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里的這些花仿佛是被賜予了生命,它們沒有阻攔池真真的路,反而在她跑進來的時候還讓出了路。
但卻把優森他們攔在了外面。
“現在怎么辦?我們好像進不去。”其他半獸人看著優森擔心地說道。
優森眉頭緊皺,這個地方是他們都沒有接觸過的,所以根本不太了解,連辦法都不知道該怎么想。
“我們不如直接毀了這片花海!”其中一個半獸人忍不住耐心的說道。
“對!”
優森緊握拳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而另外一邊,池真真追著駱古跑進了花海。
此時她的眼里只有駱古的背影,根本無暇顧及四周的環境。
“駱古!”池真真邊叫邊跑。
然而跑在前面的駱古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但他的速度并不快。
也正是因為這不快的速度,池真真才能不追丟他。
很快他們跑出了花海。
花海之外,是一片空地,空地不遠處是一片看起來非常陰森的樹林。
池真真眼睜睜看著駱古抱著那個女人跑進了那片樹林。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進去。
她一定要讓駱古醒過來。
陰森的森林里彌漫著一股股惡臭的味道,這味道聞的池真真想吐。
而在跑進來之后,駱古的速度一下變快了不少,快到她根本追不上。
池真真跟丟了駱古,等她再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身處這陰森的樹林里。
四周全是樹,已經看不到進來時的路。
池真真站在原地,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豎起耳朵聽起周圍聲音來。
四周寂靜無聲,像死一般的寂靜。
池真真緊握拳頭,懷疑駱古是故意將她引到這里來的。
看來這幻境,真是非常厲害。
沒有追蹤到駱古的身影,她現在只能試著在這樹林里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她邊走邊緩和呼吸,這四周的味道實在是難聞,要不是忍著,估計她早吐了。
好在這樹林里面的路并不是很難走,抬頭一看,茂密的樹林連天都看不見,盡頭是一片漆黑。
就在她想辦法該怎么找路時,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些亮光。
這亮光是一點一點的,看起來跟螢火蟲一樣,但這光點是白色的,在半空中飄著。
這是什么?
池真真眉頭一皺,徑直朝這些光點走近。
走近后,她發現這些光點其實是一只只小蟲子。
而這些小蟲子……好像是在給她指路?
直覺告訴她是這樣的。
她跟著這些發光的小蟲子朝前走,前面雖然漆黑一片,但陰森的感覺卻沒有剛才那么強烈了。
漸漸的,前面的樹越來越少,這好像是要走出樹林了。
這些小蟲子在把她帶出樹林之后,慢慢的消失了。
這時,池真真看見樹林外面站了一個人,正背對著她,但身形看起來十分熟悉。
仔細一看,居然是穆休。
認出被背影,池真真緊握拳頭,忍住生氣的沖動。
她一步步的走過去,穆休也緩緩的轉過身,正面朝她。
他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這笑容看起來非常的嘲諷。
在離他只有幾步之遙的距離時,池真真停了下來。
兩人眼神對峙,仿佛要用眼神消滅對方一樣。
“你不關心一下你的阿爸嗎?”池真真率先開了口。
然而穆休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十分嘲諷地說道:“駱古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要帶他出去嗎?”
池真真瞇眸,他這話里好像包含了不少意思。
剛才出現的駱古,還有那些所作所為,他都是非常清楚的。
甚至,很有可能都是他安排的。
只是,他又失敗了。
因為池真真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氣急敗壞的神色。
“看來我們是無法好好的說話了。”池真真表現出一副快沒有耐心的模樣,“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你還不清楚嗎?”穆休輕笑一聲。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不會讓我帶駱古出去了。”池真真用余光看向四周,心里琢磨著他此時出現在這個地方會有什么目的。
四周空蕩無人,他看起來也沒什么幫手。
當然,他好像也不需要幫手,他一個半獸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弄死一個純種人。
所以,他等在這里的目的到底是為什么?
見此,她直接開口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讓你永遠留在這個地方。”穆休說道。
“你明知道不可能。”
“是嗎?”
“是。”池真真十分篤定,并且還跟他解釋起來,“在這里面,我已經遭遇過了兩次幻境,可是沒有一次幻境能困住我,如果我想要出去,你是攔不住我的,對不對?”
他回不回答不重要了,因為她可以從他的神情里觀察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果不其然,池真真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她想看到的表情。
果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里的幻境困不住她。
如果他想用幻境來困住她的話,那基本是不會成功的事。
“而且,你殺不了我。”池真真大膽的說出了這一點,她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很快,她從穆休的表情里看到了這個答案。
雖然不知道這里面的具體原因是什么,但他真的殺不了她。
如果能殺的話,她之前也不會在山洞里進入第二個能看見駱古的幻境。
因為仔細想來,他當時的眼神還有那個力道,是真的下了死手,他有這個心,怎么可能會掐不死她。
“你真以為我殺了不了你?”這話顯然戳中了穆休,他變得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池真真依舊淡定,眼神也更加的有底氣起來。
“難道你還想在這里浪費時間嗎?”池真真又繼續說道,“你把駱古引到這里來,無非就是想利用這個地方困住他,還是說……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東西?只是現在還沒有成功?”
穆休臉色微沉。
看,居然又被她給說對了。
“有什么話是不能好好說的呢?你們從小就認識相熟,難道非要去下這個死手嗎?”池真真看著他,“或者,你要做什么事,是駱古不能幫你的?”
“你懂什么?”
“你說了我不就懂了嗎。”相比較他的脾氣,池真真現在已經淡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