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越十年從離婚開始出道 > 第0632章:任由李昱拿捏
  “哦么!好凄婉的曲子,開頭像人在嘆息。”

  金成佐到底是研究音樂的。

  在李昱拿出二胡,整個寒國沒幾個人在第一時間認出來,只有金成佐認出來了。

  華夏的許多二胡曲子,金成佐都聽過。

  甚至還到民間去收集過,可惜沒有收到多少。

  這里面,甚至還有個趣事。

  第一年來華夏,金成佐是直接到的北方。

  因為哪兒距離寒國近,有許多寒國人在那兒,金成佐去了很方便。

  民間樂曲當然要到民間去收羅,城市里面是絕對沒有的。

  金成佐走了幾個村子,得到的答復是民間許多曲譜早就沒了,被小日子收走了。

  他當然信,小日子曾經在寒國也干過同樣的事。

  但是,金成佐不相信,華夏那么大,那么多曲譜都被小日子收走。于是他走遍華夏,也沒有找到一部。

  不過也并非沒有收獲,金成佐聽了許多華夏民間樂曲。

  其中嗩吶、二胡聽了無數。

  然而,李昱前面表演的嗩吶曲子,和現在表演的二胡曲子,金成佐一首都沒聽過,但凡有一個前奏相似,他就會知道表演的是哪首曲子。

  結果仔細聆聽,全都沒聽過。

  “阿尼!他不會全是原創思密達?”

  金成佐大膽地猜想。

  可是,直播畫面上,曲名、作者標注出來時。

  金成佐只看到這樣幾個字:

  曲目:二泉映月。

  表演者:李昱。

  后面還有伴奏團隊等名字。

  金成佐知道,一般曲目的后面或者下面,跟的詞曲作者的名字。

  他不熟悉其他漢字,但是認識‘李昱’兩個字。

  他上網查過,大致了解了李昱的履歷。

  “哇!華夏竟然有這樣的人才,還敢把他放出來到寒國來發展,難道就不擔心他跑了嗎?”

  金成佐了解李昱的履歷,但是只了解大概。

  這點時間,不允許他全部了解。

  因此,金成佐誤以為,李昱在國內發展不下去,才被迫來了寒國。

  這讓金成佐莫名地興奮,在想著是不是可以,讓李昱入寒國國籍,成為寒國人。

  金成佐這個已經算好的,在想怎么讓李昱入國籍。

  另一邊,大寒日報看了今天的演唱會開場之后,召集報社開會,主題為:如何證明李昱是寒國人?

  大概會從幾個方面入手:祖籍、族譜、血緣等方面。

  慣用伎倆了,無須大驚小怪。

  《二泉映月》前奏的嘆息,是引子。

  除去引子和尾聲,中間還有六段,前后加起來總共是八段。

  這首曲子好聽又傷感。

  好聽就不說了,聽過的都說好。

  傷感是因為原創作者阿炳,把他因染上吸食鴉片兒的惡習,導致窮困潦倒,然后雙目失明、染上花柳病,歷經底層辛酸屈辱,嘗盡人間疾苦的情緒,用來創作這首曲子。

  悲涼的經歷,曲子怎能不傷感?

  可它,又不止傷感。

  引子過后,曲子進入第一段。

  跟《百鳥朝鳳》一樣,每一段都有每一段的主題。

  第一段有兩個主題:郁悶和不屈。

  郁悶自然是生活窮困導致的心情不佳,所以第一段的3到10小節,旋律集中在二胡的中低音區。

  低沉,壓抑。

  曲調以平穩為主,稍有起伏,代表著情緒的波動。

  心里面有事兒,情緒才會有起伏,人才會郁悶。

  曲,如人。

  人,也如曲。

  聽到這兒,寒國和國內的彈幕,相差比較大。

  寒國是這樣的:

  “好傷感。”

  “他在哭泣嗎?”

  “這個弦樂跟曲子完美契合。”

  國內是這樣的:

  “痛,好痛!”

  “慘,好慘!”

  “想哭,生活好難!”

  為什么相差比較大?

  很簡單,原作者是華夏人。

  國人是感同身受,寒國人沒法感受,只知道凄涼,悲傷,情緒低落。

  現場也是如此,嗨過后的十萬名觀眾,此刻全都笑不出來。

  聽著曲子,就有種想哭的沖動。

  “為什么?為什么他一會兒讓我們笑,一會兒又讓我們哭?”

  現場觀眾們在心里面質問,那種感覺,就好像被操弄、玩弄了一樣。

  李昱,在掌控著他們的情緒。

  用音樂。

  要他們笑,就笑。

  要他們哭,就哭。

  已經不由自主。

  在郁悶的基調上,人的情緒向冰點降落。

  后面的11到22小節是第二部分,到這兒,曲子就變了。

  跟前面第一部分,是完全不同的情緒狀態,對比無比鮮明。

  旋律開始向上,節奏開始多變。

  這是在對舊社會的控訴,表達不甘屈服的個性。

  只不過由于基調已經定下,這種向上的情緒又不是特別強烈。

  所以反而襯托得更加的悲,更加的慘,更加的痛。

  到這兒……對,只是剛進入第一段。

  現場有的觀眾就繃不住了。

  裴率恩忽然想到了她的房貸以及巨額債務。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前一刻,她處在蹦迪當中,以為自己忘掉了世界上所有的煩惱,成為了最幸福的人。

  這一刻,忽然從美好的天堂墜入凡間。

  是的,只是墜入凡間,還沒有墜入地獄。

  便感覺自己被世界遺棄,是最不幸,最凄慘的人。

  裴率恩帶來的那一箱啤酒,已經被她喝掉一半。

  但是這一半中的一半,由于蹦迪撒在了地上。

  《二泉映月》響起后,沒法蹦迪了。

  裴率恩開始踩箱喝,只喝了一瓶,就開始醉了。

  失魂落魄,雙目散焦,跟個雕塑一樣。

  而旁邊的人,沒有喝酒,此時卻也像醉了一樣,要么掩面哭泣,要么目光呆滯。

  金成佐,以及遠在國內的劉喜,同時瞪大雙眼。

  兩人隔了幾千里,卻仿佛有心靈感應。

  在同一時間,說出了差不多意思的話:

  “哇!掌控者,情緒掌控者!”

  “拿捏!”

  是的,李昱就是在用音樂,拿捏現場十萬名觀眾的情緒。

  要他們開心就開心地笑,開心地哭。

  要他們傷心就傷心地哭,傷心地笑。

  完全拿捏,由他掌控。

  李昱倒不是要控制誰,他是讓寒國人感受華夏樂器的魅力。

  要讓寒國人知道,真正的華夏樂器,只有演奏華夏的曲子時,才會相得益彰,才會發揮出最大魔力。

  偷走的,永遠不可能是正版。

  曲子,自此進入第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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