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傳聞顧少有癮疾 > 第四百三十章 擾亂了他的心
  陸燃順著泰國這條線索找到貨箱時,已經又過了一天。

  他開著快艇攔住了貨船,直接上了船。

  開船的人一看是陸燃,立即雙手合十恭恭敬敬低頭。

  “陸少。”

  “找一批貨,季家的。”陸燃懶得和人寒暄直接去了貨倉。

  “季家只送了一個貨箱,就在上面,我帶您上去。”

  “一個?”陸燃蹙了蹙眉心。

  “是的,只有一個。”

  “帶我去。”

  陸燃轉轉身上了樓梯。

  手下打開貨箱,頓時一股作嘔的味道沖了出去。

  陸燃卻不顧這股難聞的味道,快步沖了進去。

  “姜水!”

  里面靜悄悄的,打開手電才發現里面全是血跡,角落里還有一個桶,周圍蠅蟲飛舞。

  手下四處翻找,發現大量的血跡,還有桶里的東西。

  “陸少,這……”

  “什么東西?”陸燃追問。

  “您還是別看了。”

  “讓開。”陸燃推開了手下,手電照進了桶里。

  里面居然是手術刀和一些內臟。

  有幾個手下看了直接沖出去吐了起來。

  陸燃眸色一怔,伸手將開船的拽了過來。

  “怎么回事?里面的人呢?”

  “陸少,我們沒有動過貨箱,它上來是什么樣子現在就是什么樣子,我發誓!”

  “不可能,季越費盡心思的帶走姜水,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把她開膛破肚。”

  陸燃始終不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船上的人小心翼翼的看著陸燃,解釋了一下。

  “陸少,不瞞你說,的確有這樣的事情,抓了人直接塞進貨箱里摘有用的器官,然后將剩下的扔進海里,貨箱會偽裝成送貨的箱子送達了另一個國家由別人進行清理,毫無痕跡。”

  聽聞,陸燃臉色冷下來,雙手握拳,轉身走到了樓下。

  夜晚的海風穿過了他的身體,仿佛要將他的血凝固。

  他微微仰頭,看著閃爍的星星卻想起了姜水清澈的眸子。

  姜水死了。

  陸燃腦中嗡嗡亂響,從未想過自己會這么想要抓住一個人。

  他不該離開她的!

  更不該將她卷入這些事情中!

  陸燃望著天的目光開始模糊,心口麻木的跳動著。

  他回想著和陸燃互懟的畫面,苦澀的味道蔓延在唇邊。

  姜水的每一道傷都和他有關。

  是他沒用!

  突然,陸燃眼眸微縮,轉身沖進了剛才的貨箱。

  “陸少,你找什么?這里太臟了。”

  “臟?的確,既然要取器官,紗布?”陸燃反問道。

  “什么紗布?”

  “為了確保器官的鮮活,就算是不管對方的死活,也必須用到紗布,擦去傷口的血,否則怎么摘器官?”

  陸燃看向了問題最多的船長。

  船長反駁道:“或許他們并不在乎這些呢?”

  陸燃冷冰冰的看著他:“你說對了,不在乎,既然不在乎,那姜水自己身上的紗布呢?”

  船長:“收拾了。”

  陸燃步步走近船長:“既然要收拾為什么不把這些東西一起收拾了?既然不收拾又為什么要特意拿走姜水的紗布?除非……”

  船長驚慌道:“除非什……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燃一把掐住了脖子抵在了墻上。

  “你這么了解,看來這一行也沒有少做,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在碼頭上摘器官,這么血腥的貨箱根本無法離開碼頭,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人迷暈塞進貨箱假裝是某個貨物。”

  “然后在行駛的過程中進行手術,再然后在海上處理尸體,這才是完美的流程。”

  “你覺得誰最合適處理這些事情?”

  陸燃盯著眼前的船長。

  船長眼中蔓延著血絲,恐懼占據了整張臉。

  “我問你最后一遍,人呢?”

  “被……被接走了。”船長吃力的吐出一句話。

  “他們說什么了?”

  “他們讓,讓我說的話,我剛,剛才已經全,全說過了,陸少,饒命。”

  “饒命?害人的時候別人有機會求饒嗎?”

  陸燃掐著他的脖子用力摔在了貼墻上。

  然后船長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疼得已經快喘不上氣了。

  陸燃看向門口的吳啟:“送警局。”

  吳啟點頭:“是。”

  船長掙扎著求饒,最后干脆出賣了季越。

  “陸少,季總在我們這里的權力很大,他做事很絕,我這樣去警局,我不可能活的!求求你了,我也是害怕他殺了我,所以我才同意他在船上亂來的,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船長直接跪在了滿是血跡的地上,匍匐在陸燃的腳邊。

  陸燃輕蔑的看著他思考了片刻。

  季越會來這里肯定有原因,他們也的確需要一個了解季越的人在身邊。

  他冷聲道:“季越在哪里?”

  船長說道:“他在曼谷有一棟樓還有一家很大的酒店,周邊還有他的賭場,他的人經常出入那里。”

  “帶我去。”

  “是。”

  ……

  陸燃上岸后,去找顧臨淵和裴宴會和,三個人帶著人去了季越名下的那棟樓。

  很難想象,這棟樓是季家在曼谷的家,一共二十二層。

  能想象的生活需要,這里面都有,唯獨沒有季越。

  車上三人微微蹙著眉心。

  “吳啟去打聽過了,季越是季姨的養子,當初季姨生病就被人送到了這里靜養,也就是那個時候收養了季越。”

  “季越大部分重心都在這里,他在這里比瘋狗還瘋。”

  “不過季越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他手下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陸燃臉色難看的看了看顧臨淵和裴宴。

  他只要一想到姜水身受重傷不知所蹤,他的心就冷靜不下來。

  相比之下,顧臨淵比陸燃要冷靜一些。

  “季越制造假的現場給你看,就是想讓你心煩意亂,懊悔難過。”

  “他做到了,我現在很煩。”

  陸燃放下車窗點了一支煙。

  裴宴拿出調查報告遞給了陸燃和顧臨淵。

  “季越在這里比我們想象中更加出名,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或許這就是他針對陸燃的原因之一。”

  “什么?”

  “你們看他的生日。”裴宴點了點資料。

  “九月二十號?我的記憶里沒有和這個日子有關的時間。”陸燃回想道。

  “你沒有,但是他媽有,如果他媽和陸叔有孩子,預產期就是九月二十號,而且他是在你出生那年被領養的。”

  “和我有什么關系?”陸燃吐了一口煙。

  “你看下面的文件。”裴宴示意道。

  顧臨淵和陸燃同時翻閱到了后面,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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