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寶冊，只取回了一份，且派去的人皆是灰頭土臉回來，皇后見狀面上一沉，神色頓時微慍。
“沒用的東西！”
太監不敢出聲，聞言只低著頭往后退了退，又添油加醋地控訴道。
“娘娘恕罪，奴才們皆是在按照您的吩咐行事，且又說明了來意，可容妃娘娘說什么都不肯松口，奴才也是實在沒法兒……”
皇后聞言冷哼一聲，未再開口。
一旁的秦如憐見狀眼神一動，暗自朝著那太監擺了擺手，上前。
“姑母不必動怒，容妃此行是跋扈了些，但這后宮眼下已盡歸于您的掌握，任她放肆，卻也囂張不了幾時了。”
她的嗓子原本已被鳳吟晚用丹藥毒啞，被皇后費了些心思治好后，嗓音卻也是十分粗嘎，乍聽上去與年邁老嫗無異。
皇后眼神向她身上偏過幾分，頓了片刻，才又開口道：“寢宮那邊如何了？”
秦如憐眼神微閃，“御林衛一直在寢宮外看著，若有異動，必會第一時間前來回稟，眼下遲遲未見到動靜，恐怕是……還沒到那般地步。”
皇后聞言眉心頓時蹙緊。
昨夜她去時皇帝已是奄奄一息，如今過了一夜，卻還未有駕崩的消息傳出，按理，這實屬不該。
擰了擰眉，正欲命她再差人去寢宮看看情況，不料秦如憐卻似是想到什么，率先開口。
“姑母，您說會不會是那人在暗中做了手腳？”
她不知鳳吟晚的身份，但對鳳吟晚卻是恨之入骨。
在墨王府和入宮后所經受的一切，就像是毒刺一樣狠狠扎在她的心上，叫她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啖肉飲血！
眼底翻涌的怨毒無邊無際，秦如憐垂眸，陰郁著神色開口：“玄門那些人心狠手辣，并非是沒有腦子，如憐不認為她會那般輕易便死在獄中。”
夜聽雨的事作用復雜，其中還有夜聽言和那蠱師在背后推波助瀾，若說玄門的人輕易便被毒死，這屬實可笑。
想起先前曾幾次三番與自己作對的那人，皇后眸子一瞇，沉聲開口。
“依你之見？”
秦如憐頷首，“姑母不是說那毒無藥可解，既如此，駕崩也不過是早一時和晚一時的區別。”
“眼下姑母有詔書在手，自是不必有所畏懼，依如憐之見，不如就趁此機會將其一網打盡，也好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皇后要扶夜聽竹登基，自是不會讓宮中還留存著其他勢力，這個建議恰合她的心思。
瞇了瞇眸子，便又出言吩咐，“昭告后宮，皇上病重，性命垂危，所有妃嬪立刻到凌華殿去，同太后一起為圣上祈福。”
“是。”
秦如憐點頭應聲，傾身退開時，眼中有快感隱隱浮現。
皇后的命令下得突然，夜聽云才到永壽宮，便見著許多妃嬪匆匆往凌華殿的方向趕去。
蹙了蹙眉，他邁步上前卻發現宮內空無一人，額角一跳，頓覺不妙。
又退出來，抓了個附近的太監詢問。
那太監聞言看他一眼，怯怯道：“殿下有所不知，今晨一早長樂宮便來了人，太后已被請到凌華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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