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幾首韓語歌曲，可以提高你在寒國的知名度。”
樸樸樂顯得很憨厚的樣子：“以后您也可以經常上我們的節目，除非李先生沒有在寒國長期發展的打算，那的確沒有必要多出幾首歌。”
雖然樸樸樂裝作人畜無害，不經意地一說，但李昱沒那么好忽悠，一看明顯就是來探口風的。
這讓李昱知道，樸樸樂的背后有人，而且還不是錢不多。
錢不多沒那個資格指使樸樸樂來做事，很可能是更高級別的人物。
看看寒國方面的反應，那速度多快。
想在寒國推廣華流，想太多，直接上門警告，扼殺在搖籃里。
李昱這時候也不能傻乎乎地硬剛，“我這次來寒國，主要是為了電影宣傳。另外才是幫好友助演，隨意唱了一首歌，我也沒想到會在寒國火起來。”
言外之意，他沒打算在寒國長期發展。
可他又沒有直接表明這個意思，樸樸樂只能意會，默認李昱是在表達沒有長久在寒國發展下去的意思。
其實也沒錯，李昱的確不打算長久在寒國發展。
只是長久是多久，就不好說了。
也許是寒國遍地赤旗之時。
“隨意唱的一首歌就能火，那我們更要跟李先生合作了。”
樸樸樂把合同推到李昱面前，“李先生，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們簽合作協議吧。”
這個合作，是上《人氣歌謠》一期節目，條件是幫李昱宣傳韓語歌曲，除了強調了這點外，沒有其他問題。
意思是不幫他宣傳中文歌，李昱自然無所謂，他又不著急。
李昱在合作協議上，寫下他的名字。
……
樸樸樂回到車上，就給樸人猛打了個電話。
“會長，他簽署合作協議了。”
“答應多出幾首韓語歌曲了？”
“嗯，答應了。”
“好，一切按照原先說的進行。”
樸人猛說完便要掛斷，樸樸樂急忙叫住：
“會長，等等！我有個疑問。”
“說。”
“我們這樣做，確定不是在幫李昱在寒國火起來嗎？”
樸樸樂問完后，電話那頭沉默了數秒鐘。
樸人猛才道：“我們不幫，他在寒國也會火。你聽了《面具》這首歌吧？憑借這首歌的質量，你認為他在寒國會默默無聞下去？”
樸樸樂無言，說的也是。
即便不幫忙宣傳，李昱只要持續拿出同等質量的歌曲，一定會在寒國火起來。
那樸人猛這樣的做法，有點像是折中求和。
意思就是，李昱可以在寒國火，還可以幫他宣傳，但是條件是必須只能出韓語歌曲，這就限制了華流傳播的可能。
“會長，那……他會聽話嗎？”樸樸樂忐忑地問道。
電話那頭輕蔑地哼了一聲，“這是在寒國，不是在華夏，不聽也得聽！他有的選嗎？”
樸樸樂立刻拍馬屁道：“會長威武！”
“這不算什么，桀桀桀……”
樸人猛突入起來陰笑的聲音，讓樸樸樂背脊發涼。
樸樸樂知道，樸人猛還醞釀得有別的陰謀。
但他只是工具人，權力的傀儡，不敢多問。
電話掛斷之后，樸人猛便看向旁邊的狗頭軍師錢不多。
“他答應了。”
“那會長可以放心，也可以向上邊交代了。”
錢不多見自己的建議起了效果，自然也是松了口氣，內心很高興，可算彌補了一點過去的失職帶來的損失。
寒流在華夏遭遇寒冬，錢不多作為領導者又不可推卸的責任。
只是回來后，樸人猛沒有責怪他，還繼續重用，讓錢不多心里面多少有些愧疚。
這次，總算做了點事。
“暫時還不要，我這心神總是不寧。”
樸人猛揉著太陽穴道：“我始終認為，liyu不會那么聽話，他不是那樣的人，在華時你跟他交手那么多次，你就感覺不出來？”
錢不多想說，既然他都答應了，您就別想些有的沒的，再去招惹他了，萬一把人惹急了，難受的不還是自己？
錢不多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怎么就會冒出這樣慫的想法來。
還好念頭一閃而過。
“會長，華夏人一向注重信守承諾，liyu既然答應了肯定不會反悔，您還是不要多慮，最近憔悴了不少。”
“啊，錢會長很會關心人嘛……”
兩人開啟放松模式，閑聊起來。
錢不多說的沒錯，華夏人自古重諾守信。
可他忘了，是要視對方而定。
對方做人，那就守信。
要是不做人，那就不要怪李昱不講武德。
……
來到寒國。
和在漂亮國一樣。
李昱一直小心謹慎的。
不過，兩者的小心謹慎是有區別的。
在漂亮國時，盡量不出門，擔心的是生命安全。
在寒國，則要注意別被坑。
合作協議上，沒有問題。
但是不代表，其他地方就沒有。
不要說每個國家了，就是同一個國家不同地區，規矩都是不一樣的。
送走樸樸樂后，李昱除了去看看真命天女練習得怎樣之外，其他時間都在查閱寒國的大量法律資料，黑幕案例。
還真讓李昱查到了一個：音樂發行權。
他不知道，前世有沒有這個。
但在這一世，是有的。
意思就是，在寒國發行作品，包括音樂和影視作品，需要且必須要有寒國的擁有發行權的公司。
像電影《英雄》引進寒國，就是寒國電影協會引進，其他公司沒有這個權力。
音樂發行這一塊，針對國外藝人特別嚴。
必須要寒國國標認證的發行公司，才有資格在寒國發行歌曲，也就是說，任何外來者想在寒國娛樂圈混，必須要跟寒國本土的公司簽署合作協議。
這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本土藝人的做法。
李昱那首歌曲《面具》，之所以能夠在寒國音樂平臺上線，是因為上傳的是直播現場版。
他查了一下，發行公司那一欄顯示的是：寒國sb電視臺。
也就意味著，以后寒國sb電視臺在寒國范圍內，可以隨意使用他的歌曲。
“狗曰的棒子，心腸歹毒啊。”李昱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我說那么好心愿意給我宣傳，感情真的有坑……”
這就叫，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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