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眨巴眼,憋住笑,這兩人雖然表面都十分的嫌棄對方,但在關鍵時刻還是很能分的清。
“這又是什么地方?沼澤?”甩開南風手的羽北看向四周,“這和我們剛才走過來的路沒有什么區別。”
“還是有點區別的。”池真真說道,“你們看這片沼澤地。”
兩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羽北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同,同樣都是沼澤地,但南風很快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這片沼澤地很稀。”南風說道。
“對。”池真真點頭,“有一些地方甚至還在冒著泡泡。”
“這能說明什么?”羽北問。
池真真說道:“說明我們穿過來的這個地方和之前的地方是不一樣的,而且我能明顯感覺到,神物就在這附近。”
說起感應,羽北從剛才出來就覺得奇怪,這里隱約彌漫著一股血的味道。
而且仔細一聞,便能發現這血的味道十分濃密,且新鮮。
“你聞到了什么?”南風見他這表情,問道。
“血。”羽北說道。
血?
池真真反應過來,羽北和駱古一樣是半獸人,自然是嗅覺靈敏。
看來她和南風這兩個純種人現在是沒辦法聞到這血味的,但聞不到并不代表沒有。
“看來這個地方比剛才還要危險。”羽北說道,“我聞到了不少新鮮的血。”
聽他這么一說,池真真胳膊上頓時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往前走吧。”南風不想再在這浪費時間,直接朝前走去。
羽北也跟了過去。
這山壁之后的路明顯要比之前好走許多,而且這些石頭之間挨的都很近,也不需要跳來跳去,更不需要雪花的幫忙。
越是往前走,池真真越能感覺到神物的存在。
之前她只聽駱古和昆蒂娜他們提過神物,但這神物具體長什么樣子,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但現在離神物近了之后,她神奇的發現自己腦海里漸漸形成了一個對這神物模樣的想象。
她能想象出來這神物長什么樣,又是以一個什么樣的姿態擺在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沒有分岔路,越是往前走,池真真也隱約聞到了駱古他們之前所說的血腥味。
的確是一股很濃密的血腥味,聞起來就像是有人在這獵殺野獸的感覺。
獵殺野獸?
池真真被自己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想到了什么?”駱古問。
池真真看他一眼,把自己剛才的想法說了出來。
羽北聽了,驚呼一聲:“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池真真聳聳肩,搖頭:“就是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
“有理。”南風倒是贊同她這話。
“往前看看就知道了。”池真真也急于求證她的猜測,拉著駱古加快步伐往前走。
果不其然,再往前走一段路后,他們看見了野獸的尸體。
各式各樣的野獸橫七豎八的躺在那些石頭上,甚至還有不少野獸在沼澤地里冒出了一半的尸體。
由此可見,這沼澤地并不是很深。
想來駱古和羽北他們聞到的血味就是從這些野獸身上傳來的。
四人在一塊大石頭上停了下來,觀察四周。
南風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了一只已經死掉的野獸面前。
他用手中的武器挑開這只野獸,野獸咕嚕一聲從石頭滾到了沼澤地里。
在野獸滾下去的瞬間,池真真看見那只野獸的肚子上全是被血染紅的毛。
而且胸口的位置好像還有一個很大的血窟窿。
南風和池真真一樣,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野獸尸體的血窟窿上。
南風一連翻了好幾具野獸尸體,在這些野獸尸體上的同樣位置發現了血窟窿。
池真真微蹙眉頭,說道:“這些野獸的好像都被人挖了心。”
被她這么一說,羽北才去關注這一點。
他也跟著往前走了幾步,一個個的翻起這些野獸尸體來。
果不其然,這些死掉的野獸雖然長的都不一樣,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它們被挖了獸心。
“獸心沼澤,獸心沼澤。”池真真默念了一下這個沼澤的名字,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
看完了就近尸體的羽北和南風兩人走回來說道:“這些野獸的獸心都被挖了。”
“看來是有人沖著這些野獸的獸心而來。”駱古開口說道。
“可是這些野獸的獸心有什么用?吃了還能強身健體,讓自己變得無敵不成?”池真真很是不解。
強身健體……
池真真這話落在了南風的耳朵里。
南風眉頭微蹙,握著武器的手緊了幾分。
池真真眼尖的發現南風這個微妙的變化,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南風回神,抿嘴沒有說話。
“我們現在可都是站在相同立場上的人,你要是有什么發現最好趕緊說出來。”羽北沒好氣地說道,“別到時候因為你的原因而耽誤了正事。”
這話讓南風直接瞪了眼羽北,很的不將他直接踹進這沼澤地里。
池真真依舊看著南風,她覺得不是南風不愿意說,而是他在想這話該怎么說。
“快說。”羽北催促道。
南風看向池真真說道:“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我還沒有辦法去證明這個猜測是真的。”
“那你就把你的猜測說出來我們聽聽看。”羽北沒好氣地說道。
池真真倒是很淡定的問南風:“那你想到辦法了嗎?”
南風很想搖頭,但看在她的份上,還是點了頭。
“需要我們做什么?”池真真又問。
“不需要你們做什么,你們只要站在這里等我就好。”南風說道。
池真真有些猶豫,畢竟這個地方很危險,而南風又是純種人,如果讓他自己單獨行動的話,會不會十分的危險。
“那你快去吧。”羽北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安危之類的,只是催促他趕緊去做。
池真真偷偷看了眼駱古的臉色,他的態度似乎和羽北是一樣的。
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南風這個純種人。
南風沒再多說,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徑直朝前走去。
池真真盯著他的背影,給人一種決然的落寞感。
他沒有去關注那些野獸尸體,而是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走,仿佛知道那個方向的盡頭有什么一樣。