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越古代之桃花開了 > 第63章 被打
  門口三個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在那玩泥巴,只有最大的那個穿了短衫和褲子,其他兩個稍微小一點的只穿了褲子。那衣服破得補都沒法補了,三個男孩瘦瘦巴巴,最大的那個看到沈杏,“沈杏,你咋來啦?”

  沈杏點點頭,平時沈杏要么呆在家,即使出去除了拾柴割豬草,其余也只是去過她大伯家和她奶奶家。別人家也就張小山家,其他人家她真的沒去過。

  她是知道布春叔家有四個兒子的,大兒子去挖河道了,其他三個年歲都沒達到服勞役條件,還都是十歲左右的半大小子。每次路過布嬸子家,也遠遠看到過這三個小子,可今兒個走近了看,才看清了三人長得什么模樣。剛開口的應該是老二布中實比她大兩歲。

  “我來找布奶奶,她在家嗎?”沈杏小聲的問。

  “在呢,我幫你去叫。”布中實往屋里叫著,“奶奶,沈杏找你。”

  “嚷什么,”布嬸子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個褂子,上面還別著針,看到沈杏趕忙放下手里的褂子。

  “是沈杏啊,咋過來啦?”布嬸子笑著走過來。

  “我娘讓我來買些雞蛋。”沈杏站在門口沒動。

  “進來,進來,甭拘束。你娘早跟我說過了,我都留著呢。”布嬸子一聽這笑的更開了。

  “沈杏,我奶奶這段日子一個雞蛋都沒舍得吃,說是你家要,你家要這么多雞蛋干嘛?我跟弟弟們都沒雞蛋吃了。”布中實抱怨著。

  “吃,吃,吃,就知道吃,看看人家沈杏比你還小兩歲,可比你懂事,一邊去。”布嬸子把布中實趕到一邊,拉著沈杏進了屋,穿過堂屋,到了后院,到處都是雞屎,沈杏都沒處下腳。

  “你就站那吧,我去給你拿去。”布嬸子拎出來一個大筐。

  布中實來了后院,“瞧你嬌氣的,連雞屎都怕。”說著沈杏才發現他光著腳丫子,走到籃子那,幫著布嬸子把雞蛋往沈杏的籃子里放。

  沈杏做了做心理建設,也踏進了院里。

  “放心,雞屎又不咬你腳。”布中實說了這么一句,又被他奶奶揍了一下,沈杏忍不住笑了出來。

  “沈杏別聽這小子胡說,咱們兩家都是實在人家干不出那事。這邊你布春叔數好的有91個,我再去雞窩里看看,你等我會啊。”

  沈杏點點頭,對著布中實直笑,“你老看著我笑干嘛?”布中實不高興的說。

  “沒什么,那個,你早上洗臉了么?”布中實長得很喜慶,圓圓的臉,小小的眼睛,沈杏看到他就想笑。

  “我臉上有臟東西?”說著就用剛剛數雞蛋的臟手去抹臉,這下子原本還能看的臉更花了。沈杏笑的直不起來腰。布中實冷哼了一聲,去了灶房洗臉去了,等他洗過臉出來。“我干凈了沒?”

  沈杏點點頭。布嬸子從雞窩里出來,手上拿著六個雞蛋。“就這么多了,一共多少個雞蛋?”布嬸子看向布中實,布中實撓了撓腦袋,支支吾吾。

  還是沈杏解了圍,“奶奶,一共是97個雞蛋,這是97個銅板,布嬸子你數一數。”沈杏從一大串銅錢上拿了三個銅板下來,把那一大串銅板遞給布嬸子。

  “數啥數,不會少的。”布嬸子樂呵呵的接過。

  “您還是數一數吧,我娘拿給我的,我也沒數。我娘數數可不好,萬一少給您了可不妥當。”沈杏勸著布嬸子,錢財當面數清為好。

  “可我不會數數。”布嬸子頭疼了,幾個銅板還成,97個銅板這怎么數?

  沈杏看向布中實,“你呢,你也不會數?”布中實沒想到沈杏會點他,臊的他黑臉上火辣辣的。

  “他哪會數,沒你聰明呢!”布嬸子是知道沈杏算賬厲害的,在她家燒飯那會的賬可都是沈杏記的。

  “那我來數,你跟在后面學,我們先從簡單的一到十開始數。”沈杏耐心的教著布中實,“好了,這有十個銅板了,我們摞起來,再數十個,再摞一旁,你試一試。”沈杏覺得自己就像是小學一年級老師,再教孩子數數。

  布中實一摞一摞的數好,一直到零頭七個,他有些無措的看著沈杏,“然后呢,這沒有十個。”

  “你做的很好啊,那我們把這個零頭七個銅板放一旁,來數一數有幾摞銅板。”

  布中實老老實實的數著,一共有九摞,“那就是多少個銅板?”沈杏耐心的問。

  “九十個銅板。”

  “嗯,再加上這七個銅板一共是多少?”

  “97個銅板。”

  “哈,對了,看,你也聰明啊。所以我們這有97個銅板,數字是對的,布奶奶。”沈杏笑著說。

  “嗯,對的,對的。”布奶奶笑著收起一摞摞的銅板。“這些雞蛋你拿的動不?讓中實送到你家去。”

  “我來拎。”布中實拎起籃子就往外走,沈杏笑著跟布奶奶擺擺手。

  “你怎么會數數的啊?”路上,布中實好奇的問。

  “我識字啊,你怎么不去村學堂讀書啊?”沈杏反問道。

  “那要不少銅板,我家沒有,我還要照顧弟弟妹妹,沒時間去學堂。”布中實低著頭。沈杏看著他,想到了大哥沈洵,心中無限感慨,若她不是從現代穿越而來,他又怎么可能識字,會算數。

  布中實把雞蛋拎到沈杏家院子里就走了,沈杏說了聲,“謝謝你。”布中實不好意思的搓著手,“客氣啥呀!”說著就跑了。

  她娘怕也是為了照顧布嬸子家才讓她去買雞蛋的吧!

  正午過后,沈杏在自個屋里看書,被她娘的尖叫聲給打斷了,出來一看。

  “爹,你們這是?”沈杏看到沈吉富還有沈吉來臉上都掛了彩,帶過去的小凳子啥的都被弄壞了,連一根挑擔子的扁擔都斷了。

  “沒啥事,沒啥事,吉來,回去別多說,回去吧!”沈吉富沖沈吉來擺擺手。

  “二哥,那些人分明就是故意來搗亂的地痞流氓,看我叫幾個人好好的收拾收拾他們,看他們還敢亂來。”沈吉來氣呼呼擼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姿勢。

  “怎么回事啊?”季氏也是急的跺腳。

  “那個,二嫂,我先回去啦!”沈吉來摸了摸臉上腫起來的傷,硬擠了個笑臉走了。

  季氏把沈吉富扶進堂屋,給他打了盆熱水,“趕緊洗把臉,這咋回事啊?”

  “我們到了鎮上,剛準備理貨擺攤,就來了四五個地痞,拿起我們的東西就砸。我跟吉來上前阻止,那些人二話不說就給了我們幾拳,把我們都打懵了。后來還是胡掌柜幫著叫了官差來,那些人才跑了。”

  “這好端端的哪來的地痞啊?咱家從不招惹是非,這些人干嘛跟咱家過不去啊。這可咋辦呢?”季氏站她爹身邊叨叨著,“要不把沈洵叫回來?”

  “你甭瞎出主意,孩子那是去學藝的。杏兒,這事你怎么看?”沈吉富看向沈杏。

  “爹,上回問的攤位費的事咋說?”

  沈吉富搖搖頭,“不成,說是要么就在這擺,要么開鋪子就另交一份鋪子稅銀。”

  “爹,那些地痞您看是不是有人雇來搗亂的?”

  “我跟你三叔都這么想,可我們從不招惹是非,就在鎮上擺攤子啊!”沈吉富也鬧不明白,為啥要跟他家過不去。

  “估摸著有人看咱家鋪子生意好,紅眼病范了吧!”季氏嚷嚷著。

  沈杏想了想,湊近了她爹,跟他爹耳語。沈吉富點點頭,“那聽你的,就先不去擺攤了。”

  “你們倆說啥呢,還不讓我聽見?”季氏有些不高興,“為啥不去擺攤啦?”沈杏又套著季氏耳朵說了幾句,季氏才作罷。

  “去弄點吃的,我餓了,早上到現在還沒吃一口。”季氏一聽,“我去做,一會就得了。”

  下午,沈吉富也沒閑著,下地干活去了。布春要去地里幫忙,沈吉富攔了,讓他把自個家的活忙一忙,明兒個一早去七邱山找木料。

  沈杏在屋子里寫寫畫畫的,季氏也看不懂,只管做好飯,照顧好幾個孩子,還有老三家的。

  隔天清早,沈杏拎著豬食桶在后院喂豬,費力的將豬食倒進豬槽里,那頭大胖豬就來吃了,邊吃還邊哼哼,沈杏看著大肥豬,心想豬的快樂我不懂啊。

  再抬頭看看院外天空,好像看到個人影閃過。沈杏悄悄地跑到木頭堆那,小心的爬上去,看到張小山在他家院外來回徘徊。似乎感覺到有人看他,猛的往沈杏這兒看過來,沈杏趕忙低下頭。等她再往院外看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

  沈杏看著細長的人影若有所思的跑向木工坊,他爹正拿著斧頭準備去七邱山找樹。沈杏跟布春叔打了招呼,套著她爹的耳朵耳語。“行吧,你找你娘去辦就成,爹要出去了。”

  “不行,爹,我怕我娘不同意,還是你去跟她說吧,就耽誤一會兒。”沈杏難得撒嬌的拉著沈吉富的胳膊,不讓他走。

  沈吉富無奈的讓布春等一會,他去了東屋。沈杏跟在后面,沒進去,豎著耳朵等在門口。

  一會,沈吉富跟季氏出來了。季氏嗔怪道,“你個丫頭,別把你娘看扁了,走吧。”

  “這就去?”沈杏有些不敢相信誒。

  “走吧,小山估摸著是不好意思進來,誰家沒個難處啊,哎!我剛一早上開門,遠遠的就看到小山跟她娘了。”季氏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在院子里拿了個空籃子就出了院門,沈杏跟在后面。

  到了張小山家,季氏推開院門,家里空蕩蕩的。張小山的娘徐氏剛好出屋子,“是沈杏娘來啦。”徐氏有些有氣無力,人憔悴了好多。沈杏記得每次來張家,徐氏都精神滿滿的,說話嗓門也大,見到她總是笑意吟吟的,哪像現在,頭發蓬亂,眼圈發黑,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氣。

  季氏上前拉住徐氏的手,拉著徐氏進了堂屋。沈杏覺得自己還是在屋外的好,左右看看,柴火屋前有個小板凳,她坐了過去。雙手撐著腦袋,看著院子里廊下的大水缸。隱隱約約聽到屋里傳來哭泣聲,也不知道她娘跟張小山娘說啥了。也不知道張叔怎么樣了?

  屋里,徐氏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讓你見笑了,不瞞你說,看著他爹血淋淋回來的時候,我都嚇死了。張大夫說沒救了,我整個人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現在就盼著他爹早點醒過來,你說家里沒個主心骨,叫我們娘兒幾個可怎么活啊?”說著徐氏又抹起了眼淚。

  “會沒事的,今兒個我來,是把小山存在我們家的銀子給你送來的。”徐氏拿出錢袋子。

  “這是?”

  “是這樣的,之前小山幫著我們家賣甜瓜,說好了賣出去了分他三成,沒成想瓜賣的挺好,我們家分他18兩,我也不知道他跟你們說了沒?”

  “分銀子的事我知道的,拿了十兩,當時我還說他了,鄉里鄉親的,不好拿銀子。”

  “這有啥不好拿的,小山吶實誠,說拿銀子回去他爹會說他。最后還是杏兒爹發話了,他拿了十兩,另外八兩愣是沒要。這不,我今兒個給送來。”季氏把八兩銀子推給徐氏。

  “這?”

  “別推辭,本來就是孩子自個掙來的。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張大哥受了這么重的傷,家里肯定需要銀子,拿著吧,救命要緊。”

  “杏兒娘,我,”徐氏說著眼淚直往外流,“不瞞你說,家里原先還有點家底,可前些個日子又要去服勞役挖河道,咱家一下子掏了十兩。要不他爹也不至于那么急的上山打獵。村里人不理解,總覺著我們家打獵得了不少銀兩,可那都是用命換來的呀!”

  徐氏摸著桌上的這些銀子,哽咽的說:“他爹一遭難,家里銀子都掏空了。我回來就是想…”徐氏沒說完,哭得不成樣了,季氏明白她回來也是為了借銀子的。

  “別哭了,救命要緊。我這話還沒說完,這八兩本來就是小山的,這五兩你也別嫌少,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沈杏跟我說了,去省城要不是有小山吶,我們家未必能接到那個木活,拿著吧。”季氏把錢袋都推了過去。

  “這怎么好拿,拿著八兩已經是不應該了,他爹知道了肯定得罵我。”徐氏為難道,她沒想到季氏是來給她家送銀子的。雖說兩家這一年關系近了些,可確實沒到這份上,張小山爹還在醫館里躺著。每天都要用人參吊著命,家里剩的那點銀子沒兩天就花光了。

  她回來是想湊銀子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里正家。不說別的,每回打到大獵物,都會分一些肉給他們家,這次她家有難了,她回來連家都沒回,直奔他家。結果人家講了一車轱轆的可憐話,愣是一文銀子也沒借。

  她剛從里正家回來,人疲憊不堪,銀子也沒借到。小山說他會想辦法,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能有啥辦法。正發愁呢,季氏跟沈杏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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