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們掌柜的何事？”婆子看著江棠棠道。
“我有筆生意想跟你們掌柜談。”江棠棠道：“一個可以改變你們銀樓困境的大生意。”
婆子警惕地看著她道：“你怎么知道我們銀樓遇見困境了？你什么人？”
“這不是明顯的嗎？你們斜對面就有一家銀樓，對面的銀樓比你們鋪面大，店里各方面都比你們強，而你們呢？我進來這么久，鋪子里一個客人都沒有……”
江棠棠羅列了一番他們鋪子與對面的差距之后才道：“要不要幫你們掌柜抓住這個機會？”
婆子猶豫了一下道：“你跟我來！”
婆子讓人帶著江棠棠去了二樓的雅間，沒一會，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朝著她款款走來。
看到小姑娘，江棠棠愣了一下，這不會就是九霞銀樓的東家吧？年紀這么小？
小姑娘請江棠棠坐，道：“我就是九霞銀樓的東家，楚明鈺，這位客人，不知你找我是要談什么生意？”
小姑娘年紀雖然小，但說起話來并不稚嫩，自有一股氣勢。
江棠棠也不兜圈子。
借著包袱的遮擋，她從空間里拿了幾樣她曾經的練手之作出來，“這是我自己設計并制作的首飾，楚東家覺得如何？”
看清幾樣首飾的模樣，楚明鈺眼里明顯閃過一絲激動，不過很快又克制住，面色平靜道：“你想賣首飾？”
“不！”江棠棠搖頭道：“我想跟你合作。”
楚明鈺饒有興致地看向她道：“你想怎么合作？”
“入股！”江棠棠簡單道：“以技術和我手里的首飾入股，銀樓賺的錢我們對半分。”
楚明鈺還沒說話，她邊上的婆子就大斥道：“你做夢呢！你這幾樣首飾再好看，也不過就值幾百兩銀子，你拿幾百兩銀子，就要走半個鋪子，你這簡直是搶劫，不要臉！”
江棠棠笑道：“看來楚東家做不了住，”
楚明鈺冷了臉對身邊的婆子道：“給這位客人道歉！”
“小姐！”婆子委屈道：“你可別被她騙了，老爺——”
楚明鈺厲聲打斷道：“段婆，如果你不聽我的，就請回老宅養老吧！”
段婆子明顯不服，但似又怕被趕走，最后不甘地跪下給江棠棠賠禮道：“方才是老奴逾越了，還請這位小娘子不要與老奴計較。”
江棠棠笑笑，一副沒將她方才的事放在眼里的樣子。楚明鈺道：“段婆，你先下去吧！”
等房里只剩下兩人，楚明鈺才道：“不知這位客人怎么稱呼！”
“我姓江。”江棠棠道。
楚明鈺道：“江娘子，我想以你的聰慧，不會只拿這幾樣首飾，就說要分走我九霞銀樓一半的收益吧？”
江棠棠笑道：“那是當然，除了我手里的幾樣首飾外，我以后會每個月都會提供五樣首飾給銀樓。另外，還會提出適合鋪子的經營方式，另外再設計新的首飾圖稿給鋪子用。”
“你的條件確實讓我心動，你這幾樣首飾的款式也的確好看，但就這樣，還不足以讓我拿出半個鋪子的利潤作為賭注。”
楚明鈺道：“江娘子，你想要我半個鋪子，總得拿些誠意出來吧！”
這是怕她沒有真本事，誆騙她啊！
江棠棠微微一笑道：“你家銀樓雖然比對面的銀樓小一些，但其實并不算差，甚至位置還比那景福樓更好一些。但你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嗎？”
“他們的款式比我們銀樓的更新穎，價格還更便宜。”楚明鈺有些黯然。
江棠棠道：“除了款式之外，還有你們鋪子看起來太冷清了，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如果交給我，要不了半個月，我就能讓你們鋪子熱鬧起來。”
現代那么多積累人氣的手段，只要稍微挑幾條適合這個時代的來用就成。
“那按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怎么做？”楚明鈺道。
江棠棠笑道：“不好意思，楚東家，在沒簽契約之前，恕我不能告訴你！”
“你如果懷疑我的能力，在契約之中，我們可以增加一條內容，如果鋪子的收入與之前沒有百分之十五以上的增加，我得鋪子一半利潤的條件不成立。
我那些主意，就當我免費給你們出的，到時候，你只要把我的首飾所賣的錢給我就成。”
楚明鈺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我簽，不過這利潤只分三年，三年之后，九霞銀樓的收入再與你無關，另外，鋪子的收入得比之前提高百分之三十以上。”
對于鋪子收入的提高，江棠棠很有信心，沒提出異議，但對利潤之分三年不太滿意。
她想了一會道：“最低五年。”
“三年半。”楚明鈺道。
“最低五年，低了五年別談。”在這一點上，江棠棠很堅持，“楚東家，你要想想，你只是五年時間，損失一半的利潤而已。可若不是我幫你出謀劃策，你這銀樓，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
楚明鈺苦笑。
若不銀樓實在走到了絕境，她爹又重病臥床，叔伯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家，她又怎么會鋌而走險，同意江棠棠這個荒唐的建議。
她掙扎了一番，最后到底作了讓步，兩人寫了契約，到縣衙文書處公證。
契約中不僅寫明了兩人合作的時間，各方應遵守的條約，還在江棠棠的特別要求之下，把九霞銀樓近一年的賬本搬了出來，將過去一年，每月銀樓的利潤都清楚明白的寫進了契約之中。
契約分為三份，江棠棠一份，楚明鈺手里一份，還有一份公證的，放在衙門里保存。
這樣，誰也不用擔心對方毀約的問題。
等契約簽好，已過了正午，楚明鈺請江棠棠到酒樓吃飯，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起了改造銀樓的事。
“首先，將銀樓關門，按著我的方案將銀樓重新裝修。其次，重新挑一批嘴甜的小姑娘來當店小二……”
江棠棠從裝修，到用人，還有吸引人氣的手段，促銷等方面，仔細說起了銀樓的經營，等這一頓飯吃完，已經是一個時辰過后了。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江棠棠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時間過得太快了，她還有好多事情沒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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