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傳統武術協會。
以鄭婉為首的傳武協會成員站在門口,依次排開。
與她同行的,有形意拳、八卦掌、洪拳、詠春拳等各項大拳的掌門人。
這陣仗,哪怕放到傳武交流大會,也不多見。
畢竟交流切磋,大多數都是中青年一代。
然而,其實大部分的掌門人,師叔一輩的高手,都沒有參賽,甚至連比賽都沒去現場觀看。
也不難理解,畢竟對于這一輩人來說,名聲與面子才是最至關重要的。
哪怕是幾百萬的獎金擺在面前。
他們寧愿不要,也不愿拿自己的面子去搏一搏。
然而,如今卻沒有退路了。
“會長,港城的那群人,一下飛機連酒店都不去直奔此處,來者不善啊。”
說話的人是形意拳掌門人,李洛深。
其鉆研形意拳一輩子,對于五行變換,龍形虎象研究極深。
“呵,不過只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拳種罷了,來就打回去便是。”
說話的這位身形矮小的老者,則是三皇炮錘的正統傳人。
其門有五短的說法,身形愈發矮小,就越適合練習三皇炮錘。
“是啊,這港城大部分的拳法流派是怎么過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幾十年過去了,這可倒好,那邊的小輩不來認祖歸宗便罷了,反倒是要砸了老祖宗的招牌,你說說這,不合規矩啊。”
有老者拄著拐杖感慨道。
對于這些從小便經歷江湖氣與各種明里暗里的規矩洗禮的老一輩人來說,自然是無法接受港城的挑戰。
聽著一眾老者在發牢騷,鄭婉沒有說話,心中暗嘆一口氣。
其實傳武能有如今的情況,與這些老一輩的傳武者來說也有著極大的關系。
就在這時,一輛輛黑色轎車從遠處緩緩駛來。
車門打開,一眾身穿統一黑色練功服的男子迎面走來。
“鄭會長,久仰久仰!”
走在最前方的老年人名為杜嶺武,也是杜家拳的掌門人。
鄭婉笑了笑,極其官方的說道:“杜掌門,歡迎回家。”
“回家,回家啊。”
望向四周,杜嶺武長嘆一口氣:“仔細算算,確實有幾十年光景沒有再踏到這片土地上了。”
當年因為種種原因,杜家一行人跑到港城逃難,這一待,就是待了幾十年。
“這么長時間沒有回來,咱們發展的是越來越好了啊。”
杜嶺武雙手被在身后,感慨道。
鄭婉點頭,伸手示意:“諸位有請,我這就帶大家參觀參觀咱們的傳武協會。”
“參觀什么參觀,林青呢?!”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俊朗男子。
他鼻孔朝天,不屑的掃過眾人:“怎么都是些老頭兒啊,你們大陸吹得神乎其神的冠軍林青沒有來嗎?”
話一出口,眾人臉色大變,尤其是那幾位掌門神色更是難看無比。
“澤華!”
杜嶺武大喝一聲,責怪的望向他,歉意道:
“諸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小孫子太年輕,血氣方剛,說話口無遮攔,大家別太在意。”
鄭婉笑了笑,神色不變:“一向聽說杜家拳有神拳之名,只是這拳風再厲害,家風也要注意啊。”
這話說的綿里藏針,傳武協會一眾的表情頓時緩和了不少。
雖然是女子,但鄭婉當上了會長后,手段卻強硬到不像個女人。
也正是因此,這些老頭子也對其心服口服。
“哈哈,你這女人說話倒是有意思,看這樣沒有練過傳武吧。”
杜澤華不氣反笑,開口說道:
“八卦掌創始人董海川,曾是那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江洋大盜;一代宗師楊露禪,靠的是偷學才能流芳百世;傳武的歷史中,更是有不少所謂的走狗漢奸。”
“怎么,要不把你們老祖宗的墳刨出來,先教教他們什么叫家風?”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猶如吃了蒼蠅般難看。
尤其是那位八卦掌掌門,氣的是七竅生煙,胡須都在發抖。
偏偏這杜澤華說的沒有一點兒毛病。
歷史的長河中,那幾位震古爍今的宗師祖師,確實都帶著黑歷史。
沒辦法,那個年代嘛,再加上那會兒打架可都是真刀真槍。
“狂妄小輩,今天老夫就替你家教育教育你!”
雙方這才剛剛接觸,瞬間就劍拔弩張。
鄭婉想阻攔卻已是來不及。
聽到李洛深的這句話,杜家一行人的臉上不免露出了笑意。
“這位老哥哥先別急,我家這小孫子平常慣壞了,回頭我定親自教育。”
“不過如果你們要打,碰巧我們爺孫三人都在,要不咱們就來一手老中青三代的對抗如何?”
這話一出口,眾人臉色一變。
什么時候成了他們要打了?
“咱們行里的,就按照規矩辦事兒嘛,到時候我把各大媒體都請來,好好觀賞觀賞我們這三代切磋。”
杜嶺武瞇著雙眼,居高臨下的盯著鄭婉,不怒自威。
鄭婉沒有說話,骨節卻是捏的發白。
對方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加不留情面。
“怎么,我們杜家拳派出的,也就是一家三代人,讓你們整個傳武協會挑出三個人來對打,都不敢接嗎?”
說話的是杜澤華的父親,杜飛。
來之前他們早就算好了,有人唱白臉,有人唱紅臉,這一招對那幾個老頭極其管用。
果不其然,盡管鄭婉早就看穿,可最終卻還是上套。
沒辦法,身為傳武的發源地,對方蹬鼻子上臉來挑釁,就算想退也不能退。
“接,咱們怎么就不能接,幾百年的傳承,還能怕得了他們這小伙子?”
李洛深等人神色一變,冷聲說道。
與之前不同,對方這一巴掌有點大,扇的是全體傳武的臉。
所以他們也深知,決不能再不藏著了。
鄭婉暗嘆了口氣,望向杜嶺武:“什么時候?”
“我這邊已經約好了各個媒體,第一場比賽就在后天。”
聽到這話,鄭婉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后天再見吧,我們待會兒還有事,這邊就不方便招待了。”
雙方已經撕破了臉,也就沒有什么和善的必要了。
他目光環視,見這群人之中僅有的那幾個青壯年如同鴕鳥般縮在人群后面,不敢與其對視,不屑一笑:
“老爹,先說好啊,那個叫林青的不來,我可不上場,這么老遠跑一趟,我可是專門來揍這個冠軍的。”
話一出口,眾人臉色一變。
人群之中的孫明軒,更是眉頭微皺,老好人的火氣瞬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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