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皇宮的外墻附近。
老百姓們今天見到奇特的一幕,朝廷三四品大員們,一個個穿著官服滿頭大汗的跑著。
他們的前方與身后,有一都兵馬維持著秩序。
“天啦快看呀,領頭的竟然是房大人與魏大人。”
“嘖嘖,還真是他們兩個。真奇怪啊,他們為何喜歡穿著官服跑步玩?”
“太不可思議了!我剛剛數了下,皇城衙門里的人,幾乎都在呢!”
...
房玄齡氣得差點背過氣,百姓們的話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老房頭抬高點,順便朝百姓們招招手,就把它當做鍛煉就行了。”
魏征勸著道,然后他時不時朝兩邊揮揮手。
很有一副領導的派頭!
房玄齡心中不悅,不過還是學著魏征的操作,朝百姓們揮著手臂。
“該死的,老魏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竟然被一個小輩踹了屁股。
奇恥大辱啊!!”房玄齡咬牙切齒道。
魏征臉上掛滿了笑容,只是他眼睛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我們的屁股哪有那么好踹!父辱子死嘛,你家房遺愛勇武驚人,他不正好在家準備完婚。嘿嘿......”
房玄齡朝魏征豎起大拇指,也發出嘿嘿的笑容。隨即他昂著頭顱,不停向兩邊的百姓揮舞著手臂。
“天啊,他們好平易近人啊,還帶著年輕官員們鍛煉身體。”
“看看他們臉上自得的神色,這肯定不是什么懲罰,莫非是什么活動?”
“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肯定有什么奧妙在其中。”
...
只可惜,他們身后跟著個作死的程處亮。
他咧著個大嘴巴道:“都跑快點,按照你們磨磨蹭蹭的速度,只怕太陽下山都跑不完。”
“這是殿下對你們的懲罰,不是讓你們在百姓面前顯擺!”
他的大嗓門,讓整條街頓時為之一靜,隨即激發出軒然大波。
領頭的房玄齡肺都快氣炸了。
該死的,一定讓遺愛那娃,將程處亮好好揍一頓。
否則難解他心頭之恨!
此刻。
房玄齡第一次覺得,他有個武力驚人的虎將兒子,其實也蠻不錯的。
等一圈跑完,大臣們幾乎累了個半死。
房玄齡上氣不接下氣道:
“處亮啊,剛才你不僅踹老夫,還在后面催得很過癮吧。你就等著吧,會有人收拾你的。”
魏征等大臣也陰森森的笑著,然后讓文書通知他們的家人,用馬車將他們拉回府邸。
長安城里的趣事,終究還是傳到盧國公府邸。
崔夫人臉色氣得鐵青,她語氣不善問:“二少爺回府了沒有?”
仆人們躬身答道:“回夫人,二少爺下值后,與鄂國公、衛國公、江夏王、清河王等幾位府邸的公子們,在醉仙樓喝酒。”
崔夫人感覺她的賽斯,又氣大了一號。
盧國公府邸要是沒有她的操勞,天知道得罪多少長安的勛貴。
日防夜防,最終沒有防住老二這個棒槌。
“公爺吶,他還在喝他的貓尿??”
仆人們嚇壞了。
他們的主人可是開國的元勛,竟然被主母罵喝馬尿。
“娘,您別氣壞了身子。”
程鐵環勸了一句,隨即對程伯使了個眼色:
“快去將阿耶喊過來。”
崔夫人看向女兒道:“你肚子大了就別瞎跑,免得宮里人說閑話。
待會你可不能向著你爹,那老東西天天就知道喝酒,連兒子闖了禍事都不知道。”
崔夫人說完后,似乎擔心女兒壞她事,直接讓兩個丫鬟將她扶進去休息。
半路上程鐵環嘆了口氣。
有幾個棒槌一般的兄弟,她總算是感受到母親的辛苦。
“回東宮告訴殿下一聲,就說環環想讓他接我回宮。”
崔夫人這邊。
還沒等程咬金過來,盧國公府邸前院,傳來一陣吵嚷之聲。
“反了天了,去前院瞧瞧怎么回事?”
“是,夫人。”
很快,管事驚恐無比的跑了回來:“夫人不好了,公爺在前院與房相家二公子打起來了。”
崔夫人很快便明白了,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官員們的反擊來得好快啊!
同時她也長松了一口氣,只要這些文官鬧上府邸,說明事情還有緩和的余地。
怕就怕那些文官們啥動作都沒有,哪天落井下石,搞不好就破家亡族。
“天氣愈發炎熱,替本夫人弄些冰鎮蓮子羹,記得給小姐也送上一份。”
程伯愣得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壓根沒料到夫人一點也擔心。
“不對!!”
似乎想到什么,崔夫人叫了一句。
程伯心里松了一口氣,夫人還是挺關心公爺的嘛。
“記得跟廚房說一聲,小姐的蓮子羹不能冰鎮。”
程伯臉色漲紅著,嘴角都在抽搐,當即大喊著道:
“夫人快想想辦法吧,老奴過來的時候,房家老二正在踹老爺的屁股!”
“哦?還真是拳怕少壯棍怕老郎。誰讓那混不吝天天泡在馬尿里,活該他被人踹屁股。”
不過程咬金畢竟是她的夫君,崔夫人心中還是有些不快。
崔夫人見程伯還杵著,臉色不愉道:
“你們這些年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趕緊將幾位少爺尋回來,讓他們與那棒槌斗斗看。”
“呀,老奴真是糊涂了。”
得到消息的程氏三兄弟立即怒了。
(另外三個不在長安)
“好他個房二,打狗還要看主人。今天不好好教訓他,我程處墨跟他姓。”
“大哥你說錯話了吧,阿耶怎么能是狗呢?”老三疑惑著問。
“啪!!”程處亮打了老三程處弼一巴掌。
“大哥不過用的是比喻。此事因我而起,我這就回府教訓教訓房二。”
程處墨擔心著道:
“趕緊走吧,老爹年事已高,天知道被房二欺負成什么樣子。”
等三兄弟趕回府邸,發現老爹被房遺愛揍成個熊貓眼,抑郁的坐在一旁生悶氣。
太委屈了。
程咬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更令他不解,無論他怎么發號施令,家中的部曲就是不為所動。
不知實情的程咬金哪里知道,一切都是崔夫人的主意。
如果真用部曲將單槍匹馬的房遺愛揍一頓,盧國公的名聲在長安城算臭了。
程處墨臉色不善道:“房兄,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房遺愛倒是十分光棍的將他老爹賣了。
“一切都是我阿耶的主意。揍公爺之事咱們秋后算賬。程處亮,是個帶把的話跟我房遺愛單挑。”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程處亮能聳,以后他怎么做金吾衛的校尉將軍。
“哼!你不說俺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徑直朝房遺愛撲過去。
“砰砰砰!!”
房遺愛一力降十會,不僅踹了程處亮的屁股,還賞了他兩個熊貓眼。
最終,程處墨忍住沒有動手。兄弟聯手的話,房遺愛不是對手。
“好了,武斗的任務你也完成了吧。是個帶把的話,就參加俺盧國公府邸的文斗。”
房遺愛嘴角直抽搐。
盧國公府邸的人真是不要臉,他們所謂的文斗就是喝酒,真實侮辱了文斗兩個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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