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接到了趙月茹和李良兄妹倆，路上他說了聾老太太過世的事情，趙月茹還吃了一驚，問道：“不是送到醫院去了嗎？怎么還過世了呢？”
陳晉笑道：“醫院也有治不好的病啊，誰也沒有規定醫院一定能治好病人不是？”
趙月茹哦了一聲，心里還是有點膈應的，畢竟住得這么近，死了人心里也不舒服。
陳晉接著道：“聽說是因為器官衰竭，我看可能是因為這大冬天的沒有照顧好吧，對了，聾老太太的后事我們不摻和，到時候我去上個香就是了，你們就別去了。”
趙月茹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易中海可能會作妖，這家伙心機深沉，沒安什么好心思，離他遠一點。”
“他不是還在坐牢嗎？能作什么妖？”趙月茹有些不解。
陳晉解釋道：“聾老太太是五保戶，她的后事按說應該讓街道負責，管院大爺協助，下午我看到街道王主任來了，安排了兩個工作人員來操辦，易中海還耍心思，欲拒還迎，以退為進，讓兩個干事不得不依靠他來操辦，我看是打著通過街道辦的人來減刑的主意呢。”
趙月茹對這些不太了解，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陳晉又把給李良和李玉找好學校的事情說了一下，李良和李玉高興地差點要跳起來。
“大哥，我能去上學了是嗎？”李玉尖聲叫道。
陳晉點頭道：“是啊，校長說了，二豆讀三年，玉娘讀一年級，過了年就可以去上學了，到時候要好好學習啊。”
“嗯，我一定好好學習。”李良和李玉同時點頭道。
作為嫂子的趙月茹欣慰地摸了摸李玉的頭發。
回到四合院門口，他看到康國忠、杜遠征和劉光福正站在四合院門口，不知道在干什么，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陳廠長。”吉普車停好后，康國忠來到了車門邊。
陳晉下車后問道：“康大哥、杜大哥，你們在這里干嘛呢？”
康國忠道：“一大爺讓我們在這里等你，說等你回來了，帶我們去鴿子市買點肉和菜，因為買的有點多，我們不好拿。”
陳晉愣了一下，心道，這是把我也給安排上了？不過他搖頭道：“沒空，康大哥，別管他。”
康國忠有些猶豫，易中海在大院里當了多年的一大爺，積威甚重，讓康國忠等人不敢違抗他的意志。
陳晉笑道：“康大哥，怕什么，他已經不是一大爺了。”
康國忠和杜遠征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似乎是為自己剛才的怯懦感到有些羞愧。
陳晉笑了笑，帶著趙月茹他們走進大門，大門邊就能聽到四合院里似乎有人吵了起來。
“易中海，你已經不是一大爺了，現在我是院里的唯一大爺，聾老太太的后事應該我來操辦，這是我的責任，而你，應該好好地給聾老太太守靈，然后回到監獄里去。”
“閻埠貴，這是街道辦劉干部和范干部的要求，你憑什么反對？你都經常不在院子里，怎么操辦？我和你說，別為了你的面子耽誤了老太太的后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可以請假，該我做的我一定會做，我也會做好。”
易中海和閻埠貴吵得挺厲害的，其他人在旁邊圍觀，就連街道辦的小劉和小范都很是頭疼。
按照規定來說，他們應該找閻埠貴協助，但是閻埠貴之前不在，易中海經驗豐富，讓他組織街坊鄰居搭建靈堂也沒問題，但是現在閻埠貴回來了，是不是應該讓閻埠貴協助了？
但是易中海又不肯了。
看到陳晉回來了，易中海喊道：“陳晉，不是讓你開車帶他們去買菜嗎？怎么進來了？”
陳晉愣了一下，問道：“一大爺，我為什么要去？”
“你？你不是有車嗎？”易中海張了張嘴道。
陳晉笑道：“我有車我就要聽你的？易中海，你現在不是一大爺了，我聽說聾老太太對你像兒子一樣，你應該給聾老太太守靈，披麻戴孝啊。”
易中海臉色有些黯然。
閻埠貴笑了笑道：“就是，易中海，你憑什么命令其他人做事？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他感覺自己能小賺一筆了。
剛才他聽到小劉說，按照規定，五保戶的喪葬費一般是三個月的社會平均工資，還有直系親屬的一次性救濟費，一般是十個月的社會平均工資，按照京城1962年度月平均工資58元來算，這兩筆錢加起來有754元。
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這筆錢他當然拿不到，但是在開銷的時候多算點，拿一個幾十塊錢還是可以的吧？
小劉有些為難地說道：“易中海同志，那接下來還是讓閻埠貴同志來操辦吧，你這邊做的工作，我也會向領導匯報，這一點請你放心。”
易中海道：“我不過是為了什么功勞，劉干部，我就是想最后為老太太做點事情，守靈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小劉點頭道：“易中海同志理解就好了。”
等易中海走了，閻埠貴走過來道：“劉干部，范干部，走，先到我家里喝杯茶吧，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該怎么辦？”
小劉和小范點了點頭，讓他們去后院看聾老太太的尸體，他們也不敢，還是去閻埠貴家喝茶比較好。
這時也沒有人說要陳晉開車去鴿子市買菜的事情了。
于是陳晉和康國忠等人都回了家。
陳晉探查到，聾老太太的靈堂已經搭起了來，棺材也買好了，但是聾老太太還躺在床上，沒有入殮，一大媽和趙建國的母親、李菊的婆婆在給她換壽衣。
本來易中海叫了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去給聾老太太換壽衣，但是二大媽、三大媽都不干，沒辦法，易中海只好叫趙建國的母親和李菊的婆婆來做，她們兩個試過來人，干這個事有經驗。
傻柱跪在靈堂前燒紙，易中海也走了過去，道：“傻柱，你先去把菜洗了，早點做飯，天氣冷，大家早點吃飯，這里交給我吧。”
傻柱有點感冒了，甕聲甕氣地問道：“菜不是還沒有買回來嗎？”
“有什么先準備什么吧？老閻這個人負責買菜，誰知道什么時候買回來啊。”易中海嘆了一口氣道。
“那行吧。”傻柱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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