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們啟程時,天衍宗的掌門也放出了風聲。
對外宣稱調查邪修一事交給了江梨負責,至于隊伍中有哪些修士是沒有告知眾人的。
甚至還為了混淆視聽,各大宗門真的派了一群弟子外出歷練。
此時一個蒙著臉的年輕男子鬼鬼祟祟的出了天衍宗,往玉澤林方向而去。
李帆聽著眾人的議論:“這才知曉自己的心上人柳清婉,竟然被玉瑤真君送去了執法堂。”
正當他在偷聽講話之時,有弟子發現了他。
“你們快看那是李帆。”
他轉身就跑,但是他沒有靈力怎么跑的過那群弟子。
李帆被一群身著青衣的外門弟子圍在了中間。
“想不到啊,李帆你也有今天。”為首的張虎說道。
“可不是張兄弟,他不把我們這群外門弟子當人。”說著他便挽起袖子來,一條疤痕貫穿了整條手臂。
然后他繼續說道:“看見了嗎?這可是你當時在我手臂上劃下的一道傷口,我可是都記著呢。”
“孫哥跟他說什么,直接打唄,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哈哈哈。”
李帆見著一群人向他圍攏過來,他大感不妙,蜷縮在一起,將臉擋住。
果然一群人對著他拳打腳踢,念及他是掌門的兒子也不敢太過。
臨走前還啐了他一口,正好吐在他臉上。
好半晌,他才搖晃著站起身來,擦干凈臉,瞧著那團穢物,惡心的想吐。
身體各個部位都傳來疼痛。
李帆陰沉著臉,表情猙獰,眼中是一片死寂,等我恢復靈力,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他木然的走下山,買了一匹代步的風靈馬,急忙趕去雨澤林。
他剛到,就見著一群身穿黑袍的邪修,他見到這樣的場景,想掉頭就跑。
這時一陣聲音響起:“你不想治好你的丹田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李帆這才放下心來,只是他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像某位長老的聲音。
他來不及多想,急忙說道:“只要前輩能治好我,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
只見那領頭的邪修往旁邊側了半步,露出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那人正是之前吐他一臉穢物的人,黑袍領頭陰惻惻的說道:“就用他來為你治好丹田。”
只見他使了一個眼色,手下的邪修立刻心領神會,遞給了李帆一顆丹藥。
隨后又喂了地上躺著的那人一顆。
那人當即便醒了過來,捂住自己的腹部,冷汗涔涔,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靈力都匯集在丹田。
他虛著眼睛一看,不知怎么來到了陌生的地方,身邊還站著一群邪修。
他一臉恐慌,慌亂中他瞧見了一旁的李帆,“李帆你竟然勾結邪修。”
黑袍領頭轉身對著他,然后說道“摁住他。”
領頭運起靈力,手直接伸進了他的腹部,只聽得地上躺著那人叫聲凄厲,生機在迅速流失。
不一會兒臉上便長滿皺紋,抽搐幾下后便沒了生息。
而后那人掌心向上,虛虛的托起一個透明的東西,若不是粘著血漬,根本看不出來有東西存在。
領頭那人說道:“這就是丹田,最快的方法當然是以形補形。”
趁著李帆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控制著那帶血的東西,鉆進了他的丹田。
李帆當即就覺得自己的靈力回來了。
他還沒能來得及高興,只見黑袍領頭說道“這是用別人的丹田,他只有練氣八層修為,也就意味著你也只能永遠是練氣八層,除非……”
“除非什么,您快告訴我,我不能忍受沒有靈力的日子了。”李帆眼中全是血絲,透露著瘋狂。
這時他才緩緩的說道:“自然是修為比你更高的人將丹田又換給你,好了,有事我會聯系你。”
黑袍領頭指著心臟的位置,黑袍下的嘴角揚起,對著李帆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然后一行人又匆匆離去,只剩下站在原地的李帆。
他想起那股鉆心的痛,現在還心有余悸,他們果然在他身上做了手腳。
想到只要能修煉,他都能承受,若是能換更高修為人的丹田,是不是那個人也能肖想一下了。
他腦海中瞬間閃過江梨那張讓人見之難忘的臉龐。
李帆眼中充滿了野心。
最后再看了一眼那具干尸,慢悠悠的回到天衍宗。
此時江梨他們一行人,也已經抵達了延錦城,站在城門口。
整個城一片廢墟,一點生命的氣息也感覺不到。
遍地都是干涸的血液,墻壁上還有噴濺的血漬,仔細看還有混著沙礫的碎肉。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和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熏的人不禁升起想要嘔吐的欲望。
人群中有幾人,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由的面色一白。
季清蕭打量著這城中,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就算是屠城獻祭靈魂,也不至于連尸體都一同消失。”
江梨正仔細的蹲在一處廢墟旁,翻找著什么,聽見季清蕭的聲音,站起身向他走去。
猶豫的說道:“靈魂或許是用來獻祭了,尸體被那群怪物吃了。”
然后她指著一處道:“你們看除了修士,還有妖獸打斗時留下的痕跡,盡管他們將所有的房屋都摧毀了,但依舊有蛛絲馬跡。”
順著江梨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見了被她翻找出來的一塊墻壁上,有一個巨大的爪印。
慧空說道:“我們分頭尋找吧,三個時辰后來這里集合。”
又看了一眼還沒緩過來的魏朝陽等人。
繼續說道:“兩個人一組吧,先適應一下,到時候所見到的場景,會比這更加血腥。”
銀月走上前正要說話。
只感受到一股風吹過,魏朝陽急忙跑到江梨跟前,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說道:“江仙子我可以跟你一起嗎?”
江梨點了點頭。
他這才不甘心的收回了自己的腳,一臉不爽的看著魏朝陽。
見到江梨看過來的視線,趕緊又恢復了滿臉笑容,讓人挑不出錯漏。
幾人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只要她身邊的人不是男性修士就好。
女修們都組好隊前去尋找線索了,男修還在原地。
江梨離開時,也只有慧空那兩師弟組好了隊,她不明白為就是組個隊為什么都如此磨蹭。
便不再管他們,與魏朝陽先走了。
祁連玉先說道:“要不然,我們就各自離開,尋找線索?我可不害怕。”
“正有此意。”季清蕭回答道。
話音一落,四人便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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