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越當夜我把王爺踹下榻 > 第533章 你想要何種賞賜
  皇后身著華服站在榻邊,而她面前正對著的,是一道模糊人影。

  那人的身形隱在黑暗里,幾乎要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鳳吟晚凝神,便聽皇后急切開口。

  “竹兒是本宮的性命,他絕不能有事,不管用什么法子,你一定要救他!”

  那人似是早就已經知曉此事,聞言從黑暗中伸出手,就著這一瞬的光影閃動,鳳吟晚看清了其正是愉貴人無疑。

  幾日不見,她果然藏在這!

  皇后的手中落下一枚藥丸,見狀頓時欣喜。

  “這丹藥可以救竹兒的性命?”

  愉貴人點頭,便見她捧著丹藥往榻邊走去,將要喂到夜聽竹口中時,動作卻又停住。

  扭頭看過來,眼底帶了幾分遲疑。

  “先前你說是為了報仇,本宮才答應與你合作,可眼下月國突然出兵,這又是怎么回事?”

  敵國入侵,這樣大的事叫她不得不格外重視。

  愉貴人聞言卻是搖頭,“我并不知曉此事。”

  想起先前曾在天牢里被滅口的那名月國暗探,皇后眼神微暗了瞬,開口。

  “這兩日至關重要,本宮無瑕分心,你被人盯著,暫且就留在宮里,不要出去露面。”

  ……

  皇帝體內的丹藥是入夜后開始起效的。

  鳳吟晚回去時,姜如墨正在榻邊診脈,見著她,當即起身。

  “那丹藥當真是奇特之物,方才我看圣上的面色有所好轉,便上前搭了下脈,不料這脈象已是回升許多。”

  白日里還是一番死氣沉沉之態,現下卻已如枯木逢春,老樹抽出新芽,這般情形,又豈是“奇特”二字便可言說。

  鳳吟晚還思量著方才在長樂宮的所見,聞言點點頭,徑直往龍榻邊走去。

  如姜如墨所言,皇帝的氣色已有所恢復,脈象也重新煥出生機。

  鳳吟晚細細診過后,起身退開,“照此情形,恐怕今夜便能醒來。”

  這話猶如一記悶響叩在心門,叫人振奮的同時,卻又生出憂慮的余韻。

  皇帝能醒,這固然是好事,但外頭還有那許多的御林衛在把守,那些人對殿內的動靜盯得極嚴,皇帝醒來后,他們又當要作何打算。

  鳳吟晚眼底沉過抹思量,開口道:“此事我已與云王通過氣了,有你在這里守著,太后那邊,等醒來后再告知也不遲。”

  夜聽云用自己換眾妃嬪出凌華殿,皇后雖將人放了回去,卻不準許后宮前來探望。

  而她的身份又敏感,不好直接露面,所以皇帝醒來后若有吩咐,恐怕也就只能依靠姜如墨代為傳達。

  姜如墨明白這一點,聞言點了點頭便重新退回榻邊。

  皇帝醒來已是子時。

  夜至三更,外頭御林衛巡防的動靜隱隱退去,姜如墨本已有些犯起瞌睡,一陣涼風潛進來,頓時便又驚醒幾分。

  方起身,榻上卻傳出一聲細微的悶咳,他身形一滯,立刻扭頭去看。

  龍榻之上,皇帝的呼吸緩慢而有力,面容顫動,已是快要睜開眼。

  姜如墨見狀心中一凜,當即出言低喚。

  “皇上?”

  皇帝才醒,尚不能開口說話,聞言眼神渾濁著偏過幾分,示意他將自己扶起。

  殿內燭火沉寂,見皇帝的意識已經恢復清明,姜如墨當即屈身跪下去。

  “微臣擅動龍體,有損圣顏,請皇上恕罪。”

  知他說的是在自己身上施針之事,皇帝抬了抬手,沉聲。

  “診斷之事在所難免,朕不怪你。”

  言畢,眼神又看向姜如墨,帶了絲不易察覺的犀利,“姜卿,是你將朕救醒的?”

  姜如墨心下應聲一緊,還未及點頭,便就又聽皇帝暗含威嚴道。

  “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強弩之末,已非尋常之法可救,此前你竭盡全力尚且束手無策,又如何能將朕治好?”

  這話里帶了極強的威壓,姜如墨要認下的話因此而頓在喉嚨,一時未再出聲。

  皇帝見狀眼神微不可見一瞇,正欲再開口,那廂的簾帳后卻率先走出一人。

  “皇上恕罪,是臣女讓姜太醫這般說的。”

  皇帝到底是在位多年,眼光毒辣,此事瞞不過他,鳳吟晚一點都不意外。

  她上前作了一揖,語氣是恭敬的,姿態卻不顯卑亢。

  似是早就料到此事,皇帝見狀倒不甚意外,而是目光投向她,帶了幾分不辨喜怒的審視。

  “你救了朕的性命,這是大功,你想要朕如何賞賜你?”

  鳳吟晚維持著拱手的動作,語調平靜,“臣女只希望皇上能平我鳳家冤屈,還給父兄一個清白。”

  此言如玉玦,擲地有聲,皇帝的臉色驟然沉下幾分,尚未開口,房梁之上便就又落下一道人影。

  鳳靖元半跪在地,拱手謝罪,“晚兒心直口快,并無不敬之意,請圣上恕罪。”

  未料到他會突然出現,姜如墨見狀頗有些驚訝,皇帝眼神在殿內梭巡而過,開口。

  “朕是在問墨王妃想要何種獎賞,又如何會怪罪,你們都起來說話。”

  話落,復又看向鳳吟晚,威嚴做聲,“鎮國大將軍和你兄靖元一事的確是朕處理欠佳,此番你既已提出來了,朕自當答應,待眼下事畢,朕會立圣旨昭告天下,為他二人正名。”

  君王無戲言,這一點鳳吟晚還是相信的。

  聞言頷首,又行了一禮,“臣女拜謝圣上。”

  皇帝方才開口喚她是作墨王妃,可她卻未依此遵循,見她堅持,皇帝稍頓了下,便也未再提起。

  宮里的形勢大都也在皇帝的預料之中,尤其是詔書一事。

  “朕當日所言之詔書,并非是他們取走的那卷。”

  當初病重,他已做好了離世的準備,但因宮里的事還未曾處理干凈,實難辨出誰才是皇后的暗樁,所以他在提及詔書時有意未曾屏退左右,留下的,也只是一條模糊的信息。

  果不其然,那存放在御書房中的假詔書便被取走。

  皇后自鳴得意,殊不知真正的詔書,早便已被他放到了凌華殿太后常拜的那座佛龕中。

  而皇后心狠手辣,這等地方,她自是想破頭也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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