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越古代之桃花開了 > 第67章 準備
  季氏搖搖頭,“我看她總在屋子里寫寫畫畫的,倒是沒跟我們說,可能也是鋪子才買下來吧。”

  “你家大丫頭這么聰明,不用發愁。我們家才要發愁呢,老二家的到現在也沒懷上,眼瞅著這一年就要過去了。”

  “甭說這個,一說這個,我心里就堵得慌。”

  “你家沈洵真去拜師學藝去了,那戶人家靠譜嘛?”王氏倒是好奇起沈洵來,說去學藝,當天打包就走,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

  “唉,孩子大了,管不了羅,自己愿意去。我們也拉不住,人家也沒說收他為徒,只讓他在人家家里住著,說他年紀大了不適合做學徒。再過兩年都17了,我跟他爹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喲!”

  “這叫什么事啊?又不是拜師,住在那戶人家,這,靠譜嘛?”

  “他爹都同意了,我能說啥?不說了,說起來我就難受的緊。”季氏起身,看了看天已經暗黑。

  王氏也起身了,“天不早了,我先回了。那個事你幫我問問老二,成不成?”季氏點點頭,把王氏送出了屋。

  自從沈杏家買鋪子的消息在村子里傳來,沈老二家可謂是賓來客往,熱鬧至極。連無事非請不登門的里正徐安都來打聽,沈吉富熱情的招待。實話說,買鋪子這事他爹還是得意的,真給他長臉了。村里能有實力在鎮上買鋪子的人家一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而真正買了的只有他沈老二。

  “哎!里正,不瞞你說我也是咬著牙買的,攤子是擺不成了,我們想要跟著人家沾點光人家也得愿意不是。咱是老實人家,沒招誰沒惹誰的,別人跟咱過不去,咱是沒法子,才仗著省城沈家的勢嚇唬嚇唬人的。”沈吉富也是矛盾,一方面鋪子這事給自己長臉了,一方面還得賣慘裝窮。為啥?你富了有銀子了,別人可沒有,難保沒人得“紅眼病”。這不,一邊抿了一口小酒,一邊唉聲嘆氣的跟里正聊著。

  里正倒是狐疑的點點頭,沒多問什么。

  這些天除了村里人陸續的登門,還有一個讓沈杏都意外的人居然也來了。那天沈杏在院子里晾曬衣服,院門是虛掩著的,就看到有個人影在門口走來走去。沈杏開了門一看,“良元哥,你在這干嘛呢!”

  “我,那個。”徐良元站在院子門口,手里拿個布包著的什么東西。沈杏看他在院外估計轉了好久了,天變涼了,他有些怕冷的縮著脖子.深秋的風一吹,青色長衫下的少年顯得瘦弱青澀。

  “進來說吧,外面風大。”沈杏推開院門,讓他進來。若沈杏沒記錯,這應該是徐良元第一次登他們家的門。

  “那個,”徐良元往院子里探了探頭,“叔和嬸子在家嗎?”

  “不在,都出去了,咋啦?”

  “那,我就不進去了,不合規矩。”徐良元說著說著臉就紅了,也不知是不是天冷凍的。

  聽到這話,沈杏也沒說什么。仔細想想,每次去他家,似乎他娘都在家,估摸著他娘不在家,她也進不去他家門。

  沈杏索性打開門,自己走了出去,“那來是有事?”

  徐良元本能的往后退了退,“我是來還書的。”連忙打開手里用布包著的包裹,拿出最上面那本,沈杏看到下面應該還有幾本書。

  沈杏接過書,“沒別的事我去晾衣服了。”說罷就要回院子。

  “那個…”徐良元憋了半天,低著頭,“我是有事找你的。”

  沈杏看到少年耳根子都紅了,是什么事讓他這么為難啊,這倒讓沈杏好奇起來,“你說呀。”

  徐良元抬起頭,很不好意思的說:“我之前讀的都是手抄本,還你的這本比較全,我想再借一本。”徐良元鼓足勇氣說出了他來的目的。

  沈杏笑著說:“可你之前…”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之前你跟我借書,我沒借,實是我的不是。我舍不得借給你,怕你給弄壞了,真是對不住。”說著徐良元居然給她鞠了一躬。

  “這,”沈杏被他這模樣給整的有些尷尬,左右四處看看,還好沒什么人。“良元哥,你別這樣,叫人看見還以為怎么著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你之前不是說只借一本嗎?借書那事早翻篇了,更何況后來我自己從別處也借到了,你別在意。”

  “《四書》我讀過了,本是出于溫故而知新再讀一讀印刷本的,沒成想印刷本更完整一些。我帶了兩本游記,講各地風土人情的,你若敢興趣,咱們可以換著看,行嗎?要是有不認識的字或者不理解的句子隨時都可以來問我,成不成?”徐良元把手上的兩本書拿出來遞給沈杏。

  還別說,沈杏對這個還真感興趣,接過來隨意的翻了翻,里面居然還有插畫。“那成吧,不過你每次只能借一本。行的話,我去拿給你,這兩本我先拿回屋看。”徐良元喜出望外,連連點頭。

  沈杏唏噓,這人讀書都讀成癡了,村里知道她家有一套書的可不止他一個,可除了他再沒人來借過。她奶奶當時說的倒是直白:好端端的,送啥書啊?那意思很明顯,送書還不如給十斤豬肉來的實在。可沈杏知道,不論在哪個朝代,讀書識字才是一個人明理知事往上攀登的巨大基石。

  這個徐良元這么愛讀書,只要運氣不差,此人前途無量。

  沈杏拿了一本《孟子》給了徐良元,徐良元連連道謝,做了一堆的保證。弄得沈杏有些尷尬,等人走了,呼了口氣,回院子繼續干家務了。

  秋天來了,冬天也就不遠了。樹上的葉子黃了,隨風悄悄地飄落,最后只剩個光禿禿的枝干。

  “他爹,洵兒去了吉家一個多月了,你說這孩子一點口信也沒帶回來,我這心里就不得勁。”季氏坐在屋里做棉衣,沈吉富躺在床上,昨天咳嗽的厲害,沈杏就不讓他干活強制休息一天。

  躺在床上的沈吉富也睡不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季氏說著話,“是有些日子了,明個我托人帶個口信去問問。這孩子就是啥事都憋在心里,這次去吉家住算是成全他羅。”

  “誒,你跟杏兒商量了沒啊。這鋪子買了,啥時候開張啊?”季氏手上縫著厚棉襖。

  “杏兒說等開春后吧,最近我讓布春大哥去打掃打掃,那鋪子里啥也沒有呢。還有后院,看鋪子的人需要住那,總得有做飯的鍋具啥的,還得有睡覺的床,棉被啥的,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沈吉富話說得多了,咳嗽了起來。季氏端給他一杯熱茶,“喝幾口壓壓,這天氣一轉涼就容易生病,娘那也說爹最近喘的厲害。一到秋冬,爹就常常犯病。”

  “年輕那會勞累狠了,老了就一身的病!”沈吉富腦子里也在想著鋪子怎么開的事。說實話沒壓力是假的,開了鋪子他就是東家了,怎么經營全看東家的。可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點數的,等一會沈杏來了,兩人商量商量。

  “爹,喝藥了。”沈杏托她三叔一早去了鎮上買了藥,寒癥可不能大意。

  “我躺一天就得了,瞎花那錢,還麻煩你三叔跑一趟。”沈吉富坐起身靠在那接過藥碗一口喝光了。

  沈杏還沒說話,季氏說道:“丫頭在意你,再說也要給爹和她三嬸抓藥,老三反正要去一趟鎮上。”

  “娘說的是。”沈杏挨著季氏坐。

  “別靠著我,小心手里的針和剪子戳著你,坐對面去。”季氏用胳膊肘蹭了蹭沈杏,沈杏聽話的坐到對面。

  “娘,這棉襖給誰做的啊?”

  “先給你哥做,他住人家,也不知道多帶幾件衣裳去。你爹托人捎口信給他,等我這件做成了給他捎過去,再給你跟兩個小的做。”

  “嗯,那爹呢?”

  季氏看了一眼沈吉富,“你爹最后做,他做木活太費衣裳,我一會還得給他補那大褂,你要沒事就幫我補補。”

  沈杏連忙擺手,“娘,你饒了我吧,我只要一補衣裳手指頭就得遭罪。哎喲,還沒上手呢,我這手指頭一聽到補衣裳就開始疼了。”沈杏開始賣慘,實在不行就開溜。

  “哎,以后嫁人了可怎么辦喲!做飯做飯不咋地,不提做衣裳了,補個衣裳都能戳出血,以后你婆婆肯定嫌棄你。”季氏叨叨著,手上利索的縫著。

  沈杏閉著嘴,無奈的看了她爹一眼,沈吉富到不在意的笑笑。“杏兒,爹有事問你呢。現在咱家鋪子買了,你說說咋開?給爹出出主意。”

  “爹,你自己咋想的啊?”沈杏反問沈吉富。

  “我啊,我這段時間跟你布春叔砍了不少樹回來。木料是備夠了,后面天氣也冷了,不用受罪去林子里砍樹。我想乘著這段日子把我能做的大家具的都做一套出來。就你說的,樣品,擺那給人家看的。你說呢?”

  “嗯,爹,你這想法挺好的呀。”沈杏想了想,“我把我的想法說一說,說的不對的,爹你也別激動,我們都沒開過鋪子,就是摸索中前進。”

  “你說吧,這不閑聊嘛!”季氏笑著催道。

  “首先,咱們把衙門那手續辦好,具體怎么辦,爹你讓三叔去問問。手續妥當了,那咱們再定開業日子。我想的是還有兩個來月就要過年了,圖個吉利,大年初八開業,當然前提是衙門那都辦好了。”

  沈吉富點點頭,“杏兒,你接著說。”

  “那接下來這開業前的準備工作就多了。那得確定好誰住那看鋪子,掌柜是誰,伙計是誰?”

  “這還用說嘛,你爹當然是掌柜!”季氏打斷道。

  沈杏搖搖頭,“爹要做木活,還要管著自家的地,哪能分身再去鎮上看鋪子?”

  “這?”季氏看看沈吉富,沈杏說的也是,又不能分身。

  “我的想法是由三叔當大掌柜,布春叔當二掌柜,沈謙我三堂哥當伙計,我是賬房。這兩個月得把他們三拉來培訓,啥是培訓?就是教他們三個人把我之前畫冊上的家具賣什么價,要多久才能做好等等這些背的滾光爛熟。”

  “不僅這些,還要學會記賬,簡單的流水賬就行。另外我還得教他們識字寫字,這個三叔有基礎好辦。他們三輪流看鋪子,不知道這些沒法賣啊。那爹呢,主要負責在家做木活,當然也得定期去看下鋪子的情況,比如三天去一次鎮上。。。。”

  沈吉富和季氏聽得連連點頭,這些都是他們之前沒想到的。

  “爹,經營鋪子跟擺地攤不同。經營鋪子需要人去打理,有的人開鋪子賺了不少銀子,有的開鋪子沒過幾個月就關門了。有些是沒法子,比如打仗啦之類的,但更多的是咱們自己是怎么干的。所以開鋪子,就得有規矩。老話說得好,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按規矩辦事,做得好的咱就獎勵,做得不好的就得批評,甚至于扣工錢。您說呢?”

  “嗯,那具體怎么弄呢?爹沒整過這些個。”沈吉富的腦瓜子被沈杏的話一下子打開了。可又有些抓瞎,講規矩?那怎么講規矩,有什么規矩呢?

  “這個回頭我仔細想想,想好了再跟您商量。剛剛說了開業前要辦手續,這個由三叔主要去辦,娘您給些銀子讓三叔打點。”季氏點點頭。

  “至于這兩個多月要對他們幾個人進行培訓,爹娘,你們也要參與進來。爹主要是教他們做一個家具的流程,他們好跟顧客介紹。家具的定價之前咱們就有現成的,他們記一記就成。”

  “我主要負責教他們畫冊上常用的字和記簡單的賬,就是每天收了多少銀子,花出去多少銀子。再之后就是規矩,這個我來擬初稿咱們再商量,之后就是店鋪正常經營了。比如別人要的家具店里沒有,要訂的,是不是當天就回來告訴給爹,爹做好了貨誰來運到店里。這里就需要牛車或騾車了。誰負責收銀子等等。”

  “還有就是鋪子里的擺設,比如貨架,柜臺之類的,最好能再設個雅間,招待訂大家具的客人。哎,好多事喲!”說了這么多,連沈杏都覺得后面會很忙很忙。

  “誒喲,開個鋪子咋這么繁瑣呀。這,我聽著都亂了,這可咋整呢?”季氏聽得暈乎乎的。

  “要那么容易,都去開鋪子了。閨女,你說的都對,你看爹這么想成不成?咱們先去買牛車,把后院日常需要的鍋碗瓢盆啥的,還有木板床,被褥啥的都準備好,至少住鋪子里的人日常吃飯睡覺啥的不成問題。”

  “嗯,爹,不急。時間來得及,再說啥時候開店是東家說了算。爹,是吧!”沈杏這話可把沈吉富逗開心了。

  “你爹也成東家了,那我不是東家太太了?”季氏說著就笑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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