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聞言當即便上前拿人。
秦如憐現下雖已恢復神志，但體內被鳳吟晚所下的啞丹卻并未失效，見狀只用力掙扎著，嘴里卻發不出半分聲響。
當著皇后的面，兩名侍衛用了些力氣直接將她制服。
半張臉被按在地上，秦如憐驚慌地朝皇后看去，而對方卻只沖她搖了搖頭，隨即便偏開眼。
知此事是躲不過了，秦如憐面上一白，干脆就放棄了掙扎。
目的達成，夜聽言眼中透出絲嘲弄，昂首闊步，似是踩著皇后的臉面離開。
……
已是寧舜和被擒的第三日，按照事先商定好的，定南王的軍隊現已悉數撤回定州。
而就在其撤走的當日，叛軍便已如預先得知消息一般，迅速將缺口堵住。
偃旗息鼓兩日，雙方雖未再掀起戰事，周圍叛軍的布防卻一直在收縮，想要將他們徹底圍困死的意圖極為明顯。
在探子第十次回報叛軍逼近的消息時，營內的副將們終于坐不住了。
他們不敢直接到夜聽瀾面前詢問，便只能在帳前走來走去。
李承焱正好過來，見狀頓時皺眉。
“都圍在這做什么？手底下的兵操練好了？”
到底是后補進來的，陣法運用不夠純熟，比起他們原來的兵欠缺了不少，為此，這兩日上他沒少督促此事。
可幾人聞言卻不退反進，訕訕往營帳里看了眼，悄聲湊上前。
“李將軍也是來找王爺商議對策的？”
經過先前的事，他們已經不敢再有反叛的心思了。
眼下敵軍逼近，糧草通訊皆被切斷，眾人別無他法，這才來找夜聽瀾拿主意。
李承焱聞言掃他們一眼，正欲開口將人趕回去，營帳內，夜聽瀾的嗓音卻率先響起。
“進來吧。”
有他發話，李承焱自是無需阻攔，上前掀了簾子，眾人便跟在他后面魚貫而入。
營帳內，夜聽瀾穩坐如山，面上神色倒未見凝重。
眾副將見狀，懸著的心頓時落下半截。
待人到齊，夜聽瀾抬眸看向眾人，從小案后起身。
“外面的消息你們都已聽說了吧，那本王便言簡意賅，敵之于我，兵力強過數倍，眼下困局已定，糧草耗盡之日便是其收網之時，坐以待斃，唯有死路一條。”
這情形眾人自是心知肚明，聞言當即紛紛看向夜聽瀾。
“不知王爺作何打算？”
原以為他如此氣定神閑，自是已有萬全之策，豈料那雙寒冽的眸看過來，開口卻只四字。
“魚死網破。”
“本王麾下不養廢物，想活命的，憑本事隨本王殺出一條血路，不想活的，現下便可拔劍自刎，是死是活，諸位自行斟酌。”
劍擲于地，甩出的半截寒刃足以令眾人色變。
未料到這般，眾人見狀登時噤聲。
滿帳死寂，針落可聞，李承焱挽著雙臂，眼神落在眾人面上，暗自審視。
表哥的用意他明白，這次行動是對這些人的檢驗，而能不能抗住，全看他們自己。
事已至此，拼一拼尚有生機，眾人思索片刻，當即便紛紛抱拳。
“末將等愿誓死追隨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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