正要離開的時候,被一個年輕的男子叫住了。
“江仙子,留步。”
這聲音讓她覺得異常的熟悉。
她轉頭一看,是她在臨朝城追尋邪修的蹤跡時,遇到的那位賣畫的年輕男修,夏景深。
他費力的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江梨的面前。
手里拿著一副已經表裝好的畫作。
江梨還記得自己欠他一幅畫像,一副畫像換一塊界石實在劃算。
他笑著對江梨道:“江仙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可以,你跟我來。”
隨即江梨便要御劍回青音峰,卻見他還傻愣愣的站著。
他這才耳根通紅。
“我……我還不能飛行……”
“那你便上我的劍,我們一同離開吧。”
她話音一落,他的耳朵更紅了。
“這……我……”
只見江梨腳下的玉衡劍開始變大,輕輕松松就能站下兩個人。
“上來吧。”
他十分害羞的站上了玉衡劍。
在場的修士們,嫉妒的眼睛都紅了,特別是他還與江梨站上了同一把劍。
這個男出現的好突然,而且看起來與江梨是舊識。
她對他的態度很好,起碼不是面對他們那樣冷冰冰的。
不少修士的思維都飄遠了。
不少人都在大膽的猜測,這男子是江梨的心上人。
沒有男子能靠她那么近,他是他們見到的第一個。
即便他長相還不錯,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們都覺得夏景深完全配不上江梨。
修仙界比他優秀的男子比比皆是。
江梨還不知道他們所想,她在劍柄處站著,夏景深在劍尾處站著。
兩人之間的距離起碼還能在站的下三個人。
江梨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些什么。
只是在即將御劍離開時提醒道:“站穩了。”
她貼心的掐了一個法決,防止他被狂風給掛下去。
她一直都看不透夏景深的修為,還以為他已經返璞歸真到一定的境界了。
完全沒有往他居然沒有修為的方面去猜。
他沒有修為但是之前她看過他的畫作確實蘊含著靈氣的。
而且這么多年,以凡人的身份早就應該老去。
但是他卻沒有絲毫變化。
還是她初次見到他時,清秀的少年模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江梨也不想去深究。
她一邊控制著玉衡劍飛行,一邊還要關注著夏景深的情況。
為了照顧他,她的速度已經放緩了很多。
夏景深打量著她如青松般挺得筆直的背影,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
好像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這樣獨處的時間實在短暫。
江梨已經控制著玉衡劍,落到了她的洞府附近的亭子邊上。
“請。”
“嗯。”
兩人在涼亭的石桌旁坐下。
“夏道友此番找我是因為畫像一事嗎?”
“并非,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畫作。”
說著,他便展開了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畫作。
江梨與雷劫對抗時的場景躍然于紙上。
驚天的雷劫,與堅韌強大的少女,這一幕美的驚心動魄。
她不得不承認夏景深在畫道上很有天賦,與她本人長相完全一樣。
“這就是我最滿意的畫作,可惜還是不能把江仙子的風骨展現出來。”
江梨毫不吝惜的夸贊道:“這已經是我見過最好的作品了。”
“謝謝。”
他輕抿著嘴唇說道。
“夏道友……”
“江仙子……”
“你先說。”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先說吧。”
“好。”
“其實我也不屬于此界的人。”
夏景深指了指上面,“我也是飛升上界的修士,我所在的那個小世界名為西泠大陸。
不管是在西泠大陸還是上界,我的宗門依舊叫做逍遙宗,都是頗負盛名的宗門。”
“那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他眼神透著一股悲涼,緩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發現了上界一位大人物不得了的秘密,要被他趕盡殺絕,為了不連累宗門我狠下心,逃到了天外島。
不過好在我的身家豐厚,受天道眷顧,在空間裂縫中活了下來,掉到了你們這片大陸。
不過因此我也修為全失,再也不能修煉,不過好在我還擁有一副仙人的軀體,還不至于老去。”
他說道這里江梨才算明白,為什么分明不能修煉,就是一具凡人的身體居然能畫出帶有靈氣的畫作。
“你為何要與我講這些?”
江梨從來不覺得夏景深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些話題。
他定然是想表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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