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柬之緩緩一笑。
“殿下要我說什么?”
“自然是你這些年做的事情,相國心里也應該清楚,有些事情經不起調查的。”
蕭允也沒有廢話,面對張柬之,蕭允沒有使用對翰林院那些讀書人一樣的手段,張柬之可是相國,什么事情沒有遇到過,嚇唬的手段對張柬之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張柬之清楚現在的局勢,認清現實。
一個人在強大,當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的時候,便是他崩潰的時候。
“我能得到什么?”
張柬之反問一句。
蕭允微微挑眉,張柬之這是在和自己談條件。
“我可以幫你保住張家的血脈。”
蕭允笑著回答道。
這是真話,也是蕭允唯一能做的事情。
張柬之的事情一旦調查起來,不管是什么事情,絕對是誅滅九族的事情,能想辦法給張柬之保住張家血脈,這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想要蕭允救下整個張家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了蕭允的話,張柬之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
似乎是已經認命的樣子。
“如何啊?”
蕭允問道。
“已經很不錯了,多謝殿下!”
張柬之回了一句。
到了他這個地步,不管是什么結果,都已經可以坦然面對。
他是張柬之,就算是刀架脖子,他也是相國,不會像那些無賴一般哭天抹淚。
“好。”
蕭允點點頭。
立即讓眾人記錄張柬之說的話。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齊王府。
“殿下,你今日漢王帶著錦衣衛帶走了張柬之,你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孫卓得到消息立即來找蕭信。
“他敢動張柬之?”
蕭信愣住,張柬之可是他們大涼的相國啊。
“是啊,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黃冕也在,看來張柬之是真的出問題了,不知道這一次結果會如何。”
孫卓語氣沉重的說道。
“走,立即跟我入宮。”
“殿下!”
蕭信剛剛起身,楊瑁卻攔住了蕭信。
“怎么了?”
“殿下入宮做什么?”楊瑁問道。
“我想要知道一下張柬之的事情,而且你不是跟我說可以適當的拉攏一下張柬之,如果他真的有難,本王若是在此刻幫他一下,你說......”
蕭信相信楊瑁明白自己的意思,楊瑁點了點頭。
“我知道殿下的意思,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皇上已經放棄了張柬之,殿下這個時候去替張柬之求情,會適得其反,殿下還是當做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不要理會這件事情了。”
楊瑁勸說道。
皇上放棄張柬之。
“你的意思是父皇放棄了張柬之,你如何肯定啊?”
蕭信不理解,他都不知道楊瑁是如何知道的。
“因為現在這件事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殿下你好好的想一下,張柬之乃是相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張柬之有什么過錯,皇上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對張柬之動手。”
“相國可是代表著朝廷,但是這一次皇上既然直接讓漢王和北鎮撫司的人帶走張柬之,必然是皇上放棄了張柬之。”
楊瑁跟蕭信說道。
皇上已經徹底放棄了張柬之。
“那要是這樣的話,張柬之和張家恐怕是?”
“沒錯。”
楊瑁點點頭,這一次張家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殿下還是安靜的看著這一切,我們不需要參合進去。”楊瑁提醒蕭信不要趟這渾水。
“好。”
蕭信點頭同意了下來。
......
兩天時間。
蕭允將張柬之的話全部記錄下來,將奏折遞給了景帝。
一條條一樁樁寫的清清楚楚。
“哼!他倒是坦率了。”
景帝生氣的說道。
張柬之算是一吐為快,但是卻為難了自己,這么多罪名,這么多的官員牽連進來,讓他怎么辦?
“漢王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么做啊?”
景帝問道,想要知道一下蕭允的意思,畢竟這件事情是蕭允主張的。
“父皇!”
“此事分三步,第一步,張柬之和張家所犯之罪罪不可恕,需要嚴懲,第二步將重新評估這些年來因為恩科作弊,買官賣官得來官位的官員,如果有政績可功過抵消,從輕處罰,如果毫無政績,魚肉百姓,則是全部嚴懲,第三步,將那些有才學而因為張柬之他們以權謀私的緣故落榜學子重新下旨填補這些被嚴懲官員的空缺,算是給了他們公道。”
蕭允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按照三步進行。
景帝聽著蕭允的話。
“嗯,漢王此言有道理,就按照漢王的意思去辦!”
景帝覺得蕭允這個處理非常有道理,任何方面都已經照顧到了,算是做的天衣無縫。
“是!”
蕭允點頭。
從皇宮出來,蕭允立即讓北鎮撫司,刑部,大理寺一同出手,決不能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半月時間。
京城無數官員被張柬之一案牽連,各地官員也是難以幸免。
短短半月時間官員數量便達到了上千人不止,而且隨著調查數量還在提升。
“殿下還要查下去嗎?”
黃冕問蕭允。
這人數比他們原先預計的還要多,這人數一旦多了起來,壓力也就多了。
“查。”
蕭允嚴肅的說道。
沒有雷霆手段,如何去除毒瘤。
“是!”
黃冕點頭。
燕京城。
張松之正在張家,只見到曹仕帶著人來到了張家。
“曹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啊?”
張松之不明白曹仕的意思,怎么平白無故的帶著人來自己張家,難道真的覺得張家死了一個張熙就覺得張家好欺負不成啊?
“恐怕還不知道吧?在京城,相國已經入獄,今日我是奉命行事!”曹仕將張柬之的事情告訴了張松之。
“這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
張松之不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張柬之怎么會出現問題。
“我們張家不可能出事情,你一定是在嚇唬我,我告訴你,我們可是有先帝的詔書,就算是我張家有過錯,你們也不能將我們怎么樣!”
張松之盯著曹仕說道。
曹仕微微一笑。
“任何的東西都救不了你們張家,只能埋怨你們自己太過猖狂,不知道一切都是源自于皇帝,皇上能給你們也能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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