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一樣的尸首,層層疊疊的碼放在井谷城西城門不遠處。
血液與大量清洗血跡的清水混合在一起,順著城門汩汩流出。
在城門前好似成了一道顏色扎眼,且放置錯了位置的護城河。
踏上鋪設在血水的木板上,濃重的血腥氣讓早已習慣了戰場慘狀的羅一都忍不住有些作嘔之意。
不過為了震懾與報仇,不留活口的命令是他下的。
羅一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還特意低頭凝視了一陣腳下流淌著的血水。
而羅一這種狠厲與嗜血的樣子,讓陪同的上川市以及守在城外的劉福等一眾原登州水軍將領不但看向羅一的目光變了,脊背也是不約而同的陣陣發涼。
即便這位對內向來都不錯,平日里更是一團和氣。
可對外能如此狠絕,證明其心性就是極為狠厲。
真惹惱了這位,對內同樣下得去手。
日后務必要多加小心,不然真會浮尸遍地,血流成河。
感受到身旁眾人目光變得閃爍,羅一微微搖頭,水軍與熊襲人還是經歷的太少。
沒見識過北地與西陲大兵團作戰的那種慘烈,到底性子還是軟了些。
不過這次屠城的目的是為了震懾倭人。
倭人還沒得到消息,先把自己人給嚇到了,有些不是那么回事。
況且身邊可不是光有水軍,還有上川市這個熊襲人的首領。
治理膏藥國,熊襲人是個大助力。
把他當成殘忍嗜殺之人,心中怕是會生出嫌隙。
“都不用這樣看我。
能容得下近幾的倭兵,其他各國的倭兵便同樣能容得下。
但豐前與豐后兩國倭兵不同。
敢用如此手段對我大唐邊軍,可見是要搏命到底的。
既然如此,那就如他們的愿。
而且血債就需血償,讓敵人付出代價是理所當然的事。
更何況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邁步進了城門,羅一將目光看向上川市,輕笑著繼續道:“你是熊襲人的首領,有些道理你該懂。
只有使人畏懼,才能獲得別人真正的尊重。
這一次不狠一些,不把敵人震懾住。
接下來的戰事只會讓敵人更加猖狂,更加肆無忌憚。”
聞言,上川市先是一愣,隨后臉色來回變換了一陣,“日向軍民一心歸唐,使君只管按大唐律令放手管制,不必擔心我等會心生不滿。”
聽了上川市沒頭沒腦的話,輪到羅一一臉錯愕。
仔細品了品話中的意思,咂摸出些滋味的羅一有些哭笑不得。
“啪。”
羅一笑著剛要解釋,突然一個小石子從街路旁的一間屋舍內飛射而出打在了他的身上。
“有刺客!”
“護住使君!”
突如其來的這一下,讓所有人的臉色全都齊齊一變。
尤其是候在城門內的史朝義等將領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扭頭看向小野魚,史朝義怒斥道:“不是說城內沒有活口了?!你就是這么搜城的?!
趕緊命人把賊人給抓出來!待會兒再與你們算賬。”
話音剛落,臉色同樣難看的小野魚還未帶人沖向屋舍。
突然一個倭人女子拎著一個手拿彈弓的六七歲男童從屋內跑了出來。
并且按著男童一同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抽泣著嘰里呱啦的說著什么。
一看便知根本不是什么刺客,而是這個男童在拿彈弓搗亂。
不過即便是虛驚一場,等候羅一入城的一眾將領臉色依舊難看。
屠城是使君下的軍令,結果使君剛剛入城就出現了活口。
不但太過打臉,還很容易被誤會成不拿這道軍令當回事。
這讓既怒又怕的小野魚抽出刀子就沖向這對母子。
“算了,把刀收回去,就當這對母子命不該絕。”將小野魚叫住,羅一將目光看向史朝義,“倭兵還有沒有活口。”
“回使君,保證沒一個活口。”看出史朝義臉色為難的不敢下斷言,馬玉抬手指向右廂的將士,“是右廂做得這個活。”
羅一對馬玉與史朝義點點頭,隨后轉身對小野魚招招手,“新軍上下皆不惜用命,已經證明了新軍的勇武與忠誠。
不對婦孺下手,又展現出心中良善與仁義。
新軍將士及其家眷皆入大唐良籍。
且從今日起,軍祿與遼東軍各軍等同。”
頓了頓,羅一目光掃了一眼城內的屋舍,繼續道:“傳令將士們再搜一次城,把不忍下手的婦孺老幼送出城外遣散。
再辛苦將士們把城外的尸首筑成京觀。”
羅一之所以改變主意,是發現屠城的后遺癥太大。
剛才與上川市的解釋,硬是被當成狹勢的敲打與威脅。
直接讓上川市膽寒之下,將日向的大權拱手讓出。
而日向的治理權在今后確實要收回,但不是在這個時候,更不能用這種方法。
為了給上川市吃個定心丸,首先城內剩余的口眾就不能再殺。
另外,新軍這一次拼得這么猛,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逼迫著他們將故意漏掉的活口給殺掉,只會起反作用。
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再給許些利益。
一手揮大棒,一手胡蘿卜之下,新軍今后就可以放心用。
況且殺這么多人為的就是要一個震懾效果。
沒人把消息給傳播出去,光靠城門前的京觀,效果來的太慢。
讓這些漏掉的活口把恐懼傳遞給筑前或是筑后,效果才會達到最佳。
還有一點,屠城的命令是給新軍和右廂一同下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有新軍在搜城。
把鍋全扣新軍身上不是那么回事。
史朝義這貨就算當場不說什么,事后私下里絕對會過來掰扯他又厚此薄彼。
所以這事根本就沒法往下深究,索性不如就這樣算了。
不過新軍與右廂以及有關屠城的事情算是完了,上川市這邊還得繼續安慰。
目送著小野魚歡天喜地的領命下去,羅一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邊邁步走向內城邊對上川市道:“方才與你說那些,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冷酷無情之人,沒有一分敲打你的意思。
你一路與右廂同生共死,從他們那里應該知曉我是什么樣的人。
契丹人、高句麗人、靺鞨人、甚是倭人,只要真心向唐,我從未負過誰。
你率領的熊襲人,此次與右廂不離不棄,更不會對你們做出卸磨殺驢之事。
把心安穩的放在肚子里,日向暫時不會有什么變動。
就算是有,也是你們這些首領受到封賞而加官進爵。”
上川市沒想到羅一會這么細致的與他解釋,而且看樣子說的也不似假話。
低著頭沉默了一陣,上川市眼中閃動了幾抹復雜的目光道:“既然已經決斷一心歸唐,日向早晚都是要交出去。
既然如此,晚交不如早交。
況且歸唐二字是真真正正字面上的意思。
不是附唐,更不是降唐。”
看出羅一有些疑惑,上川市鄭重的一抱拳,“我等日向子民不是熊襲人,而是吳人之后。
這個吳,是近五百年前孫吳的吳。”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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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